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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點傷,算個屁!”牙籤滿不在乎。
“再小也是傷,這還三個俘虜呢。放心吧,我自己能行。”葉飛信心滿滿地拍著胸脯。
牙籤瞅瞅角落裡的海盜,最終點了點頭:“那好吧,你自己小心。”說著把備用的手槍彈匣遞了過去。
葉飛接過來帶在身上,衝他點了點頭,扣好頭盔,開啟氣密門飄了出去。
通常來講,通訊室應該建造在建築最頂層,最明顯的標誌是高高豎立的天線,可是葉飛回憶了一下,好像從始至終就一直沒發現高大的天線。他穿過走廊直接趕到發射井,從井裡一直跳出去,站在建築頂部四下觀望,果然一無所獲。
這可怎麼辦?
他找了一處破洞跳進建築內部,試圖尋找第一層的平面圖,可是轉了半天,差點暈了方向,也沒能找到。
葉飛喪氣地想:難道通訊室不在第一層?
通訊室算是太空站的重要部門,不在第一層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盡人事聽天命,葉飛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重,此時為的,僅僅是無愧於心而已。
從一層開始,葉飛一直向下不斷地尋找,但始終沒有收穫,他不禁思忖,被炸的地方會不會就是通訊室?爆炸的威力很可能將高聳的鐵塔天線送入太空,如此一來,他的尋找自然不會有任何結果。
僅僅抱著一線希望努力堅持,可直到最後還是沒有結果,喪氣的葉飛終於死了心——哪怕只留下鐵塔,也能把裝甲的通訊系統接上去,起碼有三成的可能恢復通訊,現在倒好,一分一毫的希望也沒能留下。
再不甘心也只能認命,他垂頭喪氣地回到了避難所。
戰友們都睡下了,只留下牙籤值哨,看見葉飛回來,牙籤期待地問:“怎麼樣?”
葉飛疲憊地搖搖頭,什麼也沒說。
牙籤苦笑:“別想那麼多了,休息一會兒吧,你也盡力了。”
“盡力又怎麼樣?”葉飛反問,“老波和黑熊只能堅持四十八小時,這都過了三分之一,再不想辦法,他們就完了。”
牙籤無言以對,只有沉默。
葉飛長嘆,閉上眼睛躺倒在地,可翻來覆去地怎麼也睡不著。
都說天無絕人之路,難道就一點辦法也沒有?
剛剛他也找到了這裡的醫務室,雖然十分簡陋,但各種藥品器具一應俱全,最起碼,可以做截肢手術……
但是截肢,哪是那麼容易的?
大家都經過基礎的急救培訓,但如何截肢只是學習過,瞭解過截肢的過程,真讓葉飛動手,恐怕他也下不去手。而且兩人若是能得到及時救治,說不定還能保住肢體,就這麼截掉算怎麼回事?
可大夥困在這兒一點希望也看不到,現在不動手,等他們倆醒過來,還是一樣的結果,左思右想,怎麼也想不出個兩全其美的辦法,葉飛覺得自己的頭都要炸了。
一個聲音不停地在他的心裡吶喊:不能放棄,不能放棄!
但是如何才能走出困境?
他騰地坐了起來,用力過猛,整個人飄起兩米多高,才慢慢地落下來:“牙籤,你睡會吧,我睡不著。
牙籤瞅了瞅葉飛,悄悄嘆了口氣,回身躺倒:“有事叫我!”
“放心吧。”葉飛輕輕地說。
葉飛滿腹心事,呆呆地坐著發愣,雖然經歷了一番由勝轉敗的血戰,可他到底還是個十八歲的孩子,姜利把領導一分隊的擔子交到他的肩上,但他哪裡有過擔起這副擔子的準備?此時此刻,不過是趕鴨子上架,不得不為罷了。
可是既然責任已經交給了他,他就想做到最好,而不是得過且過,偏偏老天不給他這個機會,小行星是大夥唯一的出路,卻又是黑熊和老波的死路,一時間,葉飛也鬧不清把大夥領到這兒是對還是錯。
年輕的戰士陷入了無解的迷茫之中不可自拔,寬敞的避難所中,沉重的呼吸恍若驚雷。
內心焦灼的葉飛乾脆站了起來,不斷地飄來飄去,試圖平靜自己的心緒,可是卻始終沒有半點成效,他的目光無意間落在角落裡的海盜身上,突然心中一動。
葉飛飄向角落,假寐的海盜頓時驚慌地睜開眼睛,用乞求的目光望著高壯的戰士。
板著面孔的葉飛面無表情,拎起其中一個拽到一邊,拔出手槍頂在海盜的額頭:“說,你們幾個為什麼留下?你最好老實點說實話,一會要是你們的答案不一樣,我不介意把你們扔到外面去。”他當著海盜的面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