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衛這才跑了出來,顯然是認出了白靜的車子,破口大罵道:“你這個破鞋,開這麼快,急著去殯儀館啊……”
第二十八章原來是你
許文軒當然不知道各方的人馬正圍繞著他,一場關於他的造神運動即將開啟。
現在的他正盯著跟那個夫妻小販扯嘴皮的李亞男。
他是有點奇怪的,為什麼就這樣一個城管中的“**”,並不像那此如狼似虎的臨時工,動則打人,即算被人家打了一巴掌,依舊可以心平氣和地去說服。
望著鐵了心的不肯挪地盤的小販,許文軒走向前去,拉住了李亞男,到了一邊,問道:“為什麼非得讓他們離開?你也知道,這種人的生活也是不容易的,再說,即算要禁止,你轉腳走了,他後腳又來了,你總不能一直在這兒看著他們吧?”
李亞男嘆了一口氣,幽幽道:“你當我是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吧一?也許在你的眼中,看到我欺負弱勢的小販,其實換個角度想想,在領導面前,我們這些處於最前列的執法隊員,也是一個弱勢群體啊!他們違章擺小攤販,是為了生存;我們身為城管,工作就是治理這種違章,若是不能讓領導們滿意,不要說那些最基層臨時工,即算我這種正規的合同工,這身衣服也是說扒下就扒下的!”
許文軒這到是一楞,這種問題他到也從未關注過,網上一直流傳著城管打人、城管打人、還是城管打人的話題,似乎每天每個時刻只要有城管出現的地方,都會發生這樣那樣的事情,就像城管比起日偽軍來還要偽軍!
李亞男情緒低落下來,望了一眼許文軒,別過頭去,嘆息道:“就像剛剛我被打了那一巴掌一樣,若是有人發到網上去,標題也肯定是這樣的《城管被打》,接下來的言論都是一片倒的‘大快人心’!可是我要是還手以後,發到網上的帖子肯定又是‘城管打人’,說不定還要人肉我!千夫所指啊!這是為什麼呢?人難城管就不是人嗎?即算是一個普通的人民,在受到人生的傷害的時候,都是有權利去反抗的!可是如果作為城管,一但反抗了,在網民的眼中,結果為什麼又是不一樣呢?”
許文軒聽能靜靜地聽著,這個問題他回答不了,也許這個社會的風氣就是如此的浮躁,一切發生的問題,只看到表面的現象,並沒有去深入的去想這其中的原因——親眼所見都不一定是真相所在,何況是別人所顯現的所謂的“事實”?
“我承認,我手下的執法隊員很多都喜歡用拳頭去說話!這是不對的。任何動武的行為都要受到譴責,這個我能理解。可是這也不能怪他們啊,他們本來就是……哎,不談也罷!”
許文軒不禁覺得有些汗顏,沒想到這當中還有這麼多的道道。
李亞男擺擺手道:“我這就走了。還有點事情要辦,發了一通牢騷,莫怪!”走了幾步,他又停下來,回過頭來,問道:“剛剛還沒有問你名字呢。”
“許文軒!”
李亞男明顯一楞,很快就又反應過來,點點頭,轉身繼續走,聲音卻傳了過來:“聽說你昨天在城管局可威風了,可惜我不在場!”
許文軒摸了摸鼻子,苦笑了兩聲,這算是怎麼說呢?這才發現,自己手中還拿著一個沒找到失主的粉色kitty貓的錢包,想交給警方去處理,可是自己連一部電話都沒有呀。
這可一點難不到許文軒,他一抬眼就又望到了那擺攤的夫妻,這會子中午,他們的涼皮生意並不太好,到現在一個人都沒有,那個女的正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一臉橫肉的男子嗤溜溜地吸著涼皮。
許文軒大步走向前去,一拍桌子,咧開嘴笑道:“老闆涼皮多少錢一份?”
中年婦女被嚇了一跳,睜開了眼,男子也顯然嚇住,吃涼皮的動作猛然停住了,這夫妻兩個正狐疑地望著許文軒,他那教訓小偷的“仗勢欺人”行為,已然被這二人看到了眼中。
還是那女的反應快,一推那男的後,立即露出了笑臉,諂媚地道:“大兄弟,你這是哪裡的話!不就是一碗涼皮嗎,不花錢,不花錢的。”
那男的也跟著笑道:“是啊,是啊。兄弟你剛剛捉拿小偷的形為真是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啊!”
可是二人這番話落在許文軒的耳中怎麼都覺得言不由衷!推託道:“這個可是使不得啊,你們也是小本買賣!”
“使得,使得,完全使得!”那女的將頭搖得像波lang鼓一樣,“一碗涼皮也不值幾毛錢的。”她瞪了一眼自己的男人,吼道:“還楞著這兒幹什麼,還不將這老食放下,給大兄弟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