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張繡前所未有的決然,老者也不再多言,只暗自搖頭一嘆。
“袁方,你若敢動雲鷺半個指頭,敢對她有任何非份之想,我張繡絕對不會饒你,絕不會……”
張繡緊握拳頭,暗暗發誓。
……
溫縣以西,三十里。
袁方率領著得勝的大軍,已經在歸往溫縣的路上,他打算去慰問一下守城有功的朱靈,還有河內太守張汪,然後大軍就折回洛陽,去函谷關跟西涼軍主力決一死戰。
天色已晚,大軍就地安營紮寨。
這時,甘梅帶著數十名醫營醫官,已趕來會合,就地救治受傷的將士。
袁方和甘梅碰面,說了幾句親密的私言私語,忽然想起一事,便帶著她前往一處營帳。
方一入帳,內中的馬雲鷺就跳了起來,以一種極富敵意的眼神,不安的盯著袁方。
“阿梅,這女子是馬騰之女,前番被我所傷,你就給她治治傷吧。”袁方向甘梅吩咐道。
馬雲鷺眸中閃過一絲詫色,似乎不敢相信,袁方不但沒有非禮於她,而且還要給她治身上的傷勢。
“你要殺便殺,我馬雲鷺絕不會皺一下眉頭,你休要假惺惺的給我治什麼傷。”馬雲鷺衝著袁方嚷道。
袁方只冷笑一聲,根本不屑於回應她的怒吼。
甘梅卻忍不住解釋道:“這位馬小姐,你就不必以小子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齊公除了那些與他有切齒之仇的敵人。從來都不會殺俘。齊公不但不會殺俘虜,還會善待他們,否則,怎會有那麼多俘虜,最終都對齊公心服口服,甘心情願的為齊公效力。”
甘梅一番話,說得馬雲鷺啞口無言,滿腔的敵意,一時不知該如何發作。
“那你到底打算把我怎樣?”馬雲鷺又質問道。
袁方看了她一眼,冷冷道:“你何去何從。取決於這場戰爭的結果。只有你親馬騰伏首稱臣,你才有重獲自由的希望。”
馬雲鷺一震,秀眉微凝,冷哼道:“我父有鐵騎十萬。我大哥馬孟起勇烈無雙。你想讓我父伏首稱臣。豈非笑話。”
話音方落,甘梅忍不住一笑,笑聲中。分明有幾分諷意。
“我說的都是事實,你笑什麼!”馬雲鷺瞪眼喝道。
甘梅收起笑意,淡淡道:“馬小姐當真是自信,可惜你那引以為傲的兄長馬超,剛剛被齊公所敗,損失了一萬多人,才狼狽的逃回箕關。”
馬超,大敗?
馬雲鷺大吃一驚,俏容驚變,愣怔了一瞬,卻厲聲道:“不可能,我大哥有鐵騎數萬,不可能敗,你撒謊。”
甘梅見她反應如此激烈,看了袁方一眼,無奈一笑。
袁方擺手道:“罷了,她愛信不信,不必跟她再廢話,你只管給她治傷便是。此女武道不弱,她身上的鎖鏈你不要給她解開,我還會吩咐親軍旁邊看著,她若敢稍的異動,即刻會誅殺了她。”
略略一交待,袁方再無多言,轉身揚長而去。
隨後幾名親軍入內,手扶刀劍,虎視眈眈的監視起了她。
“大哥竟然敗了?這怎麼可?大哥不會敗的,定是他在撒謊……”
震撼之下,馬雲鷺神色茫然,似信非信,不停的喃喃自語。
“不必再做無謂的質疑了,齊公很快就會回師洛陽,這場戰爭,也很快就會有結果,你還是安心養傷,先顧好自己吧。”
甘梅寬慰著,將手中藥箱放下,坐在了她身邊。
……
營帳外,正往大帳而去,一騎斥候卻飛奔而來。
“稟主公,溫縣朱將軍傳來急報,河內太守張汪於數日前重傷不治,已經去世。”
張汪,重傷不治?
袁方吃了一驚,卻沒想到,在這個得勝之時,會傳來這樣的壞訊息。
“備馬,我要連夜趕往溫縣。”袁方想也不想,厲聲喝道。
當晚,袁方便率五百白馬義從先行,星夜趕往溫縣,卻令趙雲和文丑二將,統帥餘軍隨後而去。
張汪堅守溫縣有功,乃官員們的表率,今張汪病亡,袁方只覺損失了一員有功的良吏,當然要急著趕往溫縣。
天色明亮時,袁方已趕至溫縣,聞訊的朱靈,匆匆趕來迎接,半路上已碰上袁方。
“張汪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重傷不治?”袁方皺眉道。
“當初西涼軍圍城,張太守為了鼓舞士氣,時常親臨城頭激勵將士,誰想卻為冷箭所傷,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