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到枕頭中央,眼皮闔了闔,很快有了睏意。
……
眨眼三天後。
曇市最近風波不止。
鬧得最大的是傅氏集團的事,前些陣子傅家破產的傳聞傳得沸沸揚揚的,甚至有人站出來說,自己親眼目睹了傅家所有家產被查封,可始終沒有一個關鍵證據證實這是真的。
這個傳聞止於一天前,傅家主事的重新掌權,用行業競爭的解釋把這件事揭過。
商場水深,其中的深淺不可捉摸,沒有人懷疑競爭這個說辭的真實性,因為傅煬回來後,曇市另一個赫赫有名的產業一夜覆沒。
……
低調奢華的賓利車內,傅煬眼睛微眯,面龐隱在升騰的煙霧之中。
車廂陷入死一般的寂靜,他用修長指節叩了叩膝蓋,烏髮下的黑眸沉寂深邃,良久後他把煙杵滅,啞著聲道:“彙報進度。”
前排已然是滿頭大汗的小助理立刻應了聲,嚥了咽口水,儘量冷靜地開口:“我調了公寓樓附近還有沿路的監控,發現裴小少爺在星期四上午九點的時候,上了一輛大巴車。”
一動不動的男人這時才有了些許活氣,眼珠微動:“去哪了。”
小助理艱澀道:“大巴車是長途的,範圍太大,所以目前在哪下的車還不清楚……”
本就冷凝的氣氛瞬間更加僵硬。
小助理感覺有把閘刀無聲無息架到了脖子上,呼吸都無知無覺地屏了屏,她擦了擦額頭的汗,都快哭出來了:“我,我會盡快的。”
傅煬沒再說話。
僅隔三天,他與以往大為不同,那張鋒利的臉極為憔悴疲憊,下巴的青茬不知道多久沒清理了,一潭眸光深不見底。
小助理還低著頭,身體抖如篩糠,僅有的勇氣像被扎破了的氣球一點點漏出來,一陣天旋地轉間,他聽到男人問:“你那個是什麼?”
小助理怔了怔,朝他說的地方看過去。
在她身側有個微敞的牛皮小包,塞著滿滿的工作資料,剛剛為了拿檔案,包裡的化妝鏡和幾管膏體滾了出來。
“您說這個?”小助理拿起那管,“這是潤唇膏,擦嘴用的。”
“什麼時候用?”
“嘴巴幹啊或者嘴巴痛的時候,都可以擦一擦。”
傅煬眉峰蹙了蹙,不知道在想什麼,良久才出聲:“你在哪買的?”
小助理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攥著潤唇膏,試探地回:“商場,一些便利店也有,您需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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