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陳季雲望著何寄文的背影甚是難過,左右瞧了瞧,一個人無可奈何的回到客棧,打算接了岳父岳母打道回府。
陳季雲一進客棧上房便見一陌生女子站在自家娘子身邊。
“回來了,正等你呢,爹孃累了,想回去休息了。”柳言兮站起來接著道:“哦,對了,回來路上我見她賣身葬父甚是可憐,加上娘身邊沒個人照顧,便將她買下了。”
“蓮心,還不見過少爺。”柳言兮轉頭看著蓮心,此女一直生活在鄉下,不懂的還有很多。
“蓮心見過少爺。”粗布衣衫的女子連忙鞠躬。
“恩。”陳季雲淡淡的應著也沒大往心裡去,看向柳老爺柳母道:“岳父,岳母,馬車已經在客棧外停著了,現在可以回家了。”
柳母一聽抱著孫女站了起來笑道:“人老了,走幾步便覺得累了。”
“婦人就是婦人,走幾步路就嫌累!下次你還是在家待著吧。”柳老爺半開玩笑道,說著走出客棧。
“你個老東西。”柳母瞪了柳老爺一眼也跟了上去。
日落日山,紅霞滿天時一家人方才到家。
“親家,真是辛苦你了,你看,這一桌子的菜,太勞累了。”柳母甚是不好意思。
“哪裡!”陳母抱著孫女笑眯眯的,這比她以前受的苦要輕的多,以前她婆婆和陳季龍的孃親沒少想法子整她,好在她的女兒長大了,她也算晚年有福了。
“娘,這女孩名喚蓮心,以後有她伺候你起居如何?”柳言兮將女孩引到自家婆婆面前,心裡多多少少有些愧疚。
陳母聞言上下打量眼前的女孩,人長的還算清秀,只是那雙時暗時亮的雙眸讓陳母微微不喜,這像極了陳季雲她娘身邊的大丫鬟,可好歹是兒媳的一片心意,陳母笑道:“還是兮兒體貼娘啊!”
“親家,不必誇她,兮兒她早該如此了。”柳母笑著看了眼自家女兒。
陳季雲悶著頭,肚子越來越餓,卯足了勁道:“岳父,岳母,娘,吃飯。”
“你喊什麼,你嚇人一跳。”陳母瞪了眼女兒,隨即笑眯眯道:“親家,吃飯,吃飯。”
月兒初升,小夫妻雙雙回了房。
柳言兮坐在燈下替陳季雲系著扇墜,繫好之時抬頭見陳季雲託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什麼,走過去將扇子丟到自家相公面前道:“想什麼呢?從回房就發呆。”
“沒想什麼。”陳季云為何寄文日後擔憂著,可又不想讓自家娘子跟著擔憂便搖了搖頭,隨即拿起扇子瞧了瞧轉移話題道:“有了扇墜就是好看。”
柳言兮見陳季雲不想說便也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在櫃子裡尋了件衣衫道:“相公,我去洗澡,少時你把絮兒抱回來。”
“知道了。”陳季雲隨口應著,半晌才瞪大眼睛抬起了頭,洗澡?洗澡就意味著自家娘子的葵水去了呀,陳季雲一想,抿了抿嘴,也站起來從櫃子裡翻出衣衫出了門。
小院最後一間房裡熱氣瀰漫,柳言兮寬了衣進了木桶,洗去一天的疲憊。
此刻,陳季雲藉著梯子慢慢爬上屋頂,拿著繩子小心翼翼的掀著瓦片往下瞧,嘖嘖,不得不說,自家娘子就是不一般,短短几日身材恢復大半了,要不了多久就能完全恢復了,自家娘子雖然有時候兇了點,可洗澡的動作好勾人,陳季雲瞧著滴滴水珠從自己娘子胸前滑過,心中的那團□□越來越旺。
陳季雲嚥了咽口水,小心翼翼掀起九片瓦片,將繩子的掛鉤鉤到房後的樹上,手拉著繩子慢慢往下滑去,一落地便蹲下躲在屏風後面屏住呼吸。
正洗著澡的柳言兮總覺哪裡不對勁,似乎聽得見窸窣窸窣的聲音,可四周瞧了瞧,並無異狀。
陳季雲躲在高大的屏風後面偷笑,蹲在地上開始解腰帶,脫衣服,脫靴襪。
柳言兮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慢慢站起身來,破天荒的拿起燈罩,將燈點燃,以前柳言兮晚上沐浴從不點燈,今日實在覺得詭異,另外今日洗澡特別的冷!
屋內漸漸亮了起來,柳言兮一轉身雙腿軟的差點跌進木桶裡,屋內的瓦片竟然不見一角了,一根繩子明目張膽的懸在半空中,柳言兮心裡咯噔一聲,害怕極了,難道家裡遭賊了?柳言兮顫顫巍巍的從屏風上取下衣服將自己包裹好,小心翼翼的想從木桶裡出來。
陳季雲一見屋內亮了,那顆心撲通撲通的響了起來,微微從屏風後面探出頭,一見自家娘子如此,悄悄地走了出來,一躍跳進木桶裡,水花頓時濺了出來。
“啊!”柳言兮被人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