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他倒是對韓宇心中愧疚起來。
當然,夏春亭自然不會允許這畫面這麼放下去的,他在修仙界經營一個君子的名號可是廢了數百年的功夫,如今讓韓宇一招葬送,他怎麼會允許?
他自己不好下手,便一副雲淡風輕/面不改色的樣子,衝著底下已經交頭接耳的來客,說韓宇這不知是又開的什麼玩笑?讓九峰大比繼續,同時暗暗示意趙雲生快點將這陣毀了。
只是,這天羅地網陣乃是韓三烏所制,為的就是護韓宇安危,防的就是高階修士。趙雲生比韓三烏差著兩個等級,怎麼可能破的了。
他試了幾次接不成功,眼見著就要放到他誣陷韓宇毀了千畝靈田田基那裡了,就心中一狠,取了自己的本命法寶參殘燈,試圖直接將這大陣破了。
卻不想韓宇早就料到了,他這殘燈的攻擊才捱到大陣的邊緣,就見整個大陣頓時一變,連畫面也不見了,趙雲生心中起疑,心道怎麼這般容易?
卻不想,只在剎那間,整個大陣上的閃電猶如江河如海,連成網將他從頭罩到尾,然後道道驚雷從頭而降,趙雲生突然想到了那日被抬回來的張世傑,連忙叫了一聲不好,便試圖防護。
可這卻晚了,沒等他激發防禦法寶,那雷已經到了頭頂,只見眨眼間,剛剛祭出的法寶頓時四分五裂,數道兒臂粗的雷從頭打下,趙雲生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啊!”
這慘烈的聲音更由大陣擴放,頓時,傳遍了整個烈陽宗,一劍峰上原本還能裝作無事的眾人,頓時靜了下來,連掌門夏春亭也臉色難看起來,這是趙雲生的聲音,錯不了。
出事了。人人都忍不住的看向了斷嶽峰。但畢竟是客人,烈陽宗名頭還在,無人敢立刻前去檢視。
唯有江九帆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連招呼也沒打,向著斷嶽峰飛去,他身後的隨從,也立刻跟了過去。
掌門還想如何,卻見施慕青也站了起來,衝著他說,“斷嶽峰彷彿發生了大事,韓宇畢竟是韓道友留下的唯一血脈,還是去看看為好。”
她倒是忘了剛剛打韓宇的事兒了。不過在場眾人都是如此,剛剛韓宇說他要閉關修煉,他們都是客人,雖然好奇但不好過去,如今給了機會,又有人帶頭,當機也異口同聲地說,“是啊是啊,這是韓老祖的飛昇大典,總不能讓他的血脈出事。”
掌門騎虎難下,這會子心裡對這群人恨的牙根直癢癢,可卻也攔不住,面上還不能失了風度,點頭道,“既然眾位同道如此關心韓宇,那便一起去看看吧。”只是他又有打算,“只是烈陽宗頗大,眾位同道還是一起乘坐飛行法器為好。”
說罷,他就吩咐弟子準備法器。當然,這也是拖延時間,讓他們先把不妥當的處理了。
只是即便這樣,等著一行人拖拉拉過去的時候,斷嶽峰上空的畫面終於不見了,取而代之的事一座更大的法陣在外面,原來,這天羅地網陣威力如此大,連元嬰期後期的趙雲生都搞不定,何況別人呢?他們只能找個陣法,將這聲音畫面隔絕。
所以,他們見到的畫面是,大陣外圍了一圈終於搞定了可以邀功了的烈陽宗子弟,江九帆則在另外一邊,帶著隨從,臉色難看至極。
夏春亭瞧著畫面已經不在了,心情不由鬆快了不少。只是沒想到剛剛落地,便見江九帆轉過頭來衝他道,“趙雲生受了重傷,已經被抬下去了。若還有人想要圖謀這斷嶽峰,我來戰。”
他說完,便站在了陣前,一張俊臉面無表情,目光冷冷地掃過了烈陽宗的人,還有他們後面,今天所來的客人,“無論烈陽宗,還是其他人,皆可。”
他這話說出來,頓時讓人驚了。也就是說,江九帆保定了韓宇,無論是烈陽宗想要爭奪斷嶽峰的人,還是在場所有對韓宇身上的寶貝有想法的人,都是他來抗。
不少剛剛想過來分杯羹的人,頓時就熄滅了想法,要知道,江九帆可不僅僅是大楚的天才,元嬰期中期修修士,他後面還站著江承平,還站著九星盟。就算江承平一人難以對付眾人,那九星盟可是魚龍混雜的地方,各個都不是好惹的,要是被他們盯上,絕對沒好果子吃。
但對於烈陽宗來說,如果沒人戰江九帆,那就表明,他們不能動這斷嶽峰,自然也就不能破壞大陣找那小子算賬。夏春亭卻冷哼一聲說,“怎麼,江少盟主來我烈陽宗耍起威風了?”
江九帆此時對他厭惡至極,冷冰冰道,“你可來試。”
夏春亭作為掌門自然不能,其他人是客人自然也不會,但不代表烈陽宗就肯低頭。只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