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講!”大長公主馬上不依道:“咱們是吳國的公主,誰敢看不上咱們。”
和煦公主自嘲的笑道:“若是光脾氣不好也就罷了,前個我養面首的事情,誰不知道。”
大長公主看著她的眼睛,嘆了口氣,拍了拍妹妹的手背道:“你當真喜歡那個廖丹陽啊?”
“我又不止他一個。”明顯是氣話,徐蠻看著二嬢滿面霞光的模樣,暗暗吐槽。
“你若是喜歡他,就嫁給他唄,讓阿弟給他脫個籍。”大長公主也算是語重心長的說道。
但怎料和煦公主漸漸沒了笑容,搖頭道:“不用了,唱戲可比我重要的多。”
徐蠻的耳朵立刻又豎了起來,原來二嬢的面首是個戲子,難怪要脫籍。
“你啊,何必賭這口氣。”大長公主只說了這麼一句,便不再說了。
和煦公主卻拉過姐姐的手,嘻嘻笑著道:“和煦哪裡有姐姐的好福氣,姐夫對姐姐真好。”
這下連大長公主的臉都紅了。
“豆腐撈!”聞著春芽正準備晾涼的豆腐撈的味道,徐蠻真心不想繼續玩九連環了。
作者有話要說:①幹麼斯:南京話 幹什麼啊?②嬢:姨媽③夾生:敏感,不好相處慢慢交代人物,有些慢熱,不要抽打我哦~
☆、第五章
徐蠻坐在馬車裡,恨恨的咬著手帕,不就回個老宅麼,至於天不亮就起床,折騰來折騰去,弄的勞師動眾的,還不讓她好好睡一覺,現在腦袋還昏昏沉沉的呢。可徐蠻側頭看了眼自己的母親,便又暗暗嘆了口氣,就算表面上看起來不在乎,其實心裡還是有些不安的吧,也不是說母親是否對老宅的徐家人有什麼期盼,可畢竟他們還是父親的親人。
“阿蠻,可是困了?”徐蠻看母親回過身,向自己伸出了手,她也很自然的伸出手,鑽進了母親的懷裡,將小臉埋在母親的臂彎裡,那熟悉的味道,不論去往哪個時空,都沒有改變。
“你們兩個也趕緊睡吧,要到地方,還有一會兒呢。”大長公主又瞧了瞧擠在窗戶邊,好奇的往外張望的雙胞胎說道。
“嗯!”嘴上說的好聽,可兩個小孩子身子卻紋絲不動,依舊靠在一處,小聲的嘀嘀咕咕。
徐蠻打了個哈欠,靠著軟軟的母親,感受著馬車行進時的搖晃,不知不覺眼皮就開始往下耷拉,她才不會去管那兩個臭小子,還不如趁著現在無聊多睡會,誰知道徐府是個什麼情況。
徐蠻迷迷糊糊的,馬車停住的時候,也醒過一次,但看著哥哥們都被抱在乳母懷裡,睡的香甜,自己也靠在年嬤嬤懷中,便也懶得起來,繼續頭一歪,昏天黑地的睡了起來。
等到徐蠻漸漸清醒,翻了個身才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床上,大床半舊,雕刻著玉蘭花開,身上蓋的被子也不是新的,寶藍緞子面的棉被,上繡五福跡�頻吶濤疲�趺辭譜哦枷袷悄兇佑玫摹�
揉了揉眼,徐蠻從床上爬了起來,剛想伸手去拉自己的大紅襖子,卻想起教養嬤嬤那張嚴肅的臉,不由抽回了手,輕輕咳了一下。
果然,紅芍和年嬤嬤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著徐蠻坐在床上,還一副愛睏的模樣,忍不住笑道:“翁主到是睡的好,這眼瞅著就要用午膳了。”
“哥哥們呢?”伸出手配合的穿著襖子,徐蠻想起自己的哥哥,便問道。
年嬤嬤拿來徐蠻的繡鞋放在腳踏上,邊拿過棉褲,邊說道:“兩位小郎都去玩了,徐家三郎剛剛到了。”
徐蠻穿上褲子坐在床邊,繞了一個彎才想明白年嬤嬤說的正是自己庶出的小叔,因為母親是大長公主,其餘人包括父親在內,都算是母親的僕人,所以長公主府的人在口頭上不會將徐家人當做親戚,只會按照對外那麼稱呼。
“我奶問我沒?”徐蠻踩上鞋在地上蹭了蹭,覺著穿踏實了才接過紅芍的潤口茶。
年嬤嬤收拾著被褥,被徐蠻一問,臉上有些不大好看,徐蠻瞧著就知道怎麼回事,自己這樣的身份,雖然說不至於讓自己的祖母給自己行禮什麼的,但怎麼說好歹也問一聲,沒想到既然冷淡至此。
“阿孃呢?”懶得去管那些陌生人,徐蠻放下茶盞問道。
年嬤嬤擺好了被褥,又過來給徐蠻整理了一下衣角,隨口道:“和徐家大夫人在前面品茶呢。”
“翁主自從上次受了寒,長大了許多,都知道關心人了。”簾子一開,從外面走進來一個姑娘,徐蠻知道她只是心直口快,卻不免有些心驚肉跳,自我檢討。
“紅桂,你若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