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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ter 86輕閉雙眼〔上〕

天才回東京,所以一直沒能聯絡藤川小姐。”鳳為自己點了一杯生啤,又為藤川涼點了紀州綠茶梅酒,然後用道歉為他們的交談開場。這依然是藤川涼記憶中的鳳,心地純潔善良,總是無理由的把責任擔在自己身上,哪怕有時根本不是他的錯。“但我真的沒想到能在這裡再遇見你。這次也是和朋友們的聚會嗎?”

“是和同事,”藤川涼端起酒杯,同時把酒錢留在桌上,“我也很抱歉一直沒有聯絡你,明明是我允諾要在再次來東京時向你道謝的。其實……我一個月前就開始在東京工作,當然也已經搬家到了這裡。真的很抱歉一直沒有聯絡你,所以今晚的酒請讓我來請!”

她反覆說著道歉的話,又執意將鳳推還給她的兩個人的酒錢推了回去,終於看見鳳臉上內疚的神情緩和了一些。

兩人間的交談持續了一個多小時。藤川涼記得,國中時代的鳳並不是一個擅於和女□□談的人。他總是很害羞,說話時小心翼翼,過於溫柔,似乎害怕傷害到別人。而如今的鳳或許是經過了成長和社會的歷練,變得更加自信穩重。他先問起藤川涼在東京的生活和工作,隨後提起了自己上個月在海外工作中的見聞。當他談及從倫敦搭直升機前往蘇格蘭南部的途中所經歷的風暴時,藤川涼不禁打斷了他。因為鳳所提及的前往蘇格蘭的時間,與她獨自徘徊在跡部故鄉的那兩週恰好吻合。

“我以為你只去了倫敦。”她試著打探,“鳳君的工作還真是忙碌啊。”

“當然不止是倫敦。”鳳苦笑著說,順便喝了一口酒,“最初是倫敦,停留一星期後去了法蘭克福和巴黎。回到倫敦後不久又接到了來自上級的前往蘇格蘭的請求。我記得曾經向你提過我的上級,跡部先生,也是我學生時代尊敬的學長。”

“跡部先生約你在那裡見面?我從不知道那麼荒涼的地方能有什麼商機。”藤川涼裝作不經意地打趣道,但在鳳看不見的地方,她的手指正緊緊摳著座位上的皮墊。

“其實不完全算是公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跡部先生在蘇格蘭出生,我只是去協助處理一些家務事。但很抱歉我不能透露太多我的工作內容……”

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藤川涼想。從東京到蘇格蘭,甚至僅僅隔著莊園的大門,她和跡部之間的距離曾經是那麼近,卻從來沒有相見。這或許是命運的玩笑。

她短暫地沉默了一會兒,用筷子戳著眼前散發著灼人香味的鮪魚串和牛肉山葵燒。

同事們打探的目光讓藤川涼有些不自在,因此在結束那杯梅酒後,她便與鳳道別,回到公司的聚會中去。而就在臨走前,鳳主動向她提出了邀約。

“其實我也剛剛搬家,在世田古區五丁目附近,”鳳說,“這週末我會邀請一些朋友辦一個喬遷派對,如果藤川小姐不嫌棄的話,請一定要來參加。我剛剛參加工作不久,所以邀請的客人大多還是學生時代的朋友。大家都是非常正直友好的人,他們各自也都會帶一些相熟的朋友們來,所以請藤川小姐不必擔心。”

鳳的神情過於誠懇,使藤川涼無法拒絕,“好的,我一定會去”。她微笑著說。

她並不是沒有考慮自己在鳳的派對上可能會遇見哪些人——他中學時代的朋友們,忍足,向日,芥川,宍戶,以及……跡部。但幾個月來的新生活已經讓她逐漸適應了25歲的藤川涼的身份,無論遇見誰,她所要做的,只是忘記過去的一切,扮演好當前的自己。

週六傍晚,藤川涼在家附近的洋酒鋪買了一瓶rosé d\'Anjou,又囑咐店家加以包裝,作為給鳳的喬遷禮物,然後便如約前往鳳新入住的高階公寓樓。

這年冬天的第二場雪在這個夜晚如期而至。從午後開始,指甲蓋大小的雪花便慢慢從鉛灰色的天空中飄落,並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變得越來越大。因此當藤川涼出門時,儘管屋子裡面由於暖氣的緣故十分溫暖,但外面卻是天寒地凍,冷風刺骨。街邊的自動販售機,便利店門前的腳踏車,商業區暫停作業的工程車,以及肆意切割視野中的天空的電線上都被不斷飄落的雪花籠罩著。隆冬的天色總是黑得很早,夕陽在六點前便沉入了無邊的黑暗中,唯有燈光點亮這座城市。藤川涼裹在厚厚的灰色外套裡,用圍巾擋住嘴,在雪地中慢慢往電車站的方向走去。她感覺自己就像一隻潛行在夜色中的灰貓。

她毫不費力地憑藉地址找到了鳳的公寓。從外觀看,這棟高階公寓與藤川涼在港白金所住的公寓不相上下,租金一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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