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工作的船員都有一副暴脾氣,再加嘉文平日對他的這幫兄弟十分不錯,因此在嘉文出事的時候,他的這些兄弟毫無質疑的站出來要替嘉文出氣。
只是老胡壓著一幫船員的火氣讓他們別亂來,畢竟對方不是什麼仇人,他們都是嘉文的家裡人,一筆寫不出兩個曹字,哪怕現在大家有矛盾,大家的骨子裡流的還是同一種血,如果事情鬧得太大,到時候恐怕大家的面子上都不好看。
可若是曹老三非要硬來的話,老胡他們就算拼著要打架的代價也得護著佳麗。
在老胡一眾船員的眼裡,佳麗早已是他們尊敬的大嫂,這位可敬的大嫂即便是沒有天仙一樣的容貌,但她在兄弟們的心理絕對是這個世界最美麗的女人,她的美不僅是臉蛋上的,更是心裡的。
佳麗對待各個兄弟就像對待自己的親人一樣,她與眾位兄弟同甘共苦,哪怕是艱苦的船上生活讓許多壯老爺們兒都叫苦不迭,可眾位兄弟卻從未聽佳麗叫過一聲苦,她總是默默的做那個賢惠的女子,那個讓兄弟們又敬又服的大嫂。
大嫂今日有難,兄弟們即便是拋頭顱灑熱血也在所不惜。
而另外一方,曹家的保鏢們顯然也得到了曹家的死命令,今日不管如何,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要把嘉文帶回曹家。
雙方擠在一起,大有直接大打出手的態勢。
整個小院亂成一團,吵吵嚷嚷的好不熱鬧。
秦關西從山上走下,來到嘉文小院的時候,恰巧遇到這混亂的一面。
本利,秦關西見嘉文家的小院吵吵嚷嚷的,還以為是有人來找事兒,可等走近了聽到了眾人的幾番對話秦關西便掌握了大概的情況。
原來不是人來鬧事,是嘉文家族的人要把他接走去給楚家老太太祝壽。
秦關西隱約記得嘉文說過,他和佳麗的婚事不被家裡的人看好,甚至橫加阻撓,嘉文一氣之下帶著佳麗從丹市跑了出來在這個小村莊過著半隱居的小日子。
秦關西只是沒想到嘉文的家裡人做的居然那麼過分,一言不合竟要動手搶人,還有沒有王法了?還有沒有法律了?
若非對方的人是嘉文的家裡人,秦關西這會兒也衝過去一頓暴揍,可既然對方是嘉文的家裡人,大家就沒必要鬧得大打出手的不可開交的局面,秦關西只是皺著眉繞過人群,來到了人群后被海員們擋在身後的嘉文和佳麗身邊。
“需要幫忙嗎?”秦關西幽幽開了口。
“秦先生。。。”嘉文和佳麗二人雙雙轉頭,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到了秦關西,兩人一起啞然道:“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秦關西聳肩笑笑,眼神示意眼前的亂局,笑道:“怎麼了這是?”
“沒什麼,家裡的一點小事。”嘉文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笑容,“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不提也罷,你剛忙完大事兒回來趕緊去休息吧,這事兒你管不了,也沒人管得了。”
“嗨呀,咱們又不是什麼壞人,跟我客氣什麼,不就是你們家裡人想要你回去你不想回去嘛,這事兒簡單。”
“簡單?”嘉文瞪圓了眼珠子,“這事兒要是簡單我就不會帶著佳麗在外面流浪那麼長時間了,誰不想帶著老婆風風光光的辦個婚禮把她娶進門啊,可我們家幾個老古董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他們偏偏就是不肯接受佳麗,佳麗的老頭子一心在給我捉摸著政治聯姻的物件,你說一個人若是連選擇幸福的權利都沒有,那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秦關西點點頭,“理兒是這個理兒,但事兒不是這個事兒,你總不能一直和家裡斷絕關係吧,該解決的事總是要解決的。”
“我也想解決啊,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們家裡這幾位完全不考慮我的感受,也完完全全的不講道理,今天我三叔帶了那麼多保鏢過來,估計他們不把我代州肯定誓不罷休。”嘉文愈發無奈的說道:“他們不接納佳麗,我絕不與他們回去,只是有可能連累我這些兄弟了,我三叔說不定真要狠下心下手的話,所有人都得受傷。。。。。。”
的確。
現在的形勢已經非常嚴峻了,雙方的火氣蹭蹭蹭的直線上升,大有立即開戰絕不廢話的意思。
可大家都不是什麼仇人,萬一把誰打出個好歹來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本來這是嘉文人家的家事兒,秦關西不能跟著人家瞎摻和,畢竟老話說得好,自古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整天愛搞事,愛和稀泥的秦關西了。
可秦關西要是不管,雙方肯定要大打出手,造成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