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前看,山坡下的景色煥然一新,到處都是無邊的綠色,大片的草地將天都染成了綠色,肥美的水草養育著樸實的草原兒女,養育著山坡下的萬物生靈。
幾個牧民縱馬在馬群中賓士,揚起馬鞭呼喝著幾千年來一致傳承下來的古調,遠處,兩定蒙古包下炊煙寥寥,有兩個臉蛋紅撲撲的小男孩兒抱在一起摔跤。
進入了草原,雪橇便用不著了。
也不見冰鳳指揮,那幾頭白色野獸在踏入草原的一剎那竟齊刷刷的崩騰跑向前方的冰鳳,幾頭野獸又都是同一的動作,雙膝屈伸跪在地上,嗚咽著耷拉著腦袋,過了許久,它們才轉身飛奔回了它們的家,那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冰鳳默然的看著那幾頭白獸消失的方向,也怔怔的看著那片白茫茫的天地,沉默了良久,良久。
秦關西恰巧看到了冰鳳那雙藍色的眼睛,他分明看到了,在冰鳳那雙看向冰原的眼睛中竟有一絲絲讓他驚訝的留戀和悵然。
秦關西揉揉眼,還以為他看錯了,心狠手辣如冰鳳此類的遠古荒獸的眼睛中怎麼可能有人類才有的悵然?他揉著眼睛抬起頭再看冰鳳的時候,冰鳳早已回過了頭,留給秦關西的只是一個高冷的後腦勺。
“小娘皮”秦關西心裡暗暗腹誹,嘴上可卻不敢吐出半個髒字,這幫遠古荒獸的神識都強大到變態,秦關西稍微的一些小聲的抱怨可能就落入了他們的耳朵裡,到時候等待秦關西的肯定又是一頓暴虐。
秦關西幾個人突兀的出現在這片山坡,幾個人風塵僕僕,一看就是外鄉人的打扮,幾個人突兀的露面,還真的把蒙古高原上的這些個牧民給嚇了一跳。
最讓牧民們感到震驚的是剛剛在山坡上一晃身便消失不見的兩頭白狼。
白狼,全身皮毛為乳白色的狼,那是神狼!
在蒙古族的傳說中,狼是他們的祖先,更是他們的神靈,白狼更是吉祥天兆的象徵。
遊蕩在馬群中的牧民們二話不說下馬跪在了地上,面對著山坡白狼消失的方向,三五個牧民閉著眼睛神色虔誠的在祈禱,在用他們的宗教語言去祈求神靈的賜福。
秦關西第一次看到這種古老的宗教虔誠的信仰,這些牧民臉上的虔誠和信仰讓人震驚,尤其像秦關西,嘉文這些來自於華夏平原的人,像秦關西這樣的人從小到大見到的都是一系列高科技的人事物,再也見不著像牧民們敬仰白狼王的那份崇敬了。
秦關西這邊還在感慨,那邊,許多牧民已經開始向行走在最前方的冰鳳參拜。
冰鳳雖然收去了原有的獸形變成了人形,但她方才對白狼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樣子還是震驚了這些相信神靈的牧民們,牧民們跪拜在冰鳳跟前,好像她就是神靈一般。
冰鳳的表情依舊冷若冰霜,似乎根本沒有因為牧民們的參拜而動容一分。
早在千萬年前,冰鳳就時常接受許多遠古荒獸的參拜,那個時代許多人類先民的原始部落更是將冰鳳當做是部落的守護圖騰加以參拜,尤其是一些生活在草原和冰川之地的遠古人類更是奉冰封的造型為最高的神祇。
冰鳳很冷淡,但秦關西卻不能像這娘們兒一眼高傲,秦關西來到了草原,看到了大片的牛羊,他頓時眼前一亮,起先就嚥了幾口唾沫。
秦關西的眼睛冒著綠光看著草原上的牛羊馬,那悠閒吃草的牛羊在他的眼裡就是一個個移動的羊腿兒,牛腿兒,烤全羊
回頭再看嘉文他們,這幾個的眼睛也有了神光,尤其是盯著山坡下的帳篷,帳篷外支起一口大鍋,鍋裡似乎在煮著羊肉。
隔著千米,眾人似乎都聞到了羊肉湯的味道。
幾人的唾液腺嚴重的分泌,一個個的都乾嚥起了唾沫。
肉,是鮮肉,還是肥美鮮嫩的羊肉!
對於一幫之冰天雪地生活了一個多星期,一天兩頓只吃凍得發硬的罐頭的人來說,空氣中飄蕩著的那一絲絲的羊肉味兒簡直是世界上最香的味道。
秦關西繼續嚥著唾沫,搓著手臉上堆著笑容衝著那幾個牧民就跑了過去。
秦關西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指了指自己身後的一幫狼狽的人,接著又指了指蒙古包外的那口煮著羊肉的大鍋,嘿嘿嘿的傻笑,雖然不說一句話,可他已經十分生動形象的表達出了他要表達的意思。
牧民們雖然和秦關西語言不通,外貌不一樣,但肢體語言在世界各地都是共通的,一幫牧民很快就理解了秦關西的意思。
牧民們二話不說,忙帶著秦關西一眾人來到了蒙古包,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