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也得做個縣令或者縣丞啊,平平安安的離開侯爺府才是正路,對不對啊,相公?”
“對是對,可是,娘子啊,我現在背是不是早了點,背這麼早容易忘的,反正還有三年時間嘛!”陳季雲頗為頭疼,她又不是真的不通事理,她有自己的打算啊,能保證不名落孫山不就行了,大不了考個進士倒數第二名。
柳言兮聞言便想到陸為書院,國之學府向來嚴格,此刻她的心稍稍放寬了些,只囑咐道:“平時閒了拿來背一背總對你無害的!” 說著便覺得悶熱起來,拿了本書扇了起來。
陳季雲一見她家娘子熱了,便跑回了房,她可是有自制的風之器,待她扛到書房為娘子解熱,自然會更加親近的。可她裡裡外外,將房子翻了個底朝天也沒見到她自己做的風之器,當下就急了,跟了她四五年的東西了,怎麼說沒就沒了。
“你翻什麼呢?”柳言兮好奇帶著翠雲回了房,回房便見自己的梳妝檯和圓木桌子換了地方。
“我找我的風之器,娘子,你見到了嗎?我記得我就放到了這裡。”陳季雲說著便跑到櫃子旁邊指給柳言兮看,“就是上面一個橫木,四條腿的。那個,我還給岳父做了一個。”
柳言兮聞言瞬間明白了,感情在找那個被她扔掉的東西,掩飾般轉頭道:“我一直就沒見到啊!會不會是你放錯地方了?”
“怎麼可能,它在那呆了四五年了,難道得道成仙登極樂世界去了?”陳季雲頗為傷感,伴隨自己那麼久了,好捨不得呀。
“小姐,怎麼辦?”翠雲特別忐忑,“小姐,你命我扔掉,我給拿廚房當柴燒了,姑爺發現了是不是不會饒了我呀?”
“噓!沒事!”柳言兮安慰自己的心腹婢,來到陳季雲身邊道:“好了,別在那不高興了,沒了就沒了,放你一天假,你再做一個便是。”
陳季雲難過的抬頭看了眼柳言兮,委屈道:“不一樣了,那上面有那個老頭題的字,木頭邊緣都被我磨圓了的,拿著也不刺手。”
“那個老頭?”柳言兮納悶了,什麼老頭題的字這麼重要。
“我師父啊,那個老頭都雲遊好多年了,也不知道他死沒死,萬一死了,知道我把風之器弄丟了,他要道我不孝順的。”陳季雲說完拿著袖子擦了把鼻子道:“其實我挺孝順的,他在的時候,我天天去偷我爹的好酒給他喝。”
柳言兮想笑又覺得不仁義,便勸道:“沒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你再去做一個,我給你題字如何?”
陳季雲一聽突然覺得眼前一亮,奇道:“娘子也會刻字嗎?”
“刻字?”柳言兮瞬間就懵了,怎麼突然這麼問自己。
陳季雲見自家娘子這般表情,略微有點失望,嘆道:“我師父題的字是刻上去的。刻的可漂亮了,比寫的草書還要瀟灑。可惜,它沒了。”
陳季雲說完轉著頭巡視著屋裡每一個角落,企圖發現它,可巡視兩三遍註定是徒勞的。
“娘子,你熱不?讓廚房冰點東西來吃吧!我出去再做一個。”陳季雲說完便走了出去,心裡其實很鬱悶,自己炎夏的寶貝突然就沒了,心裡空落落的。
“果然物不可貌相,那麼醜的東西都有人當成寶。她系幾把扇子也好,偏偏光禿禿的,還沾滿灰塵,我只當是廢棄了東西,誰曾想,她看的這般的重。”柳言兮坐在床沿悶道,她真的不是故意扔的,常人誰會把喜愛的東西放著不管,任憑它沾滿灰塵的。
“小姐,那其他那些呢?你讓我扔的貌似很多吧?”翠雲突然覺得眩暈,“日後姑爺想起來要找,又不見了,怕是要懷疑你我的。”
“那些東西也沒什麼用啊,就說那個凳子,凳面那麼窄,四條腿那麼高,那能坐嗎?”柳言兮心中也略微有些不淡定了,“日後她若問起,通通說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