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提,這和奶沒關係吧,我跟奶回去救人後,如果奶大發慈悲的話就為我解毒!如果覺得麻煩就乾脆讓我自生自滅!我不會有什麼怨言!”我有點情緒失控,因為別人不知道每次我觸及這回憶時,心有多痛、有多懊悔。
寒竹看著我,臉上突然閃過一絲複雜怨恨的神色∶“你一直看不起我對不對?”
“奶?!為什麼?”她反過來質問我,我當場不禁愣住。
“因為你認定我冷血無情、心腸惡毒,所以不屑跟我說你的事!”
我一時間不知如何反應,這女殺手的脾氣還真難捉摸,幹嘛因為我不肯跟她說以前的事而氣成這樣?
“不!不是這樣┅”我反而解釋道。
“就是這樣!”她帶著怒意看我。
“我只是不願去回想這段不光彩的往事罷了,根本沒看不起奶的意思啊!奶真那麼想知道的話,我告訴奶便是了!”我無奈的說道。
“哼!”她冷冷的轉過頭,我不禁苦笑,要把自己見不得人的事赤裸裸攤開來,還得看人臉色,最無辜的事莫過於此了,但既然答應她要說,我也沒理她有沒有認真在聽,就開始從遙遠的往事談起∶“七年前,我進逐鹿集團盤天生化實驗室的籌設部門,那是我第一份工作,當時以我的學歷能進這種全球菁英嚮往的頂尖研究機構,可以說是得天獨厚的幸運兒,其實我之所以能入選,也是透過大學的老師推薦,他在應用生化領域是國際權威,因為我曾協助他許多研究,所以┅。”
“你那位老師叫什麼名字?”我以洛uo沒注意在聽的寒竹突然出聲。
“章若達。”我答說。
“是章嫣嫣的父親吧?”寒竹補充道。
“原來奶都知道了,那又何必問呢?”我感到有些不爽。
“你也不過靠著他女兒的關係,他才推薦你去不是嗎?”寒竹又酸又冷的說。
“哼!當時雖然我和章教授很熟,但嫣嫣從小就在國外,認識她是我進逐鹿以後的事了,或許章教授推薦我是基於私人情誼,但和嫣嫣絕對沒關係。”我反駁後,寒竹一點回應也沒有,我不理她繼續說下去∶“過不久,嫣嫣從國外回來,也加入盤天實驗室的籌設,因洛uo父親的關係,我們常有機會接觸,兩人也很有話說,後來就如奶所知道的,有一陣子她曾經是我的女朋友,這些事本來是不需要提的,但奶既然想知道清楚一些,我就從頭說了,如果奶覺得煩就告訴我,我隨時可以停下來。”我看著寒竹,她沒作聲也沒看我,我就只當她沒意見。
“嫣嫣和我感情進展很快,原本我認為和她走入禮堂是遲早的事,她個性一向溫柔,但出事前那二個月突然變得有很多心事,雖然和我在一起時強顏歡笑,不過我能感覺她並不快樂,我曾不止一次試探她到底洛u韝葑〕ㄕn,但任憑我用盡辦法、猜破腦袋,就是捉摸不到她的心事,明明兩人在一起,心靈卻沒辦法再像以前一樣契合,這對我是比分手還痛苦的煎熬┅我開始懷疑她是否不再愛我,雖然這是我最不敢去面對的可能,但卻也是最後唯一能解釋的答案!┅。我接著猜想她為什麼不再愛我?我知道很多人追她,比我條件好的隨便就有一輛遊覽車那麼多,不過一直以來我都對她有信心,難道是我太過自信嗎?┅。唉┅。總之我就快瘋了┅終於有一天,我接到章教授的電話,要我晚上到他們家,有事要告訴我,我直覺是和嫣嫣有關,因此懷著不安又期待的心情登門拜會。”
“你不安是怕和她沒有好結局,但為什麼又期待呢?”寒竹總算轉過來面對我,看來這冰山美人的感情世界好像很單純,才會對我的事這麼有興趣。
“我期待是因為終於可以知道嫣嫣這段日子到底發生什麼事?如果是真的有人介入┅我也可以知道該怎麼作,總不會整天心神不寧,作什麼事都不對勁。”
“結果呢?她是不是有新的男朋友?”寒竹沉不住氣的問。
我凝望著火堆,這件事已經隔了五年,對我的傷害卻還沒癒合,要不是被她碰觸到,我是儘量不去想的∶“那天我到嫣嫣家裡,章教授已經在客廳等我,他看起來蒼老了好幾歲,一見到我,什麼也沒說,只是要我和嫣嫣分手。”
我說著竟不知不覺用手去碰火 ,想藉肉體的灼痛移轉多年來未痊癒的創傷。寒竹靠過來抓開我的手,嘆口氣說道∶“對不起,原來你這麼難過,不想說就別說吧。”
“沒關係,反正都說出來了,而且已經過這麼久,我也應該要能面對它。”以前我不願提起,但一開了頭,我層層封閉的哀傷卻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