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但卻是紊亂之極,一旦無法控制這股力量,必然會沖垮丹田,毀掉道基,到時候連神仙都救不了他!”柳鳳池突然出聲道,他似是看出什麼端倪,目光閃爍不定。
“原來如此,看來這混蛋為了逃亡,連命都不要了啊……”皇甫崇明眼眸微微眯起,冷然笑道:“不過他若以為憑此就能逃得過咱們的追殺,那可就大錯特錯了!各位,速速跟上去,或許這次咱們不用動手,就能撿一個天大的便宜!”
嗖嗖嗖……
明白了陳汐身上發生了何事,眾人精神都是一振,當即不再廢話,驅動腳下飛行法寶,全力追攆而去。
——
“停下,不用追了。”
在皇甫崇明等人離開沒多久,蒼穹上,再次出現三道遁光,一襲素淨長裙的甄流晴抬眸望了望遠處,沉吟出聲。
“不追了?為什麼?”
安千羽愕然道。他的聲音有些乾澀,眉宇間盡是疲憊之色,和皇甫崇明等人一樣,他和甄流晴、王道虛也追行了兩天時間,堅持至今,可謂是身心俱疲,不過也正因為付出如此多的努力,此刻聽到甄流晴竟打算放棄,他心中自然極為不甘。
“是啊,那個小子剛才明顯服食了一種極為強大的靈丹,實力雖暴漲許多,但必然撐不了多久,這正是咱們的機會啊,若是就此放棄,那可就太可惜了。”王道虛也在一旁插嘴道。
“追上去又如何?咱們三人又打不過皇甫崇明他們,與其如此,還不如早早撤離為好。”甄流晴慢條斯理道。
“可是……咱們追了這麼長時間,就這麼放棄了?那小子身上可是有許多寶貝啊!”見甄流晴神態堅決,安千羽和王道虛不由面面相覷,怔然問道。
“我對那些寶貝不感興趣,只是好奇他能不能逃脫皇甫崇明的追殺罷了。”甄流晴輕輕笑道:“你們不覺得,這黃庭境小傢伙很有趣麼?進入乾元寶庫的修士中,只有他一個是黃庭境界,但偏偏他卻是所獲寶物最多的一個,這樣的怪胎,可是罕見的很啊。”
有趣?
安千羽和王道虛心中都是嗤之以鼻,在兩人心中,能夠搶下陳汐身上的寶物,那才叫真正的有趣。
似是沒有注意到兩人的神態,甄流晴自顧自接著說道:“更何況,我之前以星相水鏡術推算,這傢伙的命格極為古怪,仿似被天機遮蓋,飄飄渺渺,如鏡花水月,看不清虛實,但我確定,此子絕非早夭之相,追殺上去,能夠得到寶物還說不定呢。”
星相水鏡術!
聽到這個名字,安千羽和王道虛心中都是一震,這門道術屬於玄妙之極的占卜之術,更是東海水煙閣的傳承秘法之一,功參造化,能夠推測出一些常人無法窺伺到的天機之秘,趨吉避凶,逢災化福,神秘強大之極。
東海水煙閣正是憑藉此術,這才在大楚王朝稱尊一方,逍遙化外,屹立修行界數萬年而不朽。
就連大楚王朝皇室祭祖之時,都會邀請水煙閣一些精通星相水鏡術的強者,推演天機,挑揀吉辰,來完成祭祖大典。
此刻得知甄流晴竟然掌握了星相水鏡術,並且還拿來推算了一次陳汐的命格,安千羽和王道虛心中的震撼,也就可想而知了。
並且據兩人所知,星相水鏡術並不能胡亂動用,每一次施展都將消耗掉施展著百年壽命,畢竟此術窺伺天機,終究是要遭天忌的。這損耗的百年壽元,就是上天對施術者的懲罰。
也正因如此,得知甄流晴只是為了滿足心中好奇,就自損百年壽元,動用星相水鏡術推測陳汐的命格,兩人震撼的同時,又感到極為荒謬,這樣做,值得嗎?
似是看破兩人的心意,甄流晴唇角微揚,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卻是不多做解釋,也決不會去解釋。
這是水煙閣延存至今的規矩,天機又可不是誰都能夠胡亂嚼舌的!
不過她心中已是暗自決定,待回到水煙閣,一定把陳汐的命格之數,報給宗主知曉,想必她老人家肯定極為感興趣。
——
轟!
遁光破空,所過之處,水氣繚繞的雲層都被燃燒焚化出一條筆直通道,蔚為壯觀。
陳汐感覺自己就像裹挾著一座火山呼嘯飛奔的火焰,只有竭盡全力地施展神風化羽遁法,方才能稍稍宣洩在丹田內橫衝直撞,幾欲爆掉的磅礴藥力。
山川河嶽、綿延大地、雄偉城池、鄉野村落……各種景物都在身下呼嘯而過,走馬觀花,浮光掠影,顯得那麼不真實。
他這時候的速度,已超出往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