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轄制笑了幾聲,緩緩點點頭。看著夏侯很是弛緩的從黑厴背上爬了下來,這轄制官眼睛突然一亮,驚歎到:“好條漢子,嘿,就是不知道實力如何。”他背後幾個校官、士官很是有點摩拳擦掌,似乎巴不得就和夏侯較量一下的樣子。
青丘猛卻是臉上帶著笑容,也不管夏侯在那裡和幾個軍官大眼對小眼的瞪上了,自顧自的跑去了一邊給夏侯登記個人資料。說是資料,其實也簡單,無非就是姓名、年齡、巫力等級三項,其他的什麼家世戶籍之類,那是一概俱無。
青丘猛替夏侯辦完了一應手續後,笑眯眯的就要離開。剛剛走出幾步,他又急忙跑了回來,湊在了夏侯的耳朵邊低聲叮囑到:“篪虎兄弟,大叔可提醒你一句,雖然說軍中拳頭最大,可這是說笑話。你可要明白,我大夏軍中最不缺的就是好漢,如無必要,可千萬別惹是生非啊。”
夏侯認真的點點頭,心裡尋思道:“惹是生非?我不是這樣的人吧?我不過是想要更強的力量,然後找到回去的路,去見我的愛人,順便把楊頭狠狠的揍一頓而已,我惹是生非作甚麼?”眼前,一片白生生的茉莉花和綠油油的葉片,以及江南那特有的粉末一樣的雨點,一閃而過。
於是,原本和那些軍官你瞪我我瞪你的夏侯,臉上突然露出了淳樸的笑容。他朝著一眾軍官拱手道:“諸位大人,篪虎暴龍初來乍到,還請諸位多多指教。”
那轄制嘿嘿笑了幾聲,朝著夏侯點點頭,隨口說道:“來兩個人,送篪虎兄弟去營帳,把一應的鎧甲兵器之類的,都給領出來。唔,是黑厴軍要的人啊,那,他的營房就安排在,唔,安排在。”沉思了好一陣子,那轄制這才恍然大悟般說道:“安排在一號營房好了。”
夏侯心裡一怔,皺起了眉頭,但是很快又舒展開來。似乎這一號營房不是什麼好地方,但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他夏侯又害怕過誰來?就憑藉他夏侯這輩子被前世更加強悍的身軀,更優秀的天賦資質,就算打不過,嗯,逃跑總沒問題罷?
千萬別忘記,玄武真解中除了攻擊的法門,那土遁之術,也是數一數二的。
兩名領士很熱心的衝了出來,抓著夏侯的手就往軍營裡帶,一邊走,那膚色有點發青的領士一邊大聲嚷嚷道:“林轄制,您在這裡繼續盯著,說不準還有人送人進來。新來的夏侯兄弟,我們招待了。”
另外一名膚色通紅的領士已經是迫不及待的一掌朝著夏侯的肋骨壓了下去:“篪虎暴龍?篪虎?啊哈,是南方蠻荒的蠻人麼?聽說你們皮粗肉厚,可都是不錯的戰士,但是卻很少聽說你們能夠出現強大的巫武啊。”
‘砰’,那紅膚領士一掌的重擊聲,甚至讓那轄制都嚇了一跳。林轄制飛快的轉過身來,就要呵斥那兩名領士。畢竟是黑厴軍刑天大風派人送來的新軍,如果剛剛進軍營就被誤傷出個好歹來,也是難得交待的。要知道,安邑附近絕大多數的軍隊,可都是刑天家的人直接掌握的。
在場的軍官、士兵全部愣住了,他們看著身體紋絲不動,若無其事的夏侯,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那出手試探夏侯的領士可是六等上品的巫武,一個新加入的蠻子,能夠抵擋他的攻擊不成?蠻人中,似乎並不盛產巫武的。
那轄制勾了勾手指,從那負責登記新軍資料的書記官手上把夏侯的資料拿了過來,匆匆的掃了一眼。那轄制的眼皮猛的跳了幾下,突然大笑起來:“哈,居然是一名九等巫武,好啊!”他大手一揮,朝著那兩個面色尷尬的領士喝道:“不用試探了,丟人現眼的。篪虎兄弟,按照你的能耐,做個校官都是有資格的。你們還試探幹什麼?帶篪虎兄弟去領軍械,快去!”
夏侯無比憨厚的朝著那轄制笑了笑,低頭看了看兩個面色漲成通紅的領士,連連點頭:“有勞兩位領士大人了。誒,軍械在哪裡領呢?”
兩領士尷尬一笑,匆匆的領著夏侯去了。那轄制歪著腦袋,盯著夏侯的資料看了半天,這才點點頭:“啊,把他安排去一號營房,是不是過分了一點?九等巫武?看來,黑厴尉他們可是找到了好幫手,可以大打出手了啊。”
那轄制幸災樂禍的低聲笑起來:“刑天家的高手眾多,偏偏缺少篪虎暴龍這個檔次的巫武,弄得黑厴軍、玄彪軍被一個小小的治司壓得抬不起頭來。嘿,這回可有熱鬧好看了。”
眨巴了一下眼睛,那轄制隨手從那書記官手上搶過筆來,把夏侯的巫力等級修改成了:七等下品。
而在軍械營內,夏侯也碰到了老大的尷尬。
那管理軍械的領制官在夏侯面前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