酒,打探那位江公子的身份。
齊先生是真的不知道,而看陳大人先前對江公子那恭敬的樣子,顯然是認識的。
可惜陳大人得了凌雲招呼,一直守口如瓶什麼都不肯說。後來喝多了才漏了一句道:“咱們大隋有幾個人能寫出那樣的詩來?那詩後面不是有落款麼?你們自己不會看,怪得了誰?”
眾人聽到這裡都不禁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連齊先生都好奇得緊,趕緊將楊彥寫那首詩再拿出來看。
只見落款上寫著:“安睿作於祁豐二十一年正月十五元宵文會。”
眾人還是不明白,但齊先生卻驀然心動,震驚道:“好像,好像太子殿下字安睿?”
太子殿下身份尊貴,又一直為人景仰,人們之前稱呼他三皇子,後來稱呼他平王殿下,如今稱太子殿下,因為一直不敢稱太子殿下的名字,所以還真是沒有注意。而且,太子殿下的字用得很少,畢竟誰敢直接稱呼他的字?
陳大人醉得暈乎乎的,大著舌頭道:“等大隋之音出來,你們就知道了。我家殿下的詩哪一首不是驚才絕豔堪稱經典?誰不說我家殿下有鬼神莫測之才?”
得,守口如瓶了半天,最後不用人問,自己就招了。
莫君擇想起當時江公子說的話——“你這個朋友,我交了!”心中不由萬分激動。他真的見到了太子殿下,還跟太子殿下說話了?
明天,他要不要去東宮求見太子?
……
自從文會結束,皇帝就帶著惠妃和芳嬪回到馬車上。惠妃感動得眼睛都哭紅了,皇帝自然要帶她到馬車上安慰一下,再擦擦臉收拾一番。
後來聽說有個青樓名妓糾纏太子,惠妃和芳嬪都不禁有些擔心。反倒是皇帝一點不著急,安慰惠妃道:“你的兒子你還不瞭解?他連高門嫡女都看不上,能看上一個青樓名妓?這個兒子,朕絲毫不擔心他貪花戀色,反而擔心他太專情了些……唉!”
華恩總管不斷將高臺上的實況轉播過來,皇帝又讚道:“看吧,我們的兒媳婦精明著呢!”
沒過一會兒,楊彥便扶著安然上了馬車。隨後,自己也託著托盤上來,裡面是他得的今晚狀元樓文會第一名的獎品。
“父皇,兒子幸不辱命!給您長臉了吧?”
皇帝看著他這個嬉皮笑臉的樣子,想著他那句“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的詩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從來沒有讓父皇失望過!父皇以你為榮!”
楊彥不好意思地低著頭嘀咕道:“父皇啊,您要不要這樣煽情啊……”
皇帝原本的感動一下子潰散開去,轉而在他肩上捶了一拳,怒瞪著他道:“不孝子……”但隨即,皇帝又笑開來。
今晚,是皇帝多年來過得最開心的一晚。他像個普通的丈夫和父親,動手給妻妾弄吃食,吃她們吃不完的食物,站在臺下看兒子在臺上出風頭,給自己長臉……
這一晚,皇帝遵從本心的嬉笑怒罵,有著一種從未有過的痛快。
“明年,咱們再來!”
“好啊!不過父皇,明年您可不能再讓兒子去參加這個文會了,再去就要露餡了。對了,咱們還去西市麼?”
西市和東市一個在皇城以東,一個在皇城以西,中間隔著平康、務本、興道、光祿、太平、延壽六個區,以今天的人流量來看,坐馬車過去估計也跟走路差不多,說不定還不如走路來得快。等他們走到西市,只怕天都要亮了。
“算了,回宮吧!咱們明年去西市!”不過,皇帝已經在考慮什麼時候再帶著惠妃芳嬪和兒子兒媳一起微服出宮看看。以前他都是和華恩一起出來的,卻哪裡有跟著兒子一起出門有趣?
馬車順著人流緩緩往回走,幾個女人又坐到窗戶下面,掀開簾子往外看燈,你一言我一語地評論著,要是碰到實在喜歡的,就讓人去買了來,卻再沒有下去走的興致。
好不容易,大半個時辰以後,馬車終於出了東市,速度立即快了不少。但等他們回到東宮,都要到亥時末了。
楊彥讓沈怡劍蘭陪著安然回房梳洗休息,他親自將父皇母妃和芳嬪送回後宮才折返回來。
進了寢殿,撩開帳幔,發現安然躺在床上玩夜明珠,似乎還不困。
“怎麼還不睡?”
“等你回來呀!”安然笑著撲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補充道,“今天我過得好開心!決定要獎勵你!”
楊彥趕緊將她塞回床上道:“乖乖蓋好被子,彆著涼了。哥哥還沒梳洗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