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過生死,更明白自己的心意,原來,在不知不覺間,她已變的比自己的生命還珍貴,以後,他一定會好好疼她寵她保護她,不會讓她受一點委屈,他發誓!
他的大手在她背部輕輕摩挲,那麼溫暖那麼舒服,還給她帶來從來沒有過的安心的感受,她更睏乏了,時間不大就上眼皮打下眼皮,趴在他懷中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眼見著小妮子眼皮越來越重,一點一點在自己的懷中睡著了,段律痕的心情好極了,一絲睡意也沒有,目不轉睛的看著懷中的俏妞兒。
她嬰兒一般不設防的窩在他懷中沉沉睡著,膚如白瓷,眼睫似翼,唇如粉櫻,美好的不可思議。
沒見過她的時候,他從不曾想今生他還會有這種感受——一顆心被一個人牢牢拴住,哪怕自己嚐盡天下間所有的苦,也捨不得她受一星半點的委屈,想把自己最好的東西,所有的關愛都給她,只給她!
她忽然闔著眼眸嘟囔一聲,然後無意識的縮了縮身子。
冷了?
段律痕連忙扯過毯子給她蓋上,又用手臂環住她的身子。
她好香好軟好嬌小,抱著她,整個人從內到外都是柔的。
忽然,門外響起敲門聲,他立刻懊惱的瞪了門板一眼。
哪個不長眼的?
敢吵他的妮兒睡覺,要他好看!
門外的人敲了幾下,見沒人應聲,直接推門進來了,一襲白色長裙,黑髮如瀑,眉眼清秀,正是一臉精緻妝容的蔣夢瞳。
她推門進來後,看見病床上渾身纏滿繃帶的段律痕,立刻驚叫了一聲撲過來,眼淚唰的掉下來,哆嗦著手想去摸段律痕身上的傷,“痕哥哥,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是不是很痛?”
“出去!”段律痕抬眸掃她一眼,目光凌厲若冷電一般,聲音卻輕如柳絮。
他怕吵了他懷中熟睡的井甜兒。
“痕哥哥……”蔣夢瞳哭的梨花帶雨,神情悽婉的望著他,“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是我最愛的人,從我記事起我就愛上了你,我為你學鋼琴學禮儀學畫畫,我努力變成能配的上你的樣子……”
“唔……”睡夢中的井甜兒忽然嚶嚀了聲打斷了她撕心裂肺的表白,她不安的動了動身子,段律痕連忙溫柔的拍撫她,緊了緊她身上的毯子,把她更結實的護在懷中。
蔣夢瞳看他又溫柔又細緻的照顧懷中的井甜兒,一顆心碎成了千片萬片。
為什麼?
為什麼她傾盡心思都換不來他的一個回眸,他懷中的人什麼都不做,就能得到他所有的寵愛?
“你自己出去,還是我讓小颯進來拖你出去?”段律痕護著懷中的人兒抬頭看她,低啞冰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那痕哥哥先休息,以後我再來看你。”她死死的攥拳,指甲掐破了手心,卻仍努力地露出一個溫柔嬌怯的笑,優雅得體的開門出去。
門關上了,門外傳來壓抑的哭泣,刻意壓低聲音的哭泣聲,更讓容易讓人泛起心裡的不捨與憐惜,段律痕卻連眉毛都沒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