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季雲見王宗一直盯著自家娘子瞧,心中的怒火越來越盛,要不是念著同窗之誼,她早就掄拳頭了。
“王兄,天色不早,我與娘子就回去了。”陳季雲說罷便站了起來,王宗雖然本性不壞,可他惦記上她陳季雲的妻子了,那麼這人,她就要遠離了。
“不如,我送你們回去如何?”王宗看向抱著孩子的柳言兮道。
“不勞煩王兄了。”陳季雲不等柳言兮張口便道,隨即看向陳安道:“陳安,還不去趕馬車?”
“是,少爺。”陳安心裡撲通撲通的響了起來,糟了,自家少爺動怒了,回去少不得要挨訓了。
陳季雲含笑朝王宗拱了拱手,隨即拉著柳言兮便往寺院外走去。
“陳季雲,輕點。”柳言兮只覺得左手腕微微的發疼。
陳季雲聞言停了下來,見柳言兮抱著女兒吃力便道:“絮兒我來抱。”隨即抱過女兒走在前面。
柳言兮見狀心中委屈的很,白了陳季雲一眼,不緊不慢的跟在陳季雲身後。
到了蘇府,陳季雲抱著女兒下了馬車,不顧門衛疑惑的眼神,拉著柳言兮便往小院而去。
“陳季雲,你放手。”柳言兮一路掙扎著,這人吃錯藥了吧,竟然敢這般待她。
陳季雲沉著臉踢開房門,將柳言兮拉進屋裡後轉身將門上了栓。
“瘋了你?栓門做什麼?”柳言兮抬起左手撫摸著右手手腕,滿腔怒火的瞪著陳季雲。
陳季雲聞言輕哼了一聲,將女兒放到床裡面,看向柳言兮道:“你不覺得該對我解釋些什麼嗎?”
“有什麼好解釋的?”柳言兮白了陳季雲一眼,知道吃醋的滋味不好受了吧?
“沒什麼好解釋的?”陳季雲鼓著嘴看向自家娘子道:“柳言兮,你不要欺人太甚,從我們成親開始,我自認為我陳季雲從未限制過你,可你也不能這般不把我放在眼裡,你也不去打聽打聽的,哪一位嫁人的婦人敢隨隨便便出府與男子見面的?”
“清者自清,有什麼好忌諱的,再說,我不是帶你的心腹去了嗎?”柳言兮白了陳季雲一眼道。
陳季雲聞言輕哼一聲道:“陳安離你們那麼遠,誰知道你們說了些什麼?”
“陳季雲,你這話什麼意思?”柳言兮眯著眼看向陳季雲。
陳季雲被看的心中有些發毛,不知不覺低下了頭,半晌才輕聲道:“那王宗對你動手動腳的,肯定沒懷好心,以後不要再見他了,你要想去寺廟上香,我,我可以陪你去嘛,你若累了,我可以揹著你,你若渴了,我給你買茶喝,我在你身邊多方便。”
柳言兮聞言心中稍稍舒適一點,看向陳季雲道:“你什麼時候看見王宗對我動手動腳了?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小人?”陳季雲聞言怒了,抬起頭看向柳言兮道:“他有沒有那個心思,我難道還看不出來嗎?你竟然說我是小人。都說君子有成人之美,按你的意思,我該休了你,成全你們,才是君子咯?”
“陳季雲,你胡說八道什麼?”柳言兮聞言只覺得怒火中燒,陳季雲這般說將她置於何地?
陳季雲聞言癟了癟嘴,柳言兮憑什麼不相信她啊,那王宗的雙眼早就出賣了他。為了一個王宗竟然兇她,還說她是小人。陳季雲越想越委屈,狠了狠心看向柳言兮道:“總之,你若再私自見王宗,我就休了你。”
“你敢!”柳言兮不可思議的看向陳季雲,陳季雲竟然說要休了她?早知道是眼前的場景,她就不故意氣陳季雲了。
“我有什麼不敢,反正你也不喜歡我碰你,你我之間早就名存實亡了,我放你自由讓你再嫁還不好嗎?”陳季雲賭氣道。
柳言兮聞言只覺得心痛的厲害,淚水在眼中開始打轉,咬牙切齒道:“好,你若有種,現在就寫,你寫啊!”
“寫就寫,有什麼了不起的。”陳季雲甩袖坐在書案前,磨了磨墨,拿起狼毫提筆便寫。
柳言兮心中一陣恐慌,見陳季雲當真要寫休書,氣的拿起茶杯朝陳季雲扔去,只見茶杯擦過陳季雲的太陽穴上側落到了地上。
“嘶。”突然而來的疼痛讓陳季雲停了筆,左手捂著疼痛的地方,齜牙咧嘴的看向柳言兮,這個女人,自己無非是要嚇一嚇她,她竟然下如此狠手。
“滴答。”一滴血順著臉頰滴落到紙上,慢慢染開。
“哇!嗚嗚~”床上的小絮兒突然哭了起來,聲音一聲高過一聲。
柳言兮正獨自傷心,見女兒哭了,連忙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