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呃”了一聲,一臉難為情地說:“爸爸,今天有點忙,明天給你買!”
安遠國嘆了口氣:“好吧!你可別整天忙的都是閒事,最近你和續東那小夥進展的如何了?”
初雪當即氣呼呼地說:“爸,你以後不要再讓我聽到這兩個字好不好!”說著忽地站了起來拎著包就上樓,安遠國四平八穩地應了聲:“好!不提!不提!”
初雪的腳步剛上道第三個臺階上時,電視裡傳來新聞裡女主播甜美而焦慮的聲音:“據報道,今天下午五點半左右,在離鸞和別鵲之間的省道三家灣路段疑似發生了一起意外交通事故,一輛白色的福特嘉年華不甚跌落道旁深達五六十米的深溝溝底的河道中,待搜救人員趕到現場時,整個車已經面目全非,所幸司機不在車中,截止晚上八點鐘時搜救人員扔在緊張搜救。”新聞播放到這裡,螢幕一跳,換了其他新聞。
初雪的心,狂亂。她心中不安地撲出續東兩個字,轉身回到電視機前,緊張地盯著電視螢幕:“爸,你把剛才的新聞後退重新播放一下,我想再看一遍!”
安遠國按動遙控器,剛才那則新聞又播放了一遍,然而初雪只能從電視裡看到被撞的七零八碎的車身,卻是看不見車牌,初雪心神不安地轉身向樓上走去,耳旁是安遠國的關切的聲音:“雨嫣,怎麼了?”
“沒什麼!我累了!”初雪的聲音極度虛弱,腳步聲卻是很急很重,咚咚咚的上樓聲震得剛剛看了同樣新聞的安雨澤心裡一陣發毛,待及聽到安雨嫣的腳步聲上得三樓,他的心才漸漸平復了下來。
自眼睜睜地看著續東和福特車一起滾落深溝那一刻起,安雨澤便帶著無端的恐懼鑽進路虎車裡,一路上風馳電掣,也未能甩掉心裡深深的恐懼和後怕。原本打算回到離鸞和王大雷一起喝酒探討他和姬冰怡今日所發生的事,最後也被他取消了,一回到安園,安雨澤便給張媽說他累了要休息,不讓任何人來打擾他。
安雨澤一回到自己的房間就一頭鑽進了被窩裡,然而,縱是如此,安雨澤仍自覺得全身冰冷,他知道自己是害怕,所以他就不斷地告訴自己:不怕!不怕!沒有人會知道的,沒有人看見的,那裡也沒有監控,留有的任何痕跡也都會很快被風雪擦去!
可是安雨澤的眼前忽然又冒出續東臨死至少安雨澤認為續東是死定了時的那抹安詳而又淡漠的笑來,他實在不明白,一個臨死的人怎麼會笑得如此安詳,如此淡漠。無論如何都想不通的安雨澤在心裡止不住地咒罵起續東:續東,你td活該!你這是命中該死!誰叫你屁顛屁顛地跑去別鵲想見姬冰怡!誰叫你不長眼!車開得好好的,誰叫你td突然剎車!
心裡罵完了,安雨澤從被窩裡鑽了出來,點了根菸靠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一口一口地吸著,很快安雨澤抽完了手上的眼,當他點了第二根菸的時候,安雨澤忽然變得不安起來,他在問自己:續東跟我沒什麼深仇大恨啊!我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為了姬冰怡,為了一個女人殺人是不是太傻了?我當時腦子是不是進水了?我td!
轉瞬,安雨澤又為自己開始辯解:這不關我的事!按說當時我的車蹭了他的車,擱到平時根本就不會發生什麼事情!是他續東不走運,碰上了這下雪的鬼天氣,那是路滑,跟我沒一毛錢關係!
再說了,要不是他突然剎車,我的車會撞上他的車嗎?更何況,當時我不從後備箱上滑下來,我不撲上去壓住車尾,他那車遲早會被風吹到溝裡去
然而不管他怎麼想,他腦海裡想得最多的是這大陸警方不知道破案水平怎麼樣?萬一要是被抓住了該怎麼辦?要不要趕回香港去,先避避風頭再說啊!
就在安雨澤思緒亂飛百般難安之時,他的手機鈴聲適時響聲大作。
安雨澤嚇得差點從床上滾落下來,拿起手機一看是安雲峰的,嘴裡氣呼呼地罵了一句:“老不死的!”這才接了電話:“喂!二叔。”
“你個兔崽子回來了沒?”安雲峰怒氣衝衝地說。
“回來了!”安雨澤一臉愛答不理的表情有氣無力地回應著。
安雲峰一聽安雨澤這語氣,恨鐵不成鋼地說:“我給你怎麼說的,姬冰怡喜歡的是續東,你著什麼急啊?!我不是說這個事我心裡有主我會想辦法的,你不聽話!哼!碰了一鼻子灰吧!”
安雨澤嘴裡沒說什麼,心裡卻是陰陰地笑著:哼!算了吧!續東他再也看不見姬冰怡了。
安雨澤見安雨澤沒吱聲,臉上湧出一絲淡淡的無奈:“好了,這事不說了,你回來就好!今個風大雪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