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爺急的滿頭都是汗,他靠在門前,又敲了敲門,說道:“爸,您快點把煙掐了吧,是幫主來了!”
江少爺加重了說話的語氣,門裡沉默了一會兒,老邁的聲音幽幽的傳了出來,“你這小子又跟你爹開玩笑,幫主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怎麼可能回松江?就算幫主回松江,他不去見松叔,來找我江老七作甚?”
秦關西聽到這兒,嘴角上撇著,掛上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這江老七,還挺聰明的,知道自己不會來,他膽子也肥了。
雖未回過,江家少爺也能感覺到背後鋒利的眼光刺在他的後腦勺上,江少爺乾嚥了口唾沫,喉結一動,道:“爸,我真沒跟您開玩笑,幫主真的來了,您老快點把煙滅了出來吧!”
江少爺的聲調裡都帶著些哭腔了,可屋子裡的依舊飄出白煙來,江老七躺在床上吞雲圖謀,罵罵咧咧的說道:“你個臭小子,多大了還跟你爸開玩笑?滾蛋,別打擾老子的興致,不然的話老子打你屁股!”
“額。”江家少爺一臉的尷尬,他站在門前,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秦關西往前走了一步,推開門外的江家少爺,他站在門外,沉聲開口,“江老七,我是秦關西。”
“嘭!”
屋子裡傳出一道清脆的聲音,好像是什麼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房子裡響起一團凌亂的腳步聲,不大會兒,房子的門,霍然被開啟了一道縫隙。
門縫越開越大,一張佈滿驚慌的臉也是越來越清晰。
門內踉蹌著走出來個五十來歲樣子的男人,男人急匆匆跑出房門,露出頭的一瞬間就看到了站在門外沉著臉的秦關西。
江老七剛吸完毒,整個人還沉浸在毒品的快感中,他走出屋子,還沒說話,鼻涕眼淚就留了一臉。
“幫,幫主,真的是您啊!”
江老七一眼認出了秦關西來,他呆呆的長大了嘴巴,錯愕不已道:“您怎麼來我這兒了啊?”
“怎麼?我來是不是打擾你的好興致了?”秦關西冷冷的說道。
江老七臉色稍變,這才想到了他剛才做的事。
吸毒,在大秦幫幫規中,那是犯了重罪啊!
江老七想著,急忙回頭向後看,只見他身後的屋子裡當中百擺放著一張軟床,床邊有個檀木桌子,桌子上擺著兩排還沒卷好的菸捲,菸捲邊上堆著三四包粉末狀的白粉,桌面上,散落的白粉灑的到處都是。
江老七身體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他急忙抬起頭看向秦關西,長大了嘴巴想要解釋,“幫主,那,你聽我解釋,那,那”
人證物證俱全,還需要解釋什麼?再多的解釋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江老七吞吞吐吐的又是說道:“我這,這是閒來沒事隨便玩玩,我沒癮的。”
“哦?是嗎?”秦關西斜眼看著江老七,冷笑出聲,“我還是第一次聽人說吸毒沒癮的呢,你江老七可以啊,吸毒還沒癮。”
江老七摸著光禿禿的後腦勺,訕訕的笑道:“幫主,您放心,我吸毒歸吸毒,但我肯定不耽誤正事”
“你少跟我嬉皮笑臉的。”秦關西哼了一聲,道:“幫規不用我多說了吧,吸毒,該怎麼辦?”
江老七低下頭,沒有血色的嘴唇哆嗦一下,道:“按照幫規,幫中弟子,有吸毒者,重者殺,輕者,逐出幫派。”
所謂重者,就是聚眾吸毒,比如江老七要是覺著一個人吸毒不過癮,非要拉上幾個人一起陪他吸毒的話,而且讓幾個人一起染上毒癮的話,江老七就是重罪,要處以死刑。
輕者,就是一個人吸毒,像劉老七這樣的,一個人默默的吸毒,想吸了就跑到自己的屋子裡吸上兩口。
按照劉老七的行為來判斷的話,劉老七的行為屬於輕罪,該被懲罰逐出幫派。
劉老七顯然也想到了這個懲罰,逐出幫派的後果劉老七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
劉老七十幾歲混黑道,轉眼間在道上混了幾十年,他能從一個碌碌無名的小混混做到今日的地位,完全是依仗著大秦幫。
要是沒有大秦幫,就沒有劉老七的現在,劉老七的一切都是大秦幫給的。
車,房,鈔票,地位,劉老七擁有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他是大秦幫的人。
沒有大秦幫的依靠,他劉老七屁都不是,所以當劉老七聽秦關西有把他逐出大秦幫的意思,他的臉都嚇白了。
“該怎麼做,不用我多說了吧。”秦關西說道。
這話不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