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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子抹了一把淚水說:“打那以後,兄弟們的心就散了,三哥改邪歸正,開了家小店,現在也算個小老闆,孩子都三歲半了;五姐去年嫁人了,姐夫比她大了十歲,人是老一點兒,但是對五姐不錯。”
葉飛長嘆不已,老五是二弟的女朋友,家傳的功夫,可惜到了她這一輩只剩下一點皮毛,就比普通人強一點而已。
“八弟學你,也參了軍,現在好像在海軍什麼地方,老跟我說保密,不知道到底在哪兒。飛哥,你說兄弟我是多嘴的人麼?告訴自己兄弟又怕什麼!”
葉飛輕聲道:“八弟不是怕告訴你,而是怕你知道了之後,被人盯上。軍事機密這種東西,知道的越少越好。”
“得,你跟八弟一個口氣!”六子又開了一瓶啤酒,“十弟去了南邊,前陣子聽人說,他販上了毒,在邊境被緝毒警察打死了;還有人說他早洗手不幹了,在海邊搞了個水產養殖公司,專門賣海產給政府,說是政府給外骨人的,說得有鼻子有眼兒的,也不知道哪個說法是真,反正有陣子沒動靜了。”
葉飛灌下一口冰涼的啤酒:“十弟那性格,不混出點名堂肯定不肯回來,這小子太要強。”
“可不是麼,都是自家兄弟,那麼見外幹什麼。”六子大點其頭,“小妹年紀小,二哥四哥出事之後痛改前非,現在是大學裡的高材生,明年就能畢業了,上回見著她,我這個當服務生的四哥都不好意思和她說話,怕給她丟人。”
“屁話,她再能耐,也不能忘了本。”葉飛大怒。
原本兄弟們只有十個,老十一是葉飛的同班同學,是老七的親妹妹,兄妹倆從小在單親家庭長大,養成了叛逆的性格。當年老十一不知道怎麼和校外的混混勾搭上了,差點被騙到外地賣掉,幸虧被老七提前發現,還是葉飛透過白羽鵬抓到人販子,這才把她救出來。
從那以後,她就一直跟著兄弟幾個,雖說打架伸不上手,但是打完了,有個漂亮妹子心疼也是件好事不是。
六子苦笑:“她沒忘,老七沒了,她還認咱這個端盤子的,前陣子街上碰見,還拉著同學介紹我是她哥,咱們兄弟幾個,就屬她最有出息,再就是你和老八……真有意思,那時候,咱們看見穿制服的心裡就直突突,誰能想到你和老八有一天能吃上皇糧。”他以為葉飛是個軍士,壓根沒敢往軍官的身份上想。
葉飛一點也沒有點破意思,畢竟他的身份比較敏感,而且好幾次差點死在戰場上,讓他迅速成熟起來——向昔日的兄弟炫耀個什麼勁?那不是故意給六子難堪麼?
六子點的燒烤上齊了,兄弟兩個卻一口也沒動。
五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昔日的好兄弟死的死走的走,留下的,也被殘酷的現實壓彎了腰,再也沒有當初捨我其誰的意氣風發。
倆人對著酒瓶吹乾了一瓶啤酒,六子長出一口氣:“看我,咱們兄弟這麼久沒見了,一見面我就嘴你說這些幹什麼,來來,不說了,咱們說點高興的事。”
“好,說點高興的。”葉飛胡亂抓了一把吃的塞到六子面前,“過去的事,再後悔也一樣於事無補,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咱們活著的人,還得好好活著。”
話是這麼說,可他的心裡卻泛起陣陣苦澀。
如今大夥都有各自的生活,大概只有他一個人整天冒著槍林彈雨和外骨人死磕,指不定哪一天,就得把小命扔在戰場上……能把外骨人打得滿銀河亂躥,
六子狠狠地捋一口烤肉串,嚼得吱吱冒油:“飛哥說得對,媽的,要不是家裡還有爸媽,當年哥幾個哪能商量那麼多天,讓老七老九搭上了命。”
“別說了!”葉飛拍拍六子的肩膀,“老七老九的家人呢,現在怎麼樣了?”
六子嚼到一半的嘴巴停了下來,使勁把一嚼成一團的烤肉嚥了下去:“老七不在了,可十一還在,乾媽傷心了一陣子,才緩過來沒幾天。老九……你也知道老九的爸媽各有一個家,根本沒人關心他的死活……”
“唉!”葉飛胸前像壓了一座泰山,心裡像堵了三峽大壩,仰脖灌下一口悶酒,“六子,別怪做哥哥的說你,你總不能幹一輩子服務生吧,有沒有什麼打算?”
六子抬頭望著頭頂的路燈,長嘆道:“我能有什麼打算啊,要錢沒錢要關係沒關係,走一步看一步吧。”
葉飛掰著六子的下巴,讓六子直視自己的眼睛,著重地說:“六子,你叫我一聲哥,今天哥發達了,就不能不管你這個兄弟,哥這幾年攢了幾個錢,你拿去,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