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做得都是她至親的人,為了不讓他們傷心,她只能強顏歡笑,裝的雲淡風輕,對這事毫不在意。
可心裡畢竟是疼了、壓抑了,神思也恍惚起來,隨手夾了筷子什麼放進嘴裡,卻聽到千夜輕呼:“寶兒,你不是從不吃三文魚嗎?”
千夜話音未落,一股難以形容的滋味在寶兒口中泛開,意識到剛剛被她放進嘴巴的是一塊生的三文魚,她胃中一陣劇烈的噁心翻騰,她身子一偏,扭過頭,“哇”的一聲吐出來。
千夜頓時慌了,手忙腳亂的扯了紙巾給她擦,“寶兒,怎麼樣?哪裡不舒服了?殤!傷……”
他嚇的臉色煞白,聲音都抖了。
寶兒瞧著有趣,抓住他的手,“看你嚇的,胃裡不舒服而已,哪有這麼誇張。”
見所有人都關心的圍到寶兒身邊問長問短,連庾清嶼都控制不住的擠到寶兒身邊,東方慧陰陽怪氣:“我看不是胃裡不舒服,是心裡不舒服吧?”
寶兒偎在千夜懷裡,任千夜小心細緻的替她擦拭唇邊的穢物,看了一眼目不轉睛盯著她的庾清嶼,又去看臉色鐵青的東方慧,譏誚彎唇,“沒錯,你心裡是不舒服!”
東方慧臉色更加難看,“你!”
“我很好,不勞六嫂惦記。”寶兒雲淡風輕。
“我看看你怎麼個好法兒。”剛剛出去接電話,沒在屋內的殤走過來,摸了摸寶兒的腕脈。
殤出自中醫世家,醫學天才。
他臉色很鄭重,“找間屋子,讓她躺下。”
千夜越發慌亂,小心翼翼將寶兒抱入一間空房。
殤坐在寶兒床邊,把脈許久,臉色古怪。
“殤,寶兒到底怎麼了?”千夜心急如焚。
殤抬眼看庾家大少爺,“夏,當初是誰說寶兒不孕?”
庾家大少從殤這樣一問,心裡突的一跳,“為寶兒流產的醫師。”
“人呢?”
庾家大少立刻回頭吩咐手下,“把那人帶來。”
手下領命離開,庾家大少回頭看殤,“寶兒到底怎樣?”
“恭喜恭喜,”殤起身,展顏一笑,“寶兒懷孕了。”
一屋子的人,盡皆呆住。
片刻後,所有人沸騰了,圍住了殤。
“你說真的?”
“不會診錯吧?”
“我要做外婆了?”
“我要做舅舅了?”
寶兒愣在床上,千夜抓住她的手,一臉做夢般的神情。
寶兒問千夜:“殤說什麼?”
“寶兒,”千夜幾乎哭出來,漂亮的眼珠比沁水的珠子還美,“殤說,你要做媽媽了,我要做爸爸了。”
“不是說……我終身不孕嗎?”寶兒喃喃。
庾家大少的手下很快前來回稟,診斷寶兒終身不孕的醫師,已經在為寶兒診病完之後,辭去醫院職位,移民國外,不知所蹤了。
庾家人都是人精,此刻明瞭,所謂寶兒不孕,不過是有人買通了醫師,惡意造謠,其意不過是分開庾清嶼和寶兒而已。
庾清嶼臉色慘白,面無人色。
眼見女兒的百日宴被寶兒破壞,從主角淪為配角,東方慧心生不滿,看著寶兒皮笑肉不笑,“寶兒,你流過產,這次可要仔細了,要是再摔一跤,把孩子摔掉,說不定就真的終身不孕了!”
“你說什麼?”庾清嶼眼珠赤紅的掐住東方慧的脖子。
“清嶼,小心孩子。”庾媽媽心善,雖然氣憤東方慧詛咒女兒,但她懷裡還抱著庾清嶼的孩子,她忍不住出聲提醒。
庾家另外幾位少爺可沒這麼好性子,聽東方慧居然當著她們的面詛咒他們最心愛的妹妹,當即下令,“來人,把這女人扔出去,通知庾家所有的親戚姻親,所有與庾家有關的產業都不許這女人踏進一步,不然就是與庾家為敵!”
庾家是名燁城首富,被庾家封殺,便等於以後她在庾家寸步難行。
“你們誰敢!”東方慧在庾家手下手中掙扎,面目扭曲,“我是庾家的六少奶奶,你們誰敢動我!”
“你很快就不是了,”庾清嶼冷冷盯著她,“東方慧,我們之間並沒有領結婚證,有的只是一場假婚禮,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你有了孩子我願意給你一個家,一份庇護,但你今日居然當著我父母兄長的面,惡毒詛咒我們的寶兒,我再也不能容你,我會發布宣告,我和你之間的婚禮時假的,孩子出處不明,根本不是我的骨肉,從今以後你和庾家,和我庾清嶼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