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甜兒譏誚的挑起唇角,木然一笑,“難道不是?”
如果不是他,他半夜三更的跑到這渺無人煙的河堤下幹什麼?
找鬼嗎?
“當然不是!”莫霆烈恨恨的咬牙,“井甜兒,你TM太讓我失望了!難道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這種人?就算我恨不得讓段律痕死上一千次一萬次,我怎麼捨得……”
話說了半截,他又猛的咽回去。
目光一黯,薄唇抿緊,不願再說了。
算了!
就算說了,那個死丫頭肯定也不會信,他怎麼可能捨得她受傷呢?
就算心裡恨不得逮住她,把她狠狠箍在懷裡,打爛她的屁股,也只能他親手傷她而已,他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她一分一毫!
井甜兒的心裡又燃起幾分希望。
她知道,莫霆烈驕傲又自負,他從不和她說謊。
“莫霆烈,救我們。”雖然極不願意和莫霆烈說這三個字,但她懷中的段律痕等不了,多耽誤一分鐘,他就多一份生命危險。
“救你可以,救他不行!”莫霆烈又恨又厭惡的掃了昏迷過去的段律痕一眼。
MD!
都昏過去了,還抱他女人抱的那麼緊,早晚跺了他那雙爪子!
井甜兒狠狠瞪他一眼,“不救就滾蛋,別站在這裡礙我的眼!”
莫霆烈一下子就要瘋了。
他忍忍忍,忍了又忍才把一腔怒火忍下去幾分,“井甜兒!你***別狗咬呂洞賓,你不跟我走,難道要和他凍死在這裡。”
井甜兒又瞥他一眼,淡淡說:“就算和他一起凍死在這裡,我心甘情願!”
“你——”莫霆烈終於被氣瘋了!
跳過來,揪住她的衣服就往懷裡拖,“你這個笨蛋!跟我走!”
“放開我!”井甜兒知道,就算她不凍的渾身哆嗦她也不是莫霆烈的對手,更何況她現在凍的連一絲人氣都沒有,她一狠心咬牙從段律痕身上摸到一塊碎玻璃拔出來,抵在自己的脖子上,“莫霆烈!你放手!”
瞥見井甜兒把閃著寒光的碎玻璃狠狠抵在自己的脖子上,莫霆烈怔住了,手下一鬆,井甜兒掙脫開他,又將懷中的段律痕護住。
那動作礙眼極了,看在莫霆烈眼中,殺人心的都有,可是面對這個讓他又愛又恨又怒的小丫頭,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甜兒,你到底想怎樣?”眼見井甜兒冷的臉上一點人色也沒了,心疼佔了上風,顧不得和她賭氣,只能柔聲哄她,“乖了,和我走,我只想救你,不會把你怎樣,和我走好不好?”
“要麼救我們倆,要麼滾蛋!”井甜兒冰冷的俏臉上一絲多餘的表情都沒有。
莫霆烈嘔的要吐血。
讓他救他的情敵?
還不如殺了他!
他就站在井甜兒對面和井甜兒僵持著,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頂多僵持了四分鐘,莫霆烈就受不了了。
那小妮子凍的上牙打下牙的聲音,他站的這麼遠都能聽到,一張小臉由紅變白又由白變成青紫,她得冷成什麼樣兒啊?
好!
他投降!
他承認他還***不夠狠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