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營之中,獨臂的袁譚,正高坐上首,品飲著美酒。
“父親率軍去截殺袁方小賊,文丑又在圍白馬,我卻只能坐守此地,寸功都撈不到啊。”袁譚嘆息道,語氣中頗為不滿。
許攸卻安慰道:“大公子莫憂,這場戰爭才剛剛開始,大公子有的是建功的機會。”
袁譚心情稍好,卻又咬牙道:“只恨我這手臂,被袁方那小畜生所毀,若不然,我也不致於無法上陣殺敵,這兵圍白馬的功勞,豈會讓給文丑那廝去奪。”
“公子且再隱忍一陣子,今我大軍南下,袁方那小子必敗無疑,到時候大公子就可將他碎屍萬段,報這斷臂之仇了!”許攸再次寬慰道。
袁譚眸中恨意如火,口中喃喃恨道:“袁方,你這小賤種,你對我所有的傷害,所有的侮辱,這一次我必叫你十倍償還,你給我等著吧~~”
話音方落,帳外親兵急入,拱手叫道:“稟大公子,南岸文將軍急報,他所部為袁方突襲所敗,已敗退至南岸渡頭,請大公子速發船筏前去,救他敗兵過河。”
“什麼!”袁譚驚呼一聲,一躍而起。(未完待續。。)
第二百七十三章 袁譚大禮,豈能不收
袁譚嚇了一跳,他智謀不足,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文丑怎麼可能為袁方所敗。
袁方那小畜生,不是應該率軍去往濮陽,想要偷渡黃河,襲擊他們的側後麼?
他又怎麼可能突然間出現在白馬,殺得文丑和關羽大敗?
“子遠,這是怎麼回事?”驚怒的袁譚,激動的向許攸吼道。
許攸心中已是驚駭萬分,臉色刷的蒼白如紙,眼神中皆是驚懼之色。
驚了半晌,許攸才緩過神來,深吸一口氣,嘆道:“沒想到啊,袁方這小賊如此狡猾,我這是中了他的聲東擊西之計,誤導了主公啊。”
袁譚愣怔片刻,驀然間恍然驚醒。
“許子遠,你……唉~~”袁譚想要斥責許攸,話到嘴邊時,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許攸巴巴的向著袁紹獻計,本是想搶立功勞,而許攸立功就等於汝潁派立功,也就等於他袁譚立功。
可惜的是,許攸所謂的獻計,卻變成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反致使袁紹遭了敗績。
這事後,袁紹必會責怪許攸,袁譚也跟著得不了好。
“罷了,現在說什麼已經晚了,先發船筏去救文丑吧。”袁譚苦嘆了一聲,當場就準備下令。
“大公子且慢!”許攸卻猛的一喝,攔住了袁譚。
他屏退左右,壓低聲音道:“攸以為,大公子與其去救文丑,何不故作拖延。乾脆讓文丑死在南岸。”
袁譚身形一震,面露驚色,似是不敢相信,許攸竟會出此言。
許攸卻陰冷說道:“文丑乃河北一派的人,又深得主公信任,今若能借袁方之手,除掉此人,必會令河北一派元氣大傷,到時候,公子豈不就可從中獲利。”
袁譚眼前一亮。不禁微微點頭。眼眸中閃過一絲猙獰的興奮。
緊接著,袁譚卻又擔憂道:“這一計雖可除掉文丑,可事後父親若怪罪下來,只怕你難逃獻計失誤之責。會連累了你受罰。”
“這無妨。”許攸詭秘一笑。“大公子現在可修書一封。就說我已識破袁方詭計,大公子叫文丑暫撤白馬之圍,以防袁方來偷襲。而文丑卻拒不聽令,所以大公子才修書向主公請示。主公必先得此信,然後才得知文丑覆沒,到時候,這罪責就推在了文丑身上,主公雖會責備於我,卻也不至於降罪。”
洋洋灑灑一番詭秘之計,聽得袁譚是豁然開朗,不禁哈哈一笑:“妙啊,子遠此計果然是妙,好,就依你之計,借袁方小賊之手,除掉文丑!”
袁譚決意已下,當即便傳下令去,叫渡頭守軍準備船筏,卻又故意拖延,遲遲不發船往南岸。
南岸,渡頭。
文丑正率領著四千餘步騎,依據著簡易的營寨,苦苦的做著垂死抵抗。
營外數,郝昭的白馬守軍,也出城會合,多達八倍的南軍,正如潮水一般,向著知軍發動狂攻。
文丑越戰越焦慮,越戰越沒有信心,他知道,北岸的船筏再不來相救,他和他的殘兵支撐不了多久。
“該死,袁譚怎還不發船來救我!”文丑沉聲怒喝。
他策馬奔至岸邊,舉目遠望,但見對岸渡頭處,密密麻麻的佈列滿了船隻,可就是沒有一艘船,渡河前來接應他。
時間一時一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