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繳了械。
這儲備的火油,倒是被漢**隊在此用上了。葫蘆口一進來,這兩側山崖上到口子的地方,漢**隊均是倒上了火油。倘若李寒衝的不是那麼急躁的話,倒是也能發現一二。只是現在已經跟著衝進了葫蘆口,說什麼都晚了。
姜紹新才不會和對方講究什麼公平作戰。放了楚國的兩支軍隊進了葫蘆口之後,便立刻讓弓弩手放箭,同時安排埋伏計程車兵開始瘋狂的點火。
火油瞬息之間就燃燒了起來,大火如同衝鋒的騎兵,速度極快的蔓延開來。李寒的軍隊又被尚陽衝進葫蘆口的部隊給擋住,一時之間根本退不出去。
大火直接從葫蘆口外面朝裡燒。尚陽的軍隊本身是朝著葫蘆口裡面走,現在身後又著了火,士兵們害怕被火燒到,更是加了勁朝著小圓谷裡面衝,把李寒的軍隊擋的死死的,等反應過來再想退出去的時候,整個小圓谷的出口都已經被大火封死了。
火焰之下,可怕的不只是燃燒的溫度,更在於其令人窒息的濃煙。
整整將近十萬的部隊,就這麼被大火封閉在了谷中,濃煙滾滾,令人無法呼吸。
尚陽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亡魂大冒,知道自己翻了個多大的錯誤。
李寒的軍隊在前面,被姜紹新從山崖上的弓弩手不斷的射箭襲擊,短短不到一刻的時間,整個軍隊就倒下去四分之一計程車兵。李寒的面色發白,渾身顫抖,口中高呼:“賊子誤我啊!”
這說的,就是尚陽這個全程拖後腿,又毫無作戰本領的地方將領了。
姜紹新在山崖上冷冷的看著,樂得輕鬆。在安排好的情況下埋伏,楚國的這兩支軍隊根本就沒有逃脫的可能。哪怕是對方有著為數不少的將級軍官,在大火的攻勢之下,也完全無法發揮出什麼作用來。而谷內的灌木之多,怕是楚國的軍隊死完了,這些灌木也沒有燒盡的可能。
“差不多了。姜叔父,我們該撤了。”雪妍在姜紹新的身邊緩緩的說道,火勢越來越大,即便是站在山崖兩側,也有可能被火勢波及到。畢竟姜紹新的軍隊都是站在高處的。
“十來年了。”姜紹新感慨的說了句,“漢國在邊境之上,已經有十來年的時間沒有取得過如此勝利了。”
“這都是多虧了姜叔父的信任和指揮得當。相比以後,姜叔父會取得更多的勝利的。”雪妍平淡的笑了笑,開口讚譽道。
“你不必恭維我。”姜紹新嘆了口氣,“我知道此次取得勝利的原因是什麼。你們的那個白鷺軍師,比我想象的要可怕的多。如果有一天,要是和這樣的人對敵。”
接下來的話姜紹新沒有繼續說下去,雪妍就及時打斷了他的話頭,“漢國和夏國是盟友,友誼流傳已久,怎麼會出現對敵的情況呢?姜叔父多慮了。”
這話是明面上的安慰,但是誰都清楚,夏國和楚國的目的都在於天下,只有胸無大志的漢國國主,才想要偏安一隅。這也使得漢國這些年的風氣偏文,戰略上不進反退。或者一時之間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但是除了這波老將之外,未來漢**事上的接班人卻已經斷了檔。
這不是姜紹新一屆小小的邊關將軍能左右的了得國家大事,他只能被溫水煮青蛙一般的慢慢消磨,早晚有一日,他也無法繼續挽回漢**力衰弱的頹勢,被楚國或者崛起的夏國攻佔奪取。
國主不爭,國力衰弱。這都是難以避免的事情。和毫無原則可言的陳空不同,姜紹新的心裡是透亮的,他知道早晚有一天,這雪妍侄女會以另外一種身份站在自己的面前。到時候,恐怕自己就無法再獲得什麼勝利了。
一場大火,燒了兩天兩夜,火勢蔓延到了大半個幽谷,兩個葫蘆形狀的圓谷內,被燒的一乾二淨。
姜紹新的軍隊退下山崖,等到火勢漸漸衰弱之後,才緩步踏入幽谷之中。哪怕是這個時候,韓虎那邊依舊沒有動靜,倒是真的應了白鷺那句話,“韓虎此人膽小如鼠,最珍視自己的性命,只要鬧開的不是邊關營地,他是半點軍隊都不會派出來干預你們行動的。”
韓虎果然是這麼做的,幽谷這麼大的動靜,韓虎收縮軍隊,魏然不動,錯失了狙擊陳空部隊和救助支援部隊的最佳時機。
等到漢國的軍隊在大火之後再進入幽谷,前來支援的大明府地方軍和關內軍,都已經不剩下什麼士兵了。原本十萬人的軍隊,現在都變成了一地焦黑的屍體,活下的人只有少部分,也都跟煤礦裡面出來的礦工一般,一副乞丐模樣的龜縮在一處未被波及的幽谷水潭附近,十萬大軍,現在怕是連兩千人都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