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翵則是面帶微笑,右手輕輕的拈動長鬚,一臉的悠閒自得。同樣被封為神候的相柳柔滿臉帶笑的站在相柳翵的身後,輕輕的替相柳翵拍打著肩膀。
易昊不知死活的上前了幾步,無比怨毒的瞥了一眼夏頡身邊的旒歆,厲聲喝道:“大王,夏頡打傷的,是王后身邊的女官,磐華!宮中女官,等同外庭臣公,磐華女官職位,等同於輔弼相丞四公之位。夏頡無辜毆打宮中女官以致重傷,是為對王庭的大不敬,其罪當誅!”
‘嘩啦啦’一下,十幾名臣子從班列中走了出來,他們站在易昊身後,放聲喝道:“陛下,其罪當誅!”這些臣子的職位,一個個都不低啊!都是一些掌握著大夏朝廷實權的官職,不知道他們發了什麼瘋,全部蹦跳了出來。
履癸的臉漆黑漆黑的。
刑天厄的臉漆黑漆黑的。
旒歆的臉,青綠一片,好似一片綠葉。氣流湧動,她的長髮漸漸的漂浮起來,一股可怕的殺機,瀰漫整個大殿。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混沌之體(上)
大殿內一片默然。刑天厄陰沉的目光掃過殿內的每一張臉蛋,他想要找出,是誰在背後主持這件事情。是誰有膽量,在封賞大典上抽他刑天氏的臉,公然的彈劾他刑天家的友客――甚至是一名在和海人的決戰中立下了不可抹殺的巨大功勞的友客!
這是挑釁,赤裸裸的挑釁,有人想要挑釁如今的刑天家的威嚴。刑天厄,以及大殿中的刑天歿、刑天鋣等刑天家的老人都眯起了眼睛,刀鋒般目光掃過一個又一個人的面孔。他們震怒,卻也詫異,不提刑天家在背後和履癸達成的某些秘密協議,就說以刑天家今日得到的封賞,以及夏頡自己得到的地候封侯和新立一軍的權力,大夏國內,有誰會傻乎乎的在封賞大典上找他的麻煩?
夏頡雙臂抱在胸前,冷漠的看著一臉激動、面孔通紅的易昊,幽幽的嘆息道:“這廝難道知道,是老子帶人幹掉了他那死鬼爹爹?”
聲音不小,夏頡故意的放大了聲音,剛好能讓易昊聽到。甚至還有十幾個朝臣都聽到了夏頡的話,但是這些各大巫家的代表都明智了選擇了暫時性失聰。易昊通紅的面孔突然變得紫脹一片,他兩隻眼珠子凸出老高,扭過頭來死死的盯著夏頡,面目一片陰狠,那掩飾不住的仇恨和殺意啊,讓夏頡身邊的刑天大風和刑天玄蛭都不由得身體一抖。兩人唯恐易昊對夏頡突下殺手,急忙上前了一步,將夏頡攔在了身後。兄弟倆同樣惡狠狠的瞪著易昊,大手緊緊的握住了兵器,大有一言不合立刻殺人的衝動。
刑天鰲龍、赤椋等人也湧了上來,團團護住了夏頡。他們知道夏頡如今巫力被廢,肉體的防禦力直線下降,根本當不起高鼎位大巫的輕輕一擊。雖然他們都明白,自己不是易昊的對手,但是,他們還是本能的圍了上來。其一,他們不相信易昊敢在大殿上動手;其二,夏頡是他們的兄弟,對於大夏的大巫們來說,兄弟這個詞,有著很特別的含義,那是可以生死相托的人。
夏頡裂開大嘴,露出兩排雪亮的牙齒,朝易昊笑了笑。他剛才說話的聲音雖然小,但是以履癸的修為,是應該聽得清清楚楚的。夏頡這是要拖履癸下水,是他下令誅殺中天候,如今中天候的兒子來找他夏頡的麻煩了,你履癸就乖乖的給夏頡擦屁股罷!
果然,履癸黑著一張臉蛋用力的拍了一下面前的玉案,他大聲吼道:“易昊!夏頡毆打宮中女官的事情,你是從哪裡聽來的?”
端坐在一旁的刑天華鎣突然開口道:“大王,是從我這裡知道的。磐華是我宮中的女官,地位相當於外庭輔弼相丞四公之位。昨日磐華在街中被人無辜毆打重傷,還請陛下秉公處理。就算他夏頡立下了再大的功勞,難不成就能肆意毆打我身邊的人?”
驚愕的夏頡看了一眼一直冰冷著臉蛋的刑天華鎣,這女人胸大無腦的病,似乎是益發的沉重了?
可是刑天華鎣卻還在繼續說道:“夏頡立下了大功勞不假,但他打傷宮中女官也是事實。功過相抵,廢黜他今日的封賞,我也勉強能給磐華交待得過去了。”刑天華鎣冷冷的看了夏頡一眼,嘴角得意的勾了起來,露出一絲幸災樂禍的笑容。
她臉上的笑容還沒消散,卻看到夏頡朝她露出了一個格外燦爛,異常的幸災樂禍的猙獰笑臉。夏頡這張臉蛋長得並不是那種英俊帥男的面孔,反而帶著一點兒洪荒野獸的猙獰味道,他這故意扯著臉上的肌肉作出鬼臉,卻是格外的嚇人。刑天華鎣不由得一愣,詫異的瞪了夏頡一眼,遊目四顧,猛不丁看到了刑天厄面前被他拍碎的玉案,這才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