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粥,喝起來有點變味。
她再問:“那……大王也喜歡瞳瞳,對嗎?”
沉默。
過了一會,他沉默地點點頭。
曾經愛過,怎麼可能輕易淡忘?即使淡忘,再回過頭髮現她那麼溫柔善良,在背後竟然默默地承受和付出那麼多……
除了喜歡,還有說不出的感動和憐惜……
他不是無情之人,可是,就因為不是無情,他才真的很矛盾……
在愛情的領域裡,他知道只有唯一,才是真正的幸福。
詠唱和瞳瞳,他想付出唯一的感情給予她們其中一個,可是,現實卻已經走到這一步,他在這一刻無法做任何取捨。
除了自私,他還能做什麼?
詠唱淡淡地勾起唇角,笑容嬌媚而帶著諷刺:“大王果然是大王,能被大王喜歡,真是詠唱的榮幸啊!”
“詠唱。”聽到她話裡的尖銳,他皺起眉頭叫她。
“呵,大王,其實大王喜歡再多的女人,也沒有人會說什麼。現在後宮這麼冷清,大家還覺得大王不正常呢。”詠唱盯著他絲毫不懼地說著,臉上的笑容越發感覺冷。
看她的模樣,閣昱修長的眉毛幾欲糾結在一起:“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啊,詠唱是說,大王是一國之君,想喜歡誰就可以喜歡誰,想喜歡多少人就喜歡多少人。是詠唱不該多嘴,問這麼多。”說完,她咬著自己的下唇,帶笑的眼角有點僵硬。
她是個烈性的女子。
她可以冷靜地接受很多變故,但是對於愛情……她卻無法冷靜。
因為愛了,在乎了,便難以冷靜了!
閣昱這個男人,她從來不認為自己瞭解他。
冷硬如冰塊,頑固如大理石。
在她眼裡,他為了統一四詔可以布很多局,甚至可以犧牲很多人,她以為他是冷漠無情的。後來,聽說他與瞳瞳的故事之後,她覺得這個男人並不如外表那般冷漠,她主動靠近他甚至勾引他,只因為她喜歡他,想爭取讓他也喜歡自己。
一個人要爭取到什麼,通常會付出很多代價。
他佔有了她的身子之後,依然冷酷地讓自己去和親,她怨他恨他,卻還是喜歡他。
和親遇襲之後,他親自到樹林裡找她,她看到了隱藏在琥珀色瞳眸深處的感情,她欣喜,她可以拋卻一切又重新燃起希望之火。
回宮後,他們很幸福,雖然愛的話語沒有說出口,雖然身子不若以前那般親密接觸,可是他們的心卻似前所未有的貼近。
然而,今天,他曾經愛過的女人又出現了,他依然喜歡她……
他可以同時喜歡兩個女人……
那自己呢?
自己甘願做其中的一個嗎?
酸澀,苦悶,壓抑,煩躁!
她衝想動地撲過去掐著他脖子說——“你以為你是王,就可以想喜歡誰就喜歡誰了麼?你以為本小姐沒有感覺,只會可憐巴巴地等著你施捨一點點感情麼?……”
但,她什麼都沒有說。
今日的曲詠唱,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敗和打擊,一次又一次不以為意地站了起來,她逐漸學會了內斂和隱藏。
問了該問的,知道了想知道的,其他她可以不知道。
“瞳瞳姑娘來找大王,就是為了跟大王永遠在一起,對麼?”這是她最想知道的。
一個女人若愛上了一個男人,自然想“永遠”跟他在一起,瞳瞳回來了,定然也是這麼想的吧!
唇邊勾出自嘲的苦笑,閣昱凝視她。終於,輕輕抬起手,他的指尖冰涼,有點顫抖,他輕輕拭上她的臉頰,溫熱的肌膚,似火般灼燙了他冰涼的指尖。
他無法否認。
瞳瞳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只剩三個月,三個月之後她將化為一縷香魂,“永遠”——聽起來好漫長好遙遠,其實只是三個月而已。
面前的容顏也是如此令人心疼,心口的憐惜再次湧上,他無法親口說出瞳瞳的事情,但是……他希望面前之人能相信自己。
等不到他的回答,詠唱突然推開他。
身子飛快地閃過幾步,與他保持距離,清冷的空氣夾雜在他們之間。
“詠唱!”指間一空,他無奈地喊她,隱含著命令。
“瞳瞳姑娘……知道大王同時也對一個叫曲詠唱的姑娘說‘喜歡’嗎?”她定眼看他。
該死!
以前的瞳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