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河山顧名思義,巍峨高聳的奇山臨水而立,站在嶽河山上往下瞧,視野開闊,令人心曠神怡。山的頂端有一座寺廟,供奉的是一位仙姑,因而又喚作仙姑頂,許多信男信女前來求姻緣求子嗣,香火十分旺盛。
柳老爺滿面春風的向遠處望去,一望無際的江河令他陡然精神起來。
“夫人,真該叫上兒子兒媳一起來啊!”
柳母正在給吃冰糖葫蘆的芸兒擦嘴一聽這話笑道:“你見到他便訓斥,他可不敢跟你出來。”
“奶奶,姑姑和姑爹爹好像不對勁!”小芸兒趴在柳母耳邊小聲道。
柳母聞言向二人望去,只見兩人在廟屋前你瞪我我瞪你,也不曉得在做什麼?
“我要買那個翡翠玉鐲你幹嘛攔著,你是不是以為我爹孃在我就不敢對你怎麼樣?”柳言兮火大了,剛才的玉鐲那樣精緻,竟然就這樣白白錯過去了。
陳季雲也火大了,壓低聲音道:“我剛剛跟你要十兩銀子買個扇墜你都不給,你那翡翠玉鐲要一百兩呢!我都可以買十個扇墜了。”
“眼前就要九月份了你買扇墜做什麼?再說這些天你也沒拿扇子啊,你買扇墜就是浪費!”柳言兮氣的胸脯一上一下的,氣死她了,要不是她爹孃在,她才不會這般委屈求全呢!
陳季雲一聽這話,揚起頭理直氣壯道:“你那梳妝檯上多的是玉釵玉鐲,再買更是浪費,我一個扇墜都沒有,怎麼就不能買了?”
“你!”柳言兮氣的轉身背對陳季雲,靜下心一尋思,也是,陳季雲從來沒主動要買過什麼,今夜難得想要個扇墜。思忖片刻的柳言子轉了身道:“那這樣,我們跟爹孃說一聲,回去買玉鐲和扇墜。”
“我不要扇墜了。”經過今日這件事,陳季雲認準一個道理,銀子揣進自己懷裡才是正經出路,“我要銀子。”
柳言兮本已經退了一步,自以為陳季雲會歡天喜地的答應自己,可怎麼也沒有想到等來這麼一句話,忙問道:“你要銀子做什麼?”
“我有了銀子,想買什麼也用不著低聲下氣三番四次去求你。”陳季雲說罷將手背起來轉身道。
柳言兮聞言心中萬分不痛快,自從陳季雲大手大腳用了五千多兩銀子替綵衣贖身後她就再也不敢讓陳季雲手中存有銀子了,這次她也不會妥協。
“辦不到,誰曉得你要銀子是為了買東西還是替哪位花魁贖身!”柳言兮也不甘示弱的轉身,一時間小夫妻背對背生著氣。
陳季雲一聽羞的紅了臉,微微轉身小聲道:“多久的事了,你怎麼還提啊!”
柳言兮也曉得夫妻間老提舊事不好,微微一嘆轉身看著自家相公道:“好了,不提了,我們去買玉墜,我再與你一百文,可好?”
“不好。”陳季雲說著兩隻手攪在一起,“一百文太少了。”
“兩百文!不能再多了。”柳言兮說著給自家相公理了理髮帶,整了整衣襟。
遠處的柳母見狀提著的心放了下來,小夫妻瞞恩愛的嘛,想罷轉身陪著自家老爺欣賞異地風光。
“一兩銀子!”陳季雲伸出手指頭道。
柳言兮微微咬唇盯著陳季雲道:“相公~你這般得寸進尺很不好!”
“娘子,你這般虐待夫君也很不好!”陳季雲鼓起嘴瞥了一眼柳言兮,想以前她也是意氣風發的美少年啊,每日懷裡怎麼也揣個百八十兩的,去鴛鴦閣尋綵衣唱個戲喝點酒,與好友一起遊五湖登名山吟詩作對,她以前過的那才是神仙般的日子,再看現在,娶了她柳言兮,大門不怎麼邁,二門也不怎麼出,一整天幾乎都呆在書房裡,酒不飲畫不作戲不唱連雞也不準鬥鬥,最可惡的是,她現在窮的身上一文錢都沒有。
那一旁,柳老爺笑呵呵的轉身,便見不遠處小夫妻好像雙雙眉頭緊皺,喊了柳母道:“我說夫人啊,女兒女婿是不是吵架呢!”
“哪有,小夫妻說悄悄話呢!”柳母笑道,“你看夠了嗎?看夠了咱也過去。”
“走吧,走吧。”柳老爺越靠近越覺得不對,自家女兒和女婿好像真的在吵架。
“賢婿,女兒!”柳老爺喊了一聲,慢慢走近笑道:“人都說這仙姑廟挺靈驗的,你們也去求求,來年生個大胖小子。”
“爹,我們有絮兒就足夠了,不用求了。”柳言兮現在打算不再生了,就陳季雲現在這副樣子,她柳言兮才不願意替她再生一胎呢!辛辛苦苦懷胎十月孩子生出來又如何?她陳季雲現在不似以往那般疼她了。
“是,岳父,娘子懷孕著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