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寧得了王援朝的提醒,心中的主意早就改變了,他放下了筷子,笑著擺手道:“是有這麼回事,我跟援朝書記商量了一下,覺得小許同志最適當去咱們公安口新建的swat中隊了,不過目前經費不到位,人員還有問題,可以還要過一段時間才行!”
“哦,這樣呀!”紀延風皺起了眉頭,有點不悅,這當中的推脫的問題,他一聽就知道了,剛想說些什麼,許文軒卻介面道:“其實我覺得城管工作大有作為。當於這份工作的重要性,我就不給大家普及了,其實大家都能理解,否則也沒有在那麼在的呼聲之中,真得裁去了我們這個部門。是以,其實有些東西眼睛見了未必是真實的情況,耳朵聽了也未必是真實的,只有用心去體會了才知道,當年初中政治課上老師講的那句‘社會主義裡工作沒有高低貴賤之別,只有分工不同’這句話的道理!”
桌上的所有的人都愣住了,這裡一冷場,就像傳染病一樣,很快大廳之中幾乎可以用鴉雀無聲來形容了。
一直悶悶不樂的李江這個時候卻笑了起來,他一笑,打破了平靜,大家都跟著笑起來,在笑聲當中,李江道:“好,小夥子,有志氣,你要知道剛剛那句話可是拒絕了多少同年人的夢想啊!”他當然不知道他口中的小夥子早就拒絕了比澤川更大的舞臺的誘惑!
許文軒微微一笑,他知道剛剛那句話可能讓澤川在座的諸位有點下不了臺,畢竟張遠寧還是張蓉的父親,可不能太過尷尬了,於是便站起來,舉起酒杯,說:“張市長,我剛剛說話衝動了一點,來,我敬你一杯,先陪個不是了。”
張遠寧擺擺手,語重心長地說道:“年青人嘛,衝動就是幹勁,就是血性,但是時不時的衝動那就不好了,那就成了莽夫了!”
“是的,是的。”許文軒一副受教的模樣,將酒先喝盡。
席中只有蔣玉珠聽出了許文軒的不以為然,她一直觀注著事態的發展,到了此刻,他對許文軒的印象已經完全改觀了,這個年青人顯然就是那種看似人蓄無害的樣子,但是某些時候卻還是知道進退的,光是在這麼多領導的面前還談笑風生,一般的人肯定是拍馬難以企及的。
有了這麼一個插曲,大家吃飯的興致並不太高,紀延風可不能一直拉著許文軒說話,他畢竟即將成為澤川的當家人,這個時候正是增進同僚之間的感情的機會,在他風趣的引導之下,大夥都開始放開來,只不過依舊是酒水見少,瓶了見多,菜大都數沒有動幾下。
當酒精的作用開始的時候,氣氛終於開始攀升,誰還記得剛剛的不快,酒酣耳熱的時候,大夥的嗓門大了起來。
許文軒突然發現,自己不是來吃飯來著,完全是來遭罪,由於他的表現得太過搶眼,常委席上人人要跟他喝上一杯,接就是各個機關的頭頭腦腦,換著名片,喝著酒,他本想就這麼一走了之,可是想到紀延風之前那麼賣力地推薦自己,一時也不好意思如此,到了後來他煩不勝煩,索性便不再推辭,來者不懼!
宴會到了結尾的時候,即算是許文軒這種海量也醉還迷迷糊糊起來,第一個發現這種情況的還是蔣玉珠,她稍稍計算了一下許文軒的酒量,大吃一驚,這小子光是一個差不多就喝掉了十來二十瓶,這還是普通人嗎?
常委們的酒量都是練出來的,他們說不喝了,基本也沒人去刻意灌他們,紀延風並不多也喝了二三瓶,這個時候大腦還是清楚的,對於許文軒的酒量他算是完全見識到了,當下也嘖嘖稱奇,招呼過來高紅河吩咐道:“一會你不用管我,我自行在招待所休息了,你把小許要安安穩穩送回家去!”
第二章混亂之始
七月的夜風還是有幾分涼爽的,高紅河扶著許文軒走出了市招待所的大門,正想提醒他小心臺階呢,哪知許文軒輕輕鬆鬆地脫離了他的掌握,緩緩地走下了高臺,上了水泥大路。
高紅河驚訝道:“你沒醉啊?”
“有點。”許文軒轉過頭來說道,“不過終於出來了……哈!”接著便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高紅河趕緊跟上,感慨地說道:“對你兩個品評!酒霸、影帝!”
許文軒為以為意,哈哈大笑道:“我就當你誇我了。”
高紅河被他的厚臉皮給震住了,搖搖頭,沒說什麼。
兩人一直朝著停車位走去,許文軒老遠地就遙控了一下自己的車,奧迪在黑暗中閃了閃,他開啟了車燈,前面一片光明。
高紅河大步跟上去,攔下了準備上車的許文軒道:“你喝了這麼多酒,車可不能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