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過了,是這樣,”段颯解釋說:“因為她死去的孩子足足比井安沁大了一歲,如果立刻抱回家,肯定會被您父親和您奶奶發現,所以她藉口給孩子治病,從國外待了一年多才回國,因為她的孩子早產,生長發育很緩慢,而井安沁體質很好,長的很快,又很聰明,一歲多就像別人家孩子兩歲孩子似的那麼高,而且,井安沁越長越像您父親,所以她回國後並沒人懷疑。”
“是這樣啊……”也難怪,兩歲多的很瘦弱的孩子和一歲多很強壯的孩子,確實很難分辯,“也就是說,簡幽是她花錢找人在醫院裡偷的,她並不知道簡幽的親生父母是誰?”
井甜兒有些失望。
段颯點頭,“沒錯,就是這樣!”
井甜兒沉吟一會兒,吩咐段颯,“你派人找到當年她僱傭的偷孩子的人,問一下簡幽是他們從哪家醫院裡偷走的,然後再派人去那家醫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有關簡幽身世的線索。”
“我已經問過了,我馬上派人去查!”段颯彎腰行禮,帶人退了出去。
井甜兒端著紅酒杯,緩步踱到被打渾身是血的袁芳婷身邊,用腳尖輕輕踢了她一下,“反正早晚都是要說,早說不就結了,可以少吃些苦。”
袁芳婷抬頭看她,氣息微弱,“井甜兒,你濫用私刑,我要去告你,你會被判刑……你會去坐牢,你得意不了多久的……”
“呵,我濫用私刑會判刑?”井甜兒笑眯眯的看著她,“那你說,是我濫用私刑罪過大,還是你找人偷孩子,販賣嬰兒罪過大?”
井甜兒又踢了她一下,輕蔑的笑,“袁芳婷,你完了,你下半輩子好好在監獄裡反省思過吧!”
“不!我不會!”袁芳婷慘聲嘶嚎:“我還有安然,雖然井安沁不是我親生的,安然是!她是我和井向天的種,老太太不會看著我做牢,她丟不起那個人,井家丟不起那個人!她會保住我的,你等著瞧吧,你不會得逞的,絕對不會!”
“痴心妄想!”井甜兒厭惡的瞥了她一眼,“來人,把她帶下去給我關起來!”
“爸,你都聽到了?”井甜兒抬頭,井向天正在二樓的的迴廊上扶著欄杆往下看,段律痕站在她身邊陪著他。
“聽到了,”井向天臉色蒼白的搖頭,“都怪我,當年她抱著那個孩子在國外待了一年多,因為我不喜歡她,連帶著也不喜歡那個孩子,這一年多我一眼都沒去看過,沒想到她居然趁機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
他嘆口氣,仰臉往上看,慘然閉上眼,“報警吧,找媒體和記者來,把當年的真相公佈於眾,我要讓天下人都知道,安沁是我和清漾的兒子,我要把這些年欠他的,好好補償給他。”
“再等等吧,爸,”井甜兒上樓,走到他身邊挽住他的手臂,“井安沁那個笨蛋,我勸了他好久,他都不肯承認我是他姐,氣死我了,我再勸勸他,什麼時候他承認了,我們一家團圓,我們再把這個訊息公佈於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