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某這些年吃素,不怎麼想殺人,要是想殺,也得找個理由,是怎麼回事,你就直說吧!”
江浪面對大敵,絲毫不敢怠慢——因為生死存亡就看這次決戰了。
“褚天戈!”
他不過開口叫了這麼一聲,已使得對方大吃了一驚!
褚天戈一共有三個名字,前名褚威,後為褚友義,褚天戈是他的第二個名字。
三個名字,代表著他一生的三個不同階段。
聽到了江浪這聲稱呼,他內心已明白了一半。那雙銅鈴般的眸子裡,頓時兇光畢現!
江浪見他這番模樣,不禁冷笑一聲道:“江某人找你納命來了!”
“小雜種,把話說清楚一點!”
“休要逞口舌之利!”江浪緩緩地道,“十五年前曹家塘,你這個惡魔犯下的滔天大罪,今天該翻一翻了!”
提起“曹家塘”,諸天戈那張大紅臉一下子變成了紫色,蓋因為他平生殺人至多,喪天害理的事也不知幹了多少。
但是,這些拿來與十五年前曹家塘那一樁滅族殺人事件一比較,那就顯得遜色多了。
曹家塘那一樁往事,也是迫使他改名為“褚友義”的主要原因——那樁事是他平生最大的一件恨事,是他最見不得人的一次血腥屠殺!
為此,他才下決心解散故舊,改頭換面。
為此,他收養了小苓、喬老太太與洪老頭。
他萬萬想不到,依然有漏網之魚來揭他這塊見不得人的傷疤!
“十五年前,你這老賊平白無故地率眾血洗了我們的莊園,殺了上千人……江某幸得苟生,今天活得不耐煩了,找你拼命來了!”
褚天戈發出了一陣子狂笑,道:“好,算你小子有種!小子,我們……”
笑聲一頓,他皺了皺眉,思索著道:“我們以前照過面兒沒有?”
“見過!”
“在哪裡?”
“七年前,在九里溝。”
“啊……我記起來了,不過那是兩個人!”
“我拜弟不幸喪生,他那筆帳由我江浪一塊兒跟你清算!”
褚天戈臉上一陣子發青,仰頭哈哈笑了幾聲。
“你來清算?”他大刺刺地道,“耗子舔貓鼻樑骨,我看你是作死!”
“是有點活膩歪了!”
“老夫這一次是不會放過你的!”
“咱們手底下分生死!”
“好!”
褚天戈陡然將那領血紅披風就空一旋,“刷”一聲,直向著江浪咽喉上疾旋而至!
江浪早在他動手之初,身子已向下一伏。
他這一次對付褚天戈可不是沒有計劃的冒險!
江浪身子猝然向下一矮,已把背後一口長劍掣了出來,身子也在這一剎那間撲了出去。
可真是一招厲害的殺手!
閃爍的劍光,就像一道閃電,向著褚天戈身子側面劈了過去。
褚天戈當初還不太在意,然而在那口劍已將接近的一剎那,才發覺不妙。只聽他鼻中哼了一聲,倏地向外一個快翻疾滾!
原來,江浪這口劍是由持劍的這隻手肘之下遞出去的。只聽得“哧”一聲響,褚天戈左腮上立刻現出了一道血口子!
這一劍使得諸天戈大為震驚。
他發出像蠻牛似的一聲怒吼,只見他兩手用力地摸著拳,左右一分,長長地吸了一口氣。驀然間,一股子黑紫色的氣浪,貫注於他整個面部。緊接著,氣走四肢,使原本看上去就夠高的身子,一下子變得更高更壯了。
正是這老兒練了多年的一種“氣罩”功夫,以之當敵,刀槍不入。
江浪一劍出手,身子並沒遠去,在對方運氣的當兒,他已欺身而入,一劍刺中諸天戈側肋之間。
劍剛刺入的一剎那,也正是對方功夫運出之時。江浪只聽得錚然一聲脆響,便隨著劍勢猛地騰起。假若不是動作快捷,他那隻持劍的手可就別想要了!即便如此,掌中劍也沒把持住——只聽得“錚”的一聲,手中劍脫腕震出!
也就此一剎那,褚天戈一聲厲叱,整個身子騰空躍起,有如一朵紅雲,當頭壓落直下,在下落的同時,他的一雙千層底紫色緞靴,飛快地向著江浪的一雙眸子踢了過去江浪被他這一手進身的勢子逼得向後一個倒仰。對方見狀,疾速雙足分踢、兩手下按,雙掌之間形成了一股極大的勁力——“按臍力”!
江浪甫一交接,已禁不住被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