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蔡道生氣地指著石得一的鼻子,這下輪到他和曾鞏啞口無言了。
既然人家已經把後路都斷了,蔡道只好捏著鼻子應承下來。不過,他並沒有搭理任何人,而是上前親熱地拉著趙泌的一隻手,關心地問道:“儀國公,您這陣子還好吧!”
在保育院的時候,蔡道和趙似私下裡都好的稱兄道弟了,可在人前的時候,他還是非常講規矩的。
“本公一向都好,可惜母妃她不肯放賢和一起過來。”
兩人說著話,蔡道就牽著趙泌手將他引進了學堂,而曾鞏則領著朱德妃一行也跟著進去了。
這時,學堂裡的人也都沒有閒著,男孩子們還是照常澆地、以及飼養各種禽類和家畜,而女孩們除了做飯的以外,都在正堂最中間的靠近女孩子那一側的正房裡收拾著呢?
非常時期,蔡道自然不會再開什麼大課,那間特製的階梯教室也暫時封閉了起來,而這間階梯教室兩邊的房子一直都空著,就是為了防止宮中有人來,專門為其預留的。
打掃的活,這些女孩子們經常幹,所以算是熟練工了。
這不,蔡道出去接人進門的功夫,房間已經收拾妥當。活其實也很簡單,無非就是灑掃一遍,將房間裡的灰塵徹底清理乾淨,至於一應梳洗工具和鋪蓋,那都是由皇家自己預備,蔡道可不管這一點。
首先,來到會客廳,分賓主落座後,蔡板走出來,他首先給朱德妃和石得一講了皇子皇女們具體的安置地點,那個地方,石得一馬上就派人去看了。
接下來,就是詢問一些情況,蔡道首先問得還是趙泌的意見。“儀國公,貧道不知道您要來,不如就將您安排在貧道居處的旁邊如何?”
“不妥,你……”
“好啊!小板子,立刻頭前帶路,讓本公看看新居處。”兩個人同時說話,趙泌即便是個盲人,也不需要照顧石得一的面子,他自己就直接做了決定。他不耐煩繼續留在這裡聽眾人的廢話,便讓蔡板拉著他先離開了。
蔡道暗中衝著蔡板點點頭,蔡板便上前一步引著趙泌離開了會客廳。
“德妃娘娘,不如您現在就去看一看那裡,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事先說出來,能滿足的,我們一定儘量滿足。”這次說話的是蔡老儒。
蔡道不想說話,曾鞏留在這裡已經是給他們面子了,所以,只好由蔡京的這個老門客擔當這個重任了。
“不忙!蔡道長,我在這裡替傭兒向你致歉,因為昨天的事情,讓你受苦了。”沒想到,朱德妃首先說得是這麼一番話。
“不敢當,您也看到,貧道今日無礙了。不過,德妃娘娘,您回去之後,一定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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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地勸一勸延安郡王殿下,貧道只不過是個方外之人,作為儲君,他最好還是少見貧道為妙。”蔡道的話說得挺謙遜的,可話中充滿了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感覺。
這話聽著就像是和趙傭斷絕來往似得。
不過,朱德妃並不以為杵,她根本就夠不到趙傭的身邊去,這話自然也不用她來傳遞,她接著問道:“蔡道長,不知我那六女的病,你什麼時候去治啊?”
真讓曾鞏說中了,這些人到死也不肯放過他。蔡道心中暗恨,可他的臉上卻不敢表露出來,裝作困惑地問道:“德妃娘娘,你是不是記錯了。陛下和太后不是親口說了嗎?那位皇女的病必須由御醫們醫治,何況,貧道又不是個郎中,你怎麼想起來,問貧道來了?”
“蔡·道·長,這話的確是太后說得,可是陛下什麼時候說過了?還有,你在寢宮中曾對陛下說過,有辦法減緩皇女的病情,這可是你親口說得!怎麼……”石得一又把話頭搶了過去,那句話,蔡道的確說過,當時,說得模稜兩可,根本就沒有想過宋神宗能夠相信自己。
如今,卻作繭自縛,也無可抵賴了。
蔡道真得很頭疼,狠狠地敲了敲自己的腦殼,昨天怎麼就昏了頭,亂說話呢?他想抵賴,便砌詞狡辯道:“呵呵,石公公,你也知道,那日的前一夜是十五,讓人折騰暈了兩次,晚上,貧道還沒有休息好。當時,見陛下的時候,腦子不是很清楚,說過的話自然……”
“君無戲言,君前說的話,也不能反悔,怎麼,蔡道長想試一試欺君之罪的滋味不成嗎?”這種小伎倆,自然難不倒石得一這個宮中的老油條,不但打斷了蔡道的話,還送上了一句小小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