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山東先生,自然是對盧布特沒有好處的。盧布特說話的時候會用我們,羅伯特公爵說話的時候只會用我。堂弟也是他的棋子。
公爵夫人萍姐兒伸手從她丈夫那裡拿過資料,吃力的辨認了一會兒,手中的資料跌落,她用一個不太熟練的動作在胸前畫十字:
“上帝保佑,山東先生他老人家,是不能得罪的。”
畫完了十字。又雙手合十的拜了拜:
“您老人家莫怪莫怪!”
她認為上帝和山東先生都隨身裝著無線訊號接收器。可以隨時接受萬千信眾的祈求的許願。
羅伯特公爵忽然站了起來,手中不知道何時,忽然多了一把外科手術刀,高碳錳鋼刀片。薄如蟬翼。有黑色的塗層。黑色使得這把刀變得善於隱藏,毫不起眼。但本質上卻鋒利無比。
羅伯特往前走了幾步,一伸手。好像撫摸了一下萍姐兒的頭髮一樣,但是當他走遠兩步,萍姐高高束起的髮髻忽然掉了一半,黑色的髮絲跌落在白色的羊絨地毯上,伴隨著兩朵已經破敗的玫瑰。
羅伯特公爵並不回頭:
“你只要按我說的做就可以,並沒有反對的權利,如果有下一次,刀會再偏一點,伯爵夫人的位子,其實很不適合你來做。你明白的。”
伯爵夫人的位子當然不適合萍姐兒這種來自遙遠國度的娛樂工作者來做,但是萍姐取得盧布特妻子資格的時候,正是他們最落魄的,連三流酒店都住不起的日子。那個日子,萍姐拿出了所有的積蓄來供養全家,並且在精神以及語言上鼓勵他們積極謀求出路。
按照當時的情景來說,貧寒之時所訂立的契約,不應該在富貴之時去改變。況且在盧布特得到伯爵的爵位之後,他完全是一種醉生夢死的詩人狀態,這樣跟他略有心計的交際花妻子倒也十分夫婦琴瑟和美,搭配和諧。
如果從頭到尾的計算開來,如果只從夫妻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