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根本就是一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人,哪有什麼六十多歲,外界這些人,全是被這個“爺”字給唬了,以為夠得上稱“爺”的,都應該一把年紀。
****
田小蕊住進了喻小虎給她們母子倆安排的一處住宅。
這兒處處是高大的椰子樹,四季盛開的熱帶蘭花隨處可見,住宅前是一處景緻的水景,後面則是不規則的陽光游泳池。
甚至送來的衣服,都是帶有明顯異國風情的服飾。
她的情緒,從早前的那種驚恐漸漸平復過來,身上的那些受傷的軟組織,在喻小虎私人醫生的調理下,也是好轉。
只是,她還是偶爾做惡夢,夢中全是她跟田妥妥被丟進冰冷江中的可怖場景,她甚至連看著屋前的水景,都有些害怕。
似乎喻小虎帶她們母子倆來這兒後,連著好幾天沒有見著人,連張唯,也不見影蹤。不知道在忙什麼。
“你好,我想問一下,這陣子,虎子哥在忙什麼?”田小蕊詢問門邊的一個男子,這陣子,是他帶著人負責守候田小蕊母子倆的安全。
“田小姐,虎爺的事,不是我們能過問的。”那人低了頭,一臉的恭謹。
不該問的決不多問,不該說的決不多說,這是跟在喻小虎身邊的人,早就清楚的共識。
若沒有喻小虎決斷殺伐的鐵血手腕,也就不會有他現在在東南亞的隻手遮天。
喻小虎急著趕回來,是處理一批軍火走私的事情。
好好的一筆生意,竟搞砸了,據說是那邊混進了內鬼。
他不敢掉以輕心,挨著將自己這邊的人員再清查了一次,以免重蹈覆轍。
處理好這一切,他連歇歇都不肯,便要過去看看田小蕊母子倆。
“喂,你上哪兒去?”張唯叫住他。
“去看看田小蕊,這帶她們回來,我還沒有去好好看過她們。”喻小虎答。
“看看看,你現在只想著去看她。”張唯無端的起了火氣。
對著她這樣的火氣,喻小虎有些莫名其妙:“怎麼了?好端端的發什麼脾氣?要是無聊了,你帶些人出海遊玩去。”
張唯憤憤的跺了腳:“喻小虎,你把老孃當什麼了?”
“姑奶奶唄。”喻小虎順著她時常的口頭禪應了一句,轉步就向外走。
張唯看著他的背景,恨得抓狂,氣沒有出處,順手扯了旁邊裝飾的古董花瓶,一把給砸了。
喻小虎進了田小蕊的住處時,田小蕊正在翻看當地的美食雜誌,而田妥妥,則在電腦前,不知道倒騰什麼。
他倒騰電腦的時候,田小蕊從不去過問檢視。
她的文化不高,頂翻天就上網聊聊天,查查資料什麼的。
所以,看著田妥妥電腦螢幕上那些於她而言是天書的數碼,她一般都選擇無視。
她堅信,她的寶貝兒子是個乖兒子,他做的事,都是令人放心又省心的正事。
“小蕊,妥妥。”喻小虎人還沒有進來,那洪亮的聲音倒先響起。
“虎爺。”四周的人見得他來,恭敬的垂手,叫了他一聲。
喻小虎沒理,只管往裡走。
田小蕊聽得他來了,連忙放下手中的雜誌,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田妥妥聽聞聲音,關上電腦,也從書房中小跑出來。
“虎叔。”他衝著喻小虎,脆生生的叫了一聲。
“真乖。”喻小虎上前,一把抱住他,將他高高的舉了起來。
“虎子哥。”田小蕊在旁邊看著,微笑著打招呼。
“怎麼樣,小蕊,這幾天住在這兒習慣嗎?有什麼需要的,直接跟他們說,不用客氣。”喻小虎一把將田妥妥抱著,倒在了沙發上。
“一切很好,什麼都考慮得很周到了。”田小蕊微笑著。
“你可千萬不要客氣,這兒就當你自己的家。”
“嗯,我沒客氣,虎子哥就當我的親哥哥一樣,我當然會將這兒當成我的家。”
“你的傷如何?聽醫生說,你還是經常晚上做惡夢是吧?”喻小虎問。
“傷倒沒有什麼了,這晚上做惡夢,也只是一點心理陰影吧,也許過陣子,就好了。”田小蕊對喻小虎已經很感激了。
他能在關鍵時候救出自己跟田妥妥,她感激不盡,哪還會再給他增加麻煩,讓他擔憂。
“要不要看看心理醫生,做點心理治療?”喻小虎關心這一碼。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