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問道。
藤川涼點頭預設了。
“我在揭示板上看到了你們的照片。你們在交往嗎?”
“我已經說了,我沒有在交往的物件。”藤川涼放下手中的玻璃壺,認真回應道:“跡部君是我家人的朋友,也是我的恩人。我們的關係僅此而已。這種猜測只會給跡部君帶來困擾。”
“好啦,我明白了。”仁王聳了聳肩,“我只是隨口一問,請不要放在心上。”
兩人合作的魔術十分成功。明明只是簡單的道具和技巧,卻被仁王用心理暗示牢牢抓住了觀眾們的眼球。
藤川涼想起高中二年級的海原祭上,與仁王同班的自己也曾經配合他表演魔術。仁王本尊與變裝為仁王的柳生將臺下觀看的師生耍得團團轉,就連身為舞臺助手兼柳生女友的藤川涼都幾乎被兩人天衣無縫的演技騙到。
而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短暫的表演結束後,仁王立刻被幾個女孩團團圍住。頭腦聰明,長相和氣質都帶一點邪氣的仁王向來很受歡迎。藤川涼想,一年前的自己恐怕也是被仁王身上的魅力吸引,所以才會在那個錯誤的夜晚為他淪陷。
她在與其他賓客的輕鬆談笑中度過了派對剩下的時間。又過了十幾分鍾後,藤川涼起身告辭。
“對不起幸村君,我沒法等到午夜分蛋糕的時候。明天早晨我有巡店的工作。”
站在玄關前,藤川涼麵露遺憾地說。
“藤川桑今晚特意過來,我已經很高興了。”幸村溫和地說:“請稍等一下,我幫你訂計程車。”
婉拒幸村陪同,獨自搭電梯下樓的過程中,藤川涼忽然感到了一種似曾相識感。
幾個月前的她曾經在鳳長太郎的喬遷派對後站在十二月的雪地中等待計程車的到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如今她在三月略微沾染著花香的溫柔晚風中做著同樣的事,只不過跡部並不在這裡,因此也不會再有驚喜從目光所及的街角出現。
“涼。”
從背後傳來的聲音和腳步將藤川涼拽出回憶。轉身去看的時候,只見衣衫單薄,匆忙間沒來得及披外套的仁王正朝她快步走來,淺色的頭髮被大樓裡映出的光線染成了溫柔的金色。
“啊,仁王君……”
藤川涼這才意識到,臨走前自己並沒有向仁王君道別。
“為什麼又一言不發地離開?”臉上沒有絲毫笑容的仁王低聲說:“上一次也是這樣。我對你而言就是必須遠離的病毒嗎?”
“……你誤會了。我沒有迴避你的意思。否則今晚從一開始就不會對你說話。”
面對藤川涼清明的目光,仁王沉默了一會兒,又問:“那麼告訴我,我們之間的事,你有沒有感到後悔過?”
“我不覺得後悔。這是已經發生的事,沒有必要怪罪任何人。”
“是嗎?但是我啊,從那以後一直後悔得要命。”
這是藤川涼沒有料到的發言。她驚訝地注視著眼前露出罕有悲傷表情的仁王,不明白這一刻他到底想表達些什麼。
“後悔也改變不了過去。請把那晚當作一次意外,兩個人一起忘掉吧。”
小心揣測著仁王的心思,藤川涼用盡可能平淡的語氣說。
“怎麼可能忘掉。你果然還是不懂我的意思。”
仁王站在藤川涼麵前,低頭俯視著她,那對平時在陽光下如同海水般閃耀的藍綠色眼珠,此刻卻彷彿冰冷月光下漆黑沉靜的海面。他們離得非常近,近到能互相聞到對方身上那早已被空氣沖淡的微弱香水味。
藤川涼感受到了氣氛的不同尋常,心跳也驟然快了起來。
“沒有必要欺騙自己。承認吧,我們都曾經被對方吸引。如果沒有那件事,我們明明可以像普通人那樣試著交往,而不用像現在一樣,連朋友都做得那麼勉強。”
藤川涼沉默地垂下頭。仁王說的每一個字都準確地刺中她的內心,讓她完全沒有反駁的餘地。
“我很迷茫……”她嚅囁道:“我不想失去仁王君這個朋友,但也不知道怎樣平衡我們的關係。所以遺忘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辦法。”
藤川涼緊張著注視著胸前的項鍊,等待仁王的下一句話。這時她聽見對方無奈地嘆了口氣,隨之感受到的還有兩側臉頰上溫熱的觸覺。
“還有別的辦法啊。”
仁王用雙手將藤川涼的臉扳到能與他對視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