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莊小安咬著腮幫,俞錦兒不禁莞爾一笑:“別裝可憐了,給你點提示。李玄不是有線索嗎,問題還是出在阿珍身上。她有孕在身,不會輕易割腕的,應該是被人下了咒。你從她著手,應該能更進一步。而且,也不要你多算什麼,找到玉佩在哪就行,其他交給我們。”
莊小安不吭聲,悄悄盤算著跑路大計,一邊跟俞錦兒回別墅。這會兒,班智上人的林肯早開走了,經順風和尚搶救,宋爵士也無大礙,無非是情緒激動,犯了些痰氣,老傢伙的底子其實好得很。
阿珍的照片也看了。和尚喇嘛道士還是按原計劃去觀景平臺,盡力表演。留下莊小安獨坐靜室。
是禍躲不過啊!看看代表阿珍的時間之窗,莊小安無奈一嘆,就閉目默唸:“仙雷啊仙雷,請幫我查到害阿珍的人,最好能查到老宋的玉佩失竊是怎麼回事。”
一瞬間,四滴雷法消失,畫面變化。
四滴,沒遇到過啊,難道是兩個心願都有效?莊小安滿心疑惑,舉目四顧,就見自己站在了一片山坡上。
旁邊是灌木叢、草坪,北面是密集的高樓群,南面視野開闊,遠處是海,正好居高臨下,看到百米外的幾座別墅。
一個身穿園林工人服的傢伙弓著腰,正在剪草,但屁股兜裡卻透出半張黃符。(未完待續。。)
194 寶物下落
黃符上,亂七八糟地也不知畫著什麼。穿工人服的傢伙面貌普通,酒糟鼻,一看就屬於社會底層,生活邋遢的那種。
這貨不像個玩術法的啊,難道是高手隱於民間?
莊小安滿心詫異,就見對方動作慢吞吞地,一雙眼一直往別墅瞄,似乎在等什麼人。
又過片刻,其中一棟別墅的陽臺上,出現了一個女人身影。
女人穿著家居服,伸展肢體,開始做健身操。
阿珍!
莊小安頓時認出了目標,原來,這地方就是深水灣啊。再仔細看,也能發現別墅圍牆外,院子裡,都有黑衣人守著。其中幾個應該是俞錦兒的手下,比宋家的保鏢更精悍,腰間鼓鼓地揣著傢伙。
從時間來看,應該就是出事前了。
園林工人一看見阿珍,立刻摸出了屁股後面的黃符,見四下無人,就一口咬破食指,把血往符上滴,之後,又以血為墨,歪歪扭扭地,寫下了阿珍的大名,“朱淑珍”。
很明顯,這又是某種邪術,以鮮血驅動的。
園林工人抹了血,手就有些抖,一邊喃喃自語:“莫找我,莫找我,有冤有仇各了各。我替人消災,拿錢辦事。觀音菩薩天后娘娘黃大仙行行好,保佑我勞敬德平安幹完這票,回頭我給你們上高香,磕長頭。”
這貨一邊念,一邊又從衣兜裡掏出了兩樣東西。一枚打火機,一個封著的玻璃試管,裡面黑糊糊的,像是血,又像油。
園林工人勞敬德左手捏符,遙對遠處的阿珍,右手捏起打火機,“啪嗒!啪嗒!”。哆嗦了好幾下才點燃。
火苗升騰,莊小安就見到一層黑光,從符紙上緩緩浮現。
而這邊勞敬德也飛快地扭開了試管蓋子,把液體往符紙上一潑。
“轟”地一聲,像炸了一枚小火球,黃符立刻爆燃起來,勞敬德被燎得猛一哆嗦,急忙撒手。
但是,火焰並未落地,符紙雖然在兩秒之內就燃盡了。上面的黑光卻範圍更廣,像一團棉花糖,又似一團抽象的墨水畫,開始在空氣中扭曲,蠕動。
“跟我說是血,血你老母啊,明明是汽油!”勞敬德並未看到空中的異象,罵罵咧咧地搓手,一邊往阿珍方向看。
而半空中蠕動的黑光也開始移動了。就像有一道指令,或者路標一樣,朝著別墅飛去,沒幾秒。就附到了阿珍身上。
已知的歷史,是改變不了。莊小安倒是有點替天行道的想法,但仙雷沒提示。
如意鼎呢,能不能吸?
莊小安心思一動。就見如意鼎縮在率骨穴裡,懶洋洋地蹦一下,搖頭。
這貨。是不是因為在仙雷裡待過,所以也沾了些功能,知道規則?
莊小安正在思考,黑光已經徹底侵入了阿珍體內。就見阿珍捂著腦袋,表情像是很痛苦。
“嗚……”阿珍突然哭了,“哐當”一聲撞開陽臺門,衝回房間。
“行了,行了,果然和之前說的一樣啊。”這邊勞敬德的表情,是又興奮又害怕,身體一陣抖。
“辦妥了。”勞敬德一屁股坐下,按開手機,發簡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