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難了,應該是不能。怎麼,你懷疑?”
“我就是懷疑,我就是不相信她坐在那裡也能動了胎氣,我就是覺得她要陷害的不只是我,她在觀音殿裡還提到了哥哥和姐姐。所以,你們這幾天不要再來了,免得落人口實。”
“我們姐妹清者自清。”鳳儀搖了搖頭。
“清者自清是騙自己的話,若是有人拿油漆扔過來,再清的人也不清了。”我急著說。
“對對,二小姐說的對。”玲瓏聽得直點頭。
我好笑的點了點她的額頭:“說什麼的都是你,也不知你懂了多久?”
玲瓏愣了一下,灰心地說:“我不懂太多,可我知道二小姐有麻煩,娘娘也有麻煩,將軍也有麻煩。”
“傻玲瓏。”姐姐憐惜的拍了拍玲瓏的肩膀:“讓你跟著我進宮來,可是吃了苦。”
“沒有沒有。”玲瓏忙不迭的搖著頭:“若是玲瓏沒進宮,在蕭府不知得多擔心。”
我笑了笑,忽然想到爹,忙問:“話說回來,我在原日殿都兩天了,爹有沒有問起?”
鳳儀搖了搖頭:“哥哥瞞著爹,只說是你進宮來陪我,爹便信了,好在前些日子你也總是往宮裡跑。”
我鬆了口氣,爹的身體不好,可不能再受刺激了,可惜我不是大夫,無法給爹做體檢。
“姐姐,昨晚上,北安候來了。”我猶豫了下,還是告訴了姐姐。
姐姐很驚訝:“他來做什麼?他能隨便進出這裡嗎?萬一他有所圖謀怎麼辦?”
我搖了搖頭:“他的確是神通廣大,總之,他又跑來冤枉我一通,說都是我的錯,要我向他妹妹道歉。”
“哼,這個北安候,虧我還以為他對你……”姐姐氣惱的說著,忽然又停住,小心的看了看我。
“姐姐,昨晚他來的時候看到了芳菲,就是浣衣局的宮女。我怕芳菲會有什麼危險,這幾日你替我照顧著好不好?”
“嗯,好。”姐姐想了想,堅定的答應。
又坐了一會兒,我便勸姐姐回宮了,畢竟這不是什麼好地方,晦氣。玲瓏也向我保證,這幾日一定更加的小心姐姐的飲食起居,免得被小人所害。
玲瓏的性子雖馬虎,卻極忠心,姐姐那邊我也只能依靠她了。卻不知道我這被軟禁的日子要維持到何時,寧可兒啊,你這胎氣,究竟要穩到什麼時候?
原日殿,關了我整整三天。
姐姐又安排玲瓏來了兩次,無非是怕我悶,和我說說話。玲瓏告訴我,她陪姐姐去壽禧宮看了寧可兒,看樣子她的確是病了,很虛弱,太醫囑咐近半個月內儘量臥床休養。
見了姐姐,寧可兒就只是掉眼淚,說和我起了衝突是無意的,她沒想到我會那樣的發脾氣。姐姐也沒說什麼,只是讓她好好休養,暫時不要想太多。
此外,宮裡還有一件大事要操辦,所以靜言哥哥把我的事情擱置了。
蕭若衡負責督修的祈福殿終於到了最緊要的關頭,掛匾。
掛匾,在大明的風俗裡是極莊嚴的,即便無官無爵的尋常百姓有居屋或是生意場所掛匾之時也都會大擺宴席,大放鞭炮。並且,全家的男女老少除非有迫不得已的原因,都必須全部到場,在需掛匾的大房內燒香祭祖。
皇家則有所不同,因為宮殿眾多,皇上不可能每蓋一個都要到場。可祈福殿卻不一樣,它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大明的根基和招牌。從前的掛匾儀便是明昭帝所完成。這次修繕伊始明文帝就提過,屆時一定會親自主持儀式。
靜言哥哥後宮單薄,只有兩個嬪妃而已,寧可兒又不能起身,所以陪在皇上身邊主持掛匾的,只能是鳳儀姐姐。
玲瓏來告訴我這個訊息的時候,我還暗自偷笑了幾聲,這個儀式這麼重要,寧可兒參加不了只能說活該!
儀式在我被關入原日殿的第四日正午如期舉行。
關禁閉我並不怕,自小都被爹罰慣了的,前世在孤兒院的時候也因為調皮被罰過,所以,沒人和我說話我就自言自語,自己想事情。
大約正午時分,祈福殿開始大放鞭炮,噼啪的聲音傳進原日殿的時候,我正在回憶著西遊記裡騙豬八戒穿上那件珍珠衫的是哪幾個菩薩。
嗯,這鞭炮質量還不錯,我苦笑了下。
可就在這時,一場未知的、巨大的災難卻發生了。
遠處,轟、轟的連聲巨響乍起,原日殿陳舊的房子似乎都跟著晃了幾晃,灰塵四散下來,嗆得我直咳嗽。
這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