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這殷老狗自從坐上殷家之主的位置,膽子倒是變得越來越大了啊。”梁天恆輕笑,旋即揮手道,“你下去吧。”
黑衣老者點了點頭,正待離開,旋即又忍不住道:“族長,這次真要不惜一切代價保住那陳汐嗎?”
梁天恆淡淡瞥了對方一眼,慢條斯理道:“怎麼,有什麼不妥嗎?”
黑衣老者沉吟道:“咱們梁、古、羅、殷四大符道世家,自太古延續至今,彼此先祖也曾並肩而戰,跟隨神衍山之主修行過,關係匪淺。”
頓了頓,他繼續道:“雖說如今各自家族中的年輕弟子相互競爭,偶有仇怨,可也不過是小打小鬧而已。”
“此次因為一個陳汐,殷家已是大動肝火,決意不恤一切代價要將其除掉,若咱們與之對抗,只怕會徹底陷入和殷家敵對的狀態,那對我梁家可有些弊大於利了。”
梁天恆靜靜聽完這一切,半響才曬然搖頭道:“徹底敵對又如何?難道你以為我會怕了殷德昭那老狗?”
黑衣老者苦笑:“族長,您應該知道我並非此意,只是不忍見咱們梁家利益受損而已。”
梁天恆見此,若有所思道:“咱們梁氏的族人中,是不是大多都是這麼認為的?”
黑衣老者點了點頭。
“還真是……”梁天恆聞言,不由搖了搖頭,一時不知該怎麼形容了。
旋即,他那溫潤俊雅的臉頰上浮起一抹睥睨之色,揮手道:“那你就告訴他們,就是咱們梁氏基業毀於一旦,也要保住陳汐!誰敢有怨言,讓他們來找我!”
聲音鏗鏘決然,顯得霸道之極。
黑衣老者心中一震,終於明白,族長是鐵了心要保陳汐了,其中或許有什麼玄虛,可他卻不敢再多問,匆匆離開。
就在黑衣老者剛離開不久,梁冰的身影出現在大殿前,人還未到,那清冽的聲音已是傳了過來,帶著一絲喜悅,“父親,我找到提升銀光梭威力的辦法了,您這次可一定要幫幫我!”
“哦?從哪裡得來的?我記得這些年來,你可是找到了各種辦法,可卻沒有一次成功的,有好幾次更是差點把銀光梭給毀了的。”
梁天恆唇邊泛起一抹笑意,調侃了一句。
梁冰俏臉一紅,旋即絕美容顏上浮起一抹傲然之色,哼道:“這次絕對可以成功!”
梁天恆哈哈大笑:“你這話都說不知多少次了,我耳朵都聽出老繭嘍。”
說著,他拿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這才道:“你來的也正好,待會殷家之主殷德昭便會前來,你也聽聽這老狗會提出什麼條件,身為咱們梁氏的繼承人,不僅要實力夠強,還要懂得利益的取捨和博弈。”
梁冰哪有心思聽這些,見父親一副不信任自己的模樣,她登時有些惱了,“我這次說的是真的!”
梁天恆微微一怔,又啜了一口茶水,這才笑吟吟道:“好好好,你說來聽聽,這次的方法是從哪個古老門派中獲得的?”
“你自己看!”
見父親依舊在調侃自己,梁冰不由氣惱,抬手將玉簡丟了過去。
“你這丫頭,也太沒大沒小,為了一件寶物……”梁天恆抬手接過來,目光隨意一瀏覽過去,聲音突然戛然而止。
神色,也是變得認真少許。
“咦!”
半響後,梁天恆神色已是變得認真之極,也顧不得調侃梁冰,眸光湛然,眉頭微皺,緊緊盯著手中玉簡。
“這是從哪裡來的?”
許久之後,當梁天恆抬起頭時,神色中已帶上一抹驚奇之色。
梁冰卻是不言,抱臂於胸,櫻唇微翹,一副早知道你會如此的模樣。
梁天恆苦笑,道:“你這丫頭,還跟爹慪氣呢,趕緊說,這是從哪裡來的?若我推測不錯,這次的確有可能將你那銀光梭的威力提升一番。”
說到最後,他神色已變得嚴肅起來。
梁冰見此,心中的氣終於消退不少,也不再隱瞞,道:“是陳汐交給我的。”
啪!
梁天恆手一哆嗦,茶盞掉落地面,摔的粉碎,可他卻顧不得這些,驚道:“這該不會是神衍山中有關符兵道寶的祭煉法門吧?”
聲音中並無多少喜悅,是純粹的震驚。
“不是,我可沒膽子染指那等法門,這是陳汐針對我的銀光梭,提供的祭煉法門。”梁冰當即解釋道,她知道父親誤會了。
梁天恆這才鬆了一口氣,道:“那就好,神衍山的法門,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