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東一聽對方是馮倩倩的老闆,心裡雖然生氣,但是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當即呵呵一笑:“別客氣,都是熟人嘛!再說了,不就是幾個字嗎?”轉而又問:“陸老闆,我續東也不是什麼出名的書法家畫家,您……”
厚厚的近視鏡後陸豐的眼睛閃爍了一下,呵呵笑著:“我見過續先生的一幅字畫,而且還請了市裡面書畫協會的名家大家看過,眾口一詞說先生的字畫堪稱當今書畫界的上乘之作,而今天馮倩倩拿到的您這幅字很像是古代的蝌蚪文啊……”
續東滿頭問號:“陸先生,等等,等等,您說您見過我的一幅畫,哪副畫?”
陸豐厚厚的近視鏡後的眼睛不大,卻是於點點燈光之中處處透漏著精明,只見他落下嘴角說:“風雪夜行圖!”
續東濃密的劍眉之下的眼睛更是不解,他記得那副畫就在牆角胡亂堆放的字畫裡,是以一邊去翻找那張畫一邊應著:“啊!是這樣啊!陸先生,您是行家啊,懂蝌蚪文。”
陸豐精明的小眼於眼眶之內轉了一圈,客氣地說:“豈敢豈敢,陸某豈敢在您續先生面前班門弄斧,不知道續先生有沒有空,陸某好當面向您請教請教這蝌蚪文呢?”
續東雖是討厭那阿諛奉承虛假的一套,但是俗語說得好,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續東自然是俗人,也免不了要落俗套。
陸豐這邊非但客氣之極,一會兒“您”,一會兒“續先生”,一會兒又是“上乘之作”,拐了彎就是“班門弄斧”和“當面請教”,更何況陸豐還拿‘風雪夜行圖’釣著續東,更是投其所好點出了那鮮為人知的‘蝌蚪文’。
這一切裹著打著滾兒一起向續東襲來,著實讓續東有些飄飄然,對陸豐憑空生出許多好感,而手邊翻了幾番那堆字畫也沒要找出那幅畫來,心中又暗自奇怪,好好放在這裡的畫怎麼會到了對方手裡,是以續東當下說:“好!到時候我們面談,陸先生別忘了帶上那幅‘風雪夜行圖’啊!”(未完待續。)
第九十七章 脫胎
第二天早上,外面的雪已是停止了飛舞,太陽一早就出來值班,那神遊體外的一縷神思終於回到了初雪體內。
初雪睜開眼時,發現自己昨天晚上竟是在這鏡子面前坐了整整一夜,此刻但覺內心極為安靜祥和,神思聚散由心,心知自己的意識意念向前邁進了一大步,初雪舉目向鏡子裡看去,那本是黑得澄淨的眸光裡竟是隱隱約約泛著淡藍色的光芒。
一抹孩童般的笑容突現在初雪白皙粉紅的臉上,初雪記得安雨嫣曾經說過,出現這種情況,表明極度催眠算是小有成就了,初雪心想,只待那眸光裡泛出的是紫色,那麼極度催眠就算是突破了那‘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難關了,那時,哼!他續東想要擾亂我半分心鏡都只怕是枉然!
這時初雪聽到門口張媽喊她:“雨嫣,起來了,吃了早點我們要趕去給你媽上墳的!”
初雪應了聲,洗漱完畢後,尋思著上墳,不能隨便著裝,初雪從衣櫃裡拿出一件純黑的中長款翻領羊水貂皮草大衣,裡邊套上高領黑色毛衣,下身穿了一條緊身黑色牛仔褲,又仔細回憶了一會兒安雨嫣之前說給她的有關母親的話,化了個淡妝這才下樓。
在一樓大廳等候安雨嫣的安遠國、張媽、王叔三人但見安雨嫣這身打扮相互對視了一眼各自頜首點頭,安遠國見女兒今日似是一掃昨日臉上的陰霾和幽怨憤恨,渾身上下多了三分自信三分青春靚麗三分優雅沉著,心下頗為寬慰。
初雪和眾人打招呼:“爸爸,早!”“張媽早!”“王叔早!”眸光一瞥,淡藍色的光芒隱約閃現,幾人只覺眼前的安雨嫣就好似是自己本人,各自臉上露出親和而悅之情,初雪草草吃了點早點,一行四人連同保鏢共計十多人三輛車一路疾行向北郊陵園駛去。
到了陵園,祭奠安雨嫣的母親費青蓮時,初雪自是少不了喊幾聲媽,抹上幾滴眼淚,初雪倒是做得有模有樣哭得傷心欲絕,在安遠國等人的勸說下,初雪這才好不容易止住了淚,心裡卻是打趣地說:我這輩子是不是該去做演員啊!
祭奠完畢,一行人往回走,王叔和張媽在前邊帶路。
安遠國看著身旁女兒哭紅的眼不由得心疼地說:“雨嫣,你媽今天見到你,相信她會高興的,你媽會在天堂保護你的!”
初雪點頭,她發現安遠國這個人還真是痴情,那費青蓮都去世十多年了,按說依照安遠國的條件再找一個那還不跟在菜市場買個大白菜一樣,可是安遠國居然……思忖間,手機響了,初雪拿出一看是洪妮的,皺了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