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關西再一次沉默了,胡海泉的話讓秦關西沒有任何理由去反駁,父愛的偉大閃閃發光,秦關西唯有長長嘆氣,道:“胡叔,祝您成功。”
胡廳長改作胡叔,稱呼的改變說明秦關西對胡海泉態度的轉變,秦關西之前第胡海泉,只是盟友關係最多是朋友關係,如今秦關西把胡海泉看成是他尊敬的人。
值得秦關西去尊敬的人不多,胡海泉算一個。
可胡海泉卻沒有機會去自豪受到一代梟雄秦關西的尊敬了,胡海泉還徘徊在生死線上,明日就有可能是他的死期。
胡海泉沒有覺察到秦關西對他的稱呼這個微小的變化,事實上胡海泉現在心情也很雜亂,電話撥通了有一會兒了,胡海泉對著電話開口道:“秦秘書,記住你的許諾,再見。”
“再見”
秦關西掛上電話,電話垂在手心中,秦關西心情突然變得沉重起來。
至善守在一旁一直注視著秦關西的臉色,當至善見秦關西臉上不見了笑容轉而變得嚴肅起來,人粗心不粗的至善馬上問道:“大哥,事情有變故嗎?”
“有些預料之外的情況。”秦關西如實回答,原本,秦關西認為那些忍者動手也會等個幾天,在這幾天的時間秦關西要是能查到忍者的據點就有可能把胡海泉的女兒救出虎穴,可沒想到那些忍者居然這麼耐不住性子,昨天他們才劫持了胡海泉的女兒,今天他們就要用人質來要挾胡海泉了。
時間太緊,根本沒有給秦關西謀劃的時間。
“大哥,那位胡廳長,到底怎麼了?”至善問道。
“他要用自己去把女兒換回來。”秦關西嘆聲道:“哪有那麼容易的事?那些忍者可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我怕到時候胡海泉死了,他女兒也不一定能回來了。”
這話,至善是贊成的,至善點著頭,勉強一笑道:“忍者的可怕我也見過,當初在華山論劍武林大會的時候,那個忍者至善不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貨色嗎?我記得當初有好多的英雄豪傑就死在了他的手上。”
提到凱南,至善到如今依舊是心有餘悸,當初華山論劍之時,島國忍者凱南祭出的血色的眼睛有著逼人的威勢,現在回想起來至善的頭皮都有些發麻。
“哎,希望明天胡海泉碰不到像凱南那個等級的忍者吧。”
秦關西雖不瞭解島國忍者的具體等級,可從凱南的氣勢上來看凱南在島國忍者中的等級已經算是很高的了,如果真的遇上凱南那個等級的忍者高手,胡海泉想要逃命還真的很困難。
“行了,至善,今晚上沒什麼大事了,回去好好睡一覺,養精蓄銳,等待明天一戰。”
“明天要有戰鬥?”眼睛突然亮起,至善興奮異常的叫喊道:“和尚我手正癢癢呢,明天要是真能碰上那些忍者,我倒要痛快的和那些忍者好好打一架!”
“你啊你”秦關西搖搖頭,苦笑著沒說話。
政新花園到林覺民的別墅有一段距離,皓月當空,秦關西帶著至善行走在川西省凹凸不平高高低低的公路上,兩人憑著兩雙腳,一步數米也不覺著累。
行走在道路上,秦關西剛開始還沒覺著啥,可快到林覺民別墅的時候,秦關西才恍然覺著今天的至善有些過於安靜了。
平時秦關西和至善走在一起,至善那張嘴總是要喋喋不休的說個沒完的,要麼是自己嘟囔,要麼是詢問秦關西關於武學上的問題,秦關西每每和至善談論武學倒也是樂在其中。
可今天至善居然格外的安靜,靜的有些讓秦關西意外。
秦關西恍然轉過頭向身後看去,只見至善這廝呆呆的張著嘴巴看著半空的月亮,表情木訥,碩大的眸子居然有些溼痕。
一眼,秦關西便覺察到了至善的異樣,至善的表情有些複雜,眼中似有無限的愁思。
望月相愁人更愁,欲語凝思淚不休。
至善的不對勁秦關西好久就覺察到了,之前的一段時間,秦關西也試圖詢問至善一些事,可至善不說秦關西也不方便詢問,今天,秦關西見至善看著月光有些愁思,下意識的開口詢問出聲。
“至善,你似乎有什麼心事?”
“哎”悠然的長嘆聲伴隨著寂靜的夜空奏響,至善終於開口,臉色默然,道:“大哥,你說這世界上真的有佛祖的存在嗎?”
“佛?”秦關西愣了愣,有些不解。
“沒錯,就是佛。”
“這個,這個,佛,信則有不信則無吧。”秦關西摸著腦袋給了一箇中肯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