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獨家新聞,最後還是跟著他去了。
人都走光了,原地就剩下高先生的兩個舊友,甄琶世和郝小丹。本來還有一些記者對他們感興趣,可以一問之下完全失望。山東先生也許會衣著邋遢,也許會樣貌醜陋。但是絕對不會像這二人一樣瑟縮恐慌。
兩人相互望著,黯然憂傷。
其實這樣也是好的下場吧,雖然沒有恩義,可畢竟也沒有結仇。
紹興會館的綠竹院,高先生在房門口來回徘徊了多時,直到有白俄保鏢問他:
“要不要拿一把椅子出來?”
高先生才尷尬的擺手說不用,伸手掀開棉花布簾子,走了進去。
週二少爺已經洗漱換過衣服了,正坐在熱炕上喝茶,黑漆的炕桌上,堆著老高的報紙,他抬頭看著高先生笑:
“快來炕上坐,剛沏好的一壺茉莉花,高先生吃一碗?”
高先生極尷尬,磨磨唧唧的上炕坐了,給自己倒了一碗茉莉花,熱氣騰騰的,香氣撲鼻。終於放鬆下來,把這幾天的經歷細細說了一遍。
“好。”週二少爺含笑用一個字做了總結。
“惹出這樣的事情來,怎麼還能說好!”高先生還是覺得臉龐隱隱發燙。
“先生平安回來,就是最好的結果了。”週二少爺長得眉清目秀,笑容也十分溫潤人心。
“高某何德何能,勞煩山東先生搭救,也不知道他們會提出什麼樣的條件來,實在可怕。”
“有什麼怕的,條件隨便他們提,我們都能給他們辦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那個吳家,看著也實在不像是好人家。”
週二少爺笑著遞給他一張報紙:
“怎麼不是好人,簡直就是大好人,第一個條件就是給山東先生送人才呀!”
高先生接過報紙來看。
這個吳家已經接受了報紙記者的採訪,把他們那天哄騙高校長的話又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儼然以高校長的恩人自居,記者問他們對山東先生的三個條件怎麼看。
吳老鬼說了,不敢要求山東先生什麼,膝下有兩個孫女兒,二八年華,想送去先生身邊,學些人情醫理。
記者們高興壞了,立刻回去寫稿,又要求報社加印,二八紅顏和名人隱士的故事,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