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聽龍尊的話,洛傾婉漸漸蹙起秀眉,眼底滑過一絲疑色。
她怎麼有種,龍尊和這位聖主認識的錯覺?
龍尊斂下的眼眸底幽深無比,沉吟半響,回了一句“本座累了,要休息。”
話落,便閉上眼眸,不再理會洛傾婉。
洛傾婉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心中暗暗罵道,睡睡睡,睡死你!
她啃著手裡的果子,走到房門前,剛把房門開啟,墨羽就出現在她面前。
“既然醒了,就跟隨我來吧。”
墨羽好歹和她相處了幾日,她大膽的打聽道。
“我們去哪?”
“王爺讓你醒了就去大廳裡伺候著。”
吃著果子的動作一滯,洛傾婉神情僵了僵。
讓她去伺候,有木有搞錯?
見洛傾婉僵著一張臉,墨羽面無表情道:“洛姑娘,王爺不喜歡等人,若是讓王爺等久了,怪罪下來,你和我都擔當不起。”
洛傾婉垮下小臉,默默的抬起頭,望著頭頂的屋簷,暗自嘆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誰讓她技不如人,打不過端木璃呢!
“走吧!”
隨著墨羽的帶路,拐過九曲十八彎,洛傾婉來到了大廳。
原以為會看見端木璃和那個什麼聖主坐著愉快的交談,結果……
洛傾婉的嘴角一抽,誰來告訴我這是個什麼情況?
一般宅子裡的會客廳裡都是椅子,就算是主位上也是兩把椅子,這貨居然把主位的椅子撤了,放上了軟玉榻。此刻端木璃正神情慵懶的側臥在軟玉榻上,修長白希的手指,把玩著她的那塊冰翠煙玉。
墨羽來到榻前,傾身謹敬道:“主子,人帶來了。”
端木璃慵懶的低“嗯”一聲,方才冷魅道:“派人把門口守著,無召不得入內。全都退下!”
聽言,洛傾婉心下一動,他想要幹什麼?
讓所有人全都退下,只剩她和他兩人,無召不入內,該不會是想要……
就在洛傾婉內心惴惴不安,思索對策時,墨羽和大廳裡內侍,全都傾身退了下去。
轉瞬,整個廳裡,就只剩下站在廳中央的洛傾婉和懶懶的側臥在玉榻上的端木璃。
看著站在中央神色凝重的洛傾婉,端木璃眯了眯眼眸,低魅的聲音含有幾分倦怠,“過來。”
傳來的聲音,拉回洛傾婉的思緒,她知道自己躲不掉,與其做無謂的掙扎,不如選擇服從。
是他說的,要能倔能伸,方才有孤注一擲,致敵人死穴的機會。
她在端木璃二米外停下步子,指著端木璃手裡的玉佩,訕訕一笑:“王爺,可是要把我的玉佩還我?”
見洛傾婉在離他二米外就停下了腳步並沒有靠近,端木璃眼眸裡劃過一絲不快,“要本王親自動手?”
洛傾婉一聽,小臉垮了下來,恨恨的咬牙,瞪了端木璃一眼,極不情願的挪著步子,走到端木璃面前,惡劣的低吼,“現在總行了……啊!”
話未說完,她就感覺大腦一眩,手腕被一隻大掌扣住,跌落在男子懷抱,一股清幽魅香灌入她的鼻翼,甚是好聞舒心,讓她有些沉醉,本想掙扎的念頭放棄了。
她知道,她掙扎不掉!
懷裡的女子沒有掙扎,這到讓端木璃有些詫異,垂下眼簾,看著懷裡的女子。見女子趴在她的胸膛,乖巧的像只受了馴的貓兒。
嗯,胖胖的貓!
他唇角不由的勾畫出一抹淺淺的弧度,看來,之前的教訓對這丫頭,頗為奏效。
他將眸光落在手裡的玉佩上,“你說這塊玉佩,自你記事起就有,為何會不知玉佩的來歷?”
洛傾婉聽言,神情怔了怔,抬頭看向端木璃手裡的玉佩,挑眉道:“誰規定,玉佩的主人,就一定要知道玉佩的來歷,沒瞧見玉佩上還雕刻著姐的名字,難不成還有假?既然你說,這玉佩有來歷,那不妨說說,是什麼來歷?”
她也曾懷疑過,這塊玉佩有來歷,還曾滴血認主過。
可玉佩,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映。
只當是一塊雕刻著她名字,象徵著身份的玉佩。
而今聽到端木璃這話,到讓她心裡生了幾分疑惑。
端木璃鬆開扣住她手腕的手掌,指尖散發出一道紫芒,在玉佩上輕輕一劃。
只聽咔“嚓”一聲,玉佩的表層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裂出蜘蛛網般的裂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