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委屈道:“皇后娘娘,臣妾也不是沒有這樣想過,可是,可是夫君他不要,妾身又什麼辦法……”
“難道錢將軍還念著別人不成?”李皇后問來問去其實不過就是想問這一句。
李氏低著頭,似乎不知道怎麼回才好,遲疑了一下才道:“年初夫君回來的時候曾經問過趙姑娘可願為平妻,趙姑娘沒答應……”
李皇后又說了李氏幾句,就讓她出宮回去了。而後,李皇后才細細考慮這件事情。看樣子,那趙家姑娘剋夫是真的了,既然皇上不讓她管這件事,那她就不管好了,以後平王要是剛剛成親就被剋死,也怪不到她頭上。
如果平王真的被剋死了,說不定那趙姑娘會看在從前和錢家的關係上,帶著平王的勢力投靠他們李氏,以換取後半輩子的榮華富貴。
如果李皇后知道安王曾經做過什麼的話,她就不會做這樣的美夢。可惜李家的人都有一個壞毛病,他們看不起女人,有什麼事情都不怎麼跟女人說。因此,雖然李皇后貴為皇后,安王和李尚書在宮外做了什麼,她根本就不知道。只有安王和李家需要她做什麼了,他們才會讓人送訊息進來。
於是,平王的婚禮再一次開始緊張的籌備起來。
八月廿三,蜀王府來人,將顧宛娘和魏秀芹接了過去。安然的嗓子剛剛有了些好轉,能勉強說幾個字了,她想著自己現在蜀王府已經有了正式身份,擔心孃親掛念自己,同時也是想著讓爹爹和娘見上一面,便派了人去趙家將孃親和表姐接來。因為嫂子有孕,她便只讓人送了禮過去,這次就不接她相見了。
顧宛娘已經兩個月沒見到女兒了,之前又知道她被人擄走,讓她擔心得不行,現在總算能見到人了,一路上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眼睛不自覺地就紅了。侍女綠枝和魏秀芹一左一右坐在她身邊,不住地含笑安慰她。
“太太就要見到姑娘了,應該高興才是啊!要是等會兒姑娘看到您眼睛又是紅的,肯定也是要傷心的。太太怎麼捨得讓姑娘傷心?”
顧宛娘趕緊掏出手絹拭去眼角的淚水,笑道:“我沒有哭,我就是高興的。你也跟了我們幾年了,該知道這孩子在婚事上有多少波折,吃了多少苦。”
魏秀芹也勸道:“二舅母,表妹現在就是苦盡甘來了。您放心,老天讓她之前吃了那麼多苦,就是為了後面給她更多的福氣。表妹以後都會順順當當,平安喜樂的。”
顧宛娘拉著魏秀芹的手,點點頭道:“你說得不錯。老天爺不會讓我們然姐兒一直吃苦的。五月的時候我去草堂寺搖過一隻籤,解籤的師傅也說然姐兒婚事上雖然有些波折,但最後會苦盡甘來撥雲見日的。現在可不就是烏雲散盡了嗎?阿彌陀佛,菩薩保佑我的然姐兒以後都順順當當的。”
綠枝和魏秀芹都肯定地點頭,綠枝興奮地笑道:“太太您放心,以後我們姑娘可就是王妃了呢!奴婢想起來都激動。太太您說,賀家的人要是知道姑娘要當王妃了,會是什麼表情?”
提起賀家,顧宛娘仍然忍不住生氣,不過想到女兒要不是和賀家退了親,也不能當王妃,心裡的氣才順了一點。哼,讓賀家的人後悔去吧!
馬車到了蜀王府前面,已經有人等候了。玉蘭親自出來將太太和表小姐接到二門才下了馬車,乘坐小轎到了安然的院子裡。百 度 搜 索 混 混 小 說 網 快速進入本站 無 彈 窗 廣 告 TXT下載
安然的院子就在主院旁邊,顧宛娘在綠枝和玉蘭的攙扶下下了小轎一看,也不由大為震驚。這院子太漂亮了!一眼望去,院子裡到處都是開得正豔的木芙蓉,紅的粉的紫的,偶爾間插一株白色的,滿院子都是,熱熱鬧鬧好像春天一樣。
木芙蓉是原產蜀地雲南的花,在成都一代栽培最廣,蜀王在成都的王府裡就種滿了木芙蓉。這些年他雖然沒怎麼回京,但京裡的蜀王府卻為了討好可能回來小住的主子,種了很多芙蓉花。而安然住的這個院子正好就是芙蓉園。
木芙蓉是大灌木,碧綠的葉子和開得又大又密集的花朵一點讓人都看不出秋天的痕跡來,再加上地面一盆盆顏色豔麗鮮亮的秋海棠,一眼望去真真是繁花似錦,真讓人有一種回到了春天的感覺,只滿院子裡飄蕩著的桂花香氣才隱隱提醒著主人,現在真的已經是秋天了。
顧宛娘焦急地左顧右盼,很快就在一株粉紅色的木芙蓉下面看到了正含笑望著自己的女兒。
她心急地叫了一聲“然姐兒”,便紅著眼睛奔著女兒小跑過去。
安然也紅了眼睛,提著裙子向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