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放低了聲音,接道:
“我爹也想和你談談,只不過,他不好意思叫住你,但我看得出他的神色,'奇書網整理提供'爹的心事一向瞞不過我!”
“這個……”
肖寒月沉吟起來,動手試招,到了刃上見血的境地,留下來,有著一種尷尬難處的感覺。
譚三姑已行了過來,道:
“肖公子,七煞劍招用出,例必見血,你宅心忠厚,老身受創不重,關於令師的另一個雅號,稱作劍帝,劍道中的皇帝,那是無與倫比的尊稱,直到他創出七煞劍招之後,這幾招太過霸道,所以,江湖中人又稱他劍瘋子,雖然是有些譏諷的味道,但他一生嗜劍如瘋如狂,非如此,也無法創也這等玄奇的劍法出來。”
“原來如此,譚前輩見過家師嗎?”
“沒有!劍帝雖然名動天下,但過他的人卻是不多,他遊戲風塵,居無定址,經常出現江湖,如清風過渡,無跡可尋,是一位市井大隱,算起來,恐已幾十年沒有聽到過他的訊息了,肖公子竟然得他垂顧,授以技藝實在是夢寐難求的奇遇。”
肖寒月輕輕嘆息一聲,暗道:慚愧,學得恩師一身技巧,今日才得知道老人家一點來龍去脈。
朱盈盈一笑,道:
“好了,肖公子,我師父說的很清楚,你可以留下,請入花廳中談吧!”
肖寒月道:
“在下閱歷不豐,少不更事,處事待人急躁了一些,還望譚前輩多多原諒。”
譚三姑道:
“肖公子能冰釋誤會就好了,請入廳中坐吧!老身還有大事請教。”
肖寒月回到廳中,氣氛頓然間和睦起來。
七王爺吩咐侍侯的宮女送上精緻茶點後,示意她們退出花廳。
話入正題,譚三姑看了張嵐一眼,道:
“今日之事,出於老身的建議,但老身是為了王府的寧靜,郡主的安全,如對張總教席有失禮之處,還望張兄原諒。
張嵐心中確實有些不愉快,但譚三站幾句致謙的話,頓時張嵐心與開郎,譚三姑如此謙遜,張嵐覺著面子十分光彩,哈哈一笑,道:
“譚前輩言重了,殊途同歸,在家都是為王府著想。”
譚三姑臉色一整,道:
“白龍不過是一個殺手,縱然刀法凌厲,老身自信能對付他,但白羽令門中人就不同了,他們是一個詭可怕的組織,人數雖然不多,但個個武高強,而且他們配合佳妙,神出鬼沒,膽大妄為,無法無天,一旦他們鬧得王府中來,對付他們的確非易事,不過,現在有了肖公子這樣的高手,情形又自不同了?”
她推崇肖寒月,不知道何故,盈盈郡主也聽得十分高興,目光一膘肖寒月,嫣然一笑。
肖寒月卻聽得臉上發熱,道:
“寒月全無對敵的經驗、閱歷,還得諸位多多指點。”
譚三姑道:
“白羽令門有多少人,大概江湖上沒有人真的清楚,他們最可怕的,不是武功,是那種外形完全一樣,作用不同的蛇頭白羽箭,蛇頭中有藏毒針,有藏磷火,最可怕是內藏爆炸的火藥,不能封擋,不能手接,和他們為敵之前,必是先想個對付蛇頭白羽箭的方法出來。
肖寒月沉吟一下,不見有人開口,點頭接道:
“這一點如果我們早作準備,我相總可以找出對付它的方法,白羽令門中人,除了蛇頭白羽箭之外,不知道還有什麼可怕的地方?”
“能對付蛇頭白羽箭,白羽令門中人的威力,就減去了十之七八……”
譚三姑微笑說道:
“肖公子可是胸有成竹了?”
肖寒月回顧了常九一眼,道:
“常見告訴過我蛇頭白羽箭的利害,寒月已經開始思索,不過,尚未完全想好,待構思成熟,再和前輩研討。”
這就是才慧,胸羅錦秀,思維有方,不同於江湖草莽人物的地方。
常九突然介面道:
“譚前輩,以你成就之高,難道真的不知道王府周圍有江湖高人出沒?”“知道一些,不過,老身一直認為是張總教席在訓練王府侍衛的活動,未多留心。”
常九道:
“譚前輩覺得王府周圍,哪裡為可疑?”
“這個……”
譚三姑沉吟了一陣,接道:
“在沒有找出確實的證據之前,老身不便妄言。”
七王爺神情肅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