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話呢,我要不來,你有早餐吃嗎?哎……採訪的事情交給臺裡其他同事了,我現在是休假期。”廖青青擺擺手道,“看來這件事情你還不知道呢?”
許文軒將空盒子放在了一旁,苦笑道:“我這不剛剛醒過來,能知道什麼呢?”
“大水以經完全退下去了,澤川抗洪算是取得了圓滿成功,不過……”說到這兒廖青青壓低了聲音,“梁鏡山死了。”
“什麼?”許文軒詫異地抬起頭來。
“小聲點。這事情還沒有公開呢,知道這訊息的也有那麼些人,現在整個江北省的輿論都是以報道這次成功的抗災為主題呢。”廖青青道。
許文軒活動了一下身子,疑惑地問道:“你這麼說我就不明白了,儘管梁鏡山死了,可是我也知道,帶領整個澤川渡過洪災的是他呀,按理說應該風光大葬,極盡哀榮,可看你的意思……”
廖青青點點頭,她扶著椅子,坐到了床邊,望著了許文軒這才道:“按理說是這樣的。可是梁鏡山剛死了,有就人將他的黑材料整理好,給捅到了省紀委裡面去了,其中還有大量的檢舉材料,所說連省長都驚動了,責成省紀委組成了工作組,已經駐進了澤川,就是要查清楚些事呢。不過澤川方面比較牴觸,這事情就這樣捂著蓋子,連他的死訊,都沒有發出來!”
許文軒就將這事情當一個花邊新聞聽了,他對於梁鏡山的生死倒沒有任何的關心,只是有點好奇地問道:“他是怎麼死的,不會又是一起政治謀殺吧?”
“這到沒有。腦溢血,掉江裡了,被撈上來的時候,已經斷氣了!”廖青青道,頓了一下,正視著許文軒,感激道:“前天晚上,多謝你了。”
許文軒一愣,然後就反應過來,只是笑了笑。
廖青青覺得此刻自己應該表示點什麼,便說道:“這事情我已經跟紀兵講了,他現在出差在國外,他說,等你出院了,一定要跟你好生謝謝。紀臺長昨天也打了電話給我,說有空讓你去家裡坐坐。”
許文軒只能木然地點頭,心中卻想:“這樣說來,我襲警搶槍的事情並沒有造成多大的影響啊,只不過不知道林南平他們有沒有被抓住,也都怪我太大意了,跳海之前,被rpg的爆炸波給掀暈了……”
門口傳來了一聲輕咳,房內兩人同時望過去,在那兒俏生生地站著的正是女警察張蓉,她望了一眼廖青青,然後衝著許文軒道:“我在外們等著。”
廖青青站起來,將桌子上的空盒子打包好,笑道:“你好生休息吧,我先走了。”沒走幾步,她又轉身道:“下次別那麼衝動!不過……聽說你一人兩把槍就單挑了五名悍匪,若不是澤川方便跟省裡對於這件事情,不知道為什麼達成了共識,都不予報道,否則我真寫給你做個採訪,那時候的你肯定很man!我嚇昏過去了,這是可惜。”
許文軒目送廖青青離開,嘟囔道:“要是你知道不是你嚇暈了,而是我將你弄昏了,你就不會這樣想了!”
“在嘀咕些什麼呢?”張蓉從門外走了進來,笑道,她精神似乎不太好,雙眼浮腫著,但笑容當中卻透著真誠與喜悅。
許文軒笑了笑,沒有說話。
對面的臺子上面放著鮮花與水果,張蓉倒是毫不見外,信手從果籃子裡拿出一隻圓圓的橙子,往床上一坐,剝了起來,這才慢條斯理地道:“看樣子,恢復得不錯,至少精神氣勢很足的樣子。”
許文軒翻了翻白眼,吐氣開聲道:“我覺得很憋屈,怎麼每一個人都認為我應該跟個死人一樣才是最正經的?”
“這是關心你而已。”張蓉捏起一塊橙子,很自然輕鬆地送到了許文軒的嘴邊。
許文軒愣了一下,餘光飛速一瞥,發現張蓉似乎沒有其他意思在當中,想想剛剛惹得李一菲不快了,至也不敢多想,張開嘴吧,就將橙子給吞了,卻不料連帶著女黃警官的蔥蔥玉指也給捲到舌頭下面了。
“哎,你真噁心!”張蓉忙不迭起將手給抽了回來,另一隻手在身上摸了半天,也沒有發現紙巾的存在。
許文軒樂呵呵地將床前臺上的紙由抽出一指,拉過張蓉的手,輕輕擦了擦,笑道:“哎喲,這不是無意的嘛……”
許文軒的話說不下去了,因為張蓉居然一把將他抱住,狠狠地一口吻了下來!
許文軒自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他很熟練地配合著,溼溽溽的舌頭在對方口腔之中索取著。
良久,羞紅了臉的張蓉這才喘著氣兒退到了一邊,她想了想,就像是做賊心虛一樣,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