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匯流通,我落針之處,都是你經穴的交觸之點,我相信縱然是華倫重生,扁鵲還魂,用針的手法,也不過如此罷了。”
肖寒月道:“老前輩手法高明,在下已經有著凝氣流動的感覺了。”
趙百年臉上泛起一股驚喜之色,道:“好!告訴我詳細的情形。”
肖寒月還未來得及開口,忽覺得香風拂動,一個身著翠綠衫裙的少女,跳跳蹦蹦的衝了進來,嬌聲道:“爹,都快子夜了,你怎麼還不休息……”
忽見一個陌生男子,脫光了上身,伏在床上,不禁一呆,俏麗的雙頰之上,飛起了兩朵羞紅,正要轉身退出,卻聽趙百年哈哈一笑,道:“幽蘭,還記得爹給你談過的七針通脈的針法嗎?”
趙幽蘭點點頭,道:“女兒記得。”
趙百年道:“這種下針之法,是針炙之術中,最難的針法,七針交錯,打通了全身的經脈,認位針穴,不得有絲毫的差錯,每一個落針之點,都是經脈交匯之處,爸指給你看……”
轉頭看去,只見肖寒月拉了一床被單蓋住上身。
趙百年一皺眉頭,揭去肖寒月身上的被單,指著落針穴位,講給趙幽蘭聽。
他苦嗜醫術,忽視了男女之間的禮方,趙幽蘭雖然在聽,但臉上羞紅一直未腿,好不容易等到趙百年講完,立刻轉身逃了出去。
望著趙幽蘭消失的背影微微一笑,趙百年轉向肖寒月望去,笑道:“肖公子,我這個女兒,頗有天份,已得我幾分真傳,我倒希望她能盡得我醫術上研氣心得,免得重蹈古人覆轍,像華忙、扁鵲一般,醫術隨人而逝。”
“是是,趙先生虎父龍女,趙姑娘必能承繼你的絕世醫術。”
肖寒月雖在口中答話,但臉卻埋在臂彎之中。
趙百年暗暗點頭一笑,拔出肖寒月背上的銀針,道:“肖公子請好好在此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肖寒月在趙府中留了三大,這三天對他變化太大了,不但滯止在奇經八脈中的真氣,開始疏散,而且,每次打坐運氣,真氣能立刻通達四肢百骸,完全進入了另外一層境界,臉上的病容也一掃而光,代之而起的,是一種紅潤的臉色。
趙百年醫務太忙,知道肖寒月病好之後,就沒有再來看過他。
肖寒月搜遍全身,只找出三兩銀子,想想這幾日在趙府中寄住食宿,三兩銀子,實在無法拿得出手,一走了之,又覺不妥,只好硬著頭皮,去見趙百年。
但趙百年的病人太多,每時每刻都忙於醫務,肖寒月在診療室中停立一個時辰之久,都等不到一個和趙百年講話的機會,趙百年一直在低頭工作,看也沒有看肖寒月一眼。
回到雅室,又是掌燈的時分,案上已經擺好了飯菜,六個菜,四葷二素,和平常不同的是,竟然多了一壺老酒。
肖寒月食宿都在同一間雅室之中,每天開飯之時,都由趙福送上飯菜,每餐的飯菜,都很豐盛,但還是第一次有酒。
第二位奇怪的事情是,肖寒月發覺了床上放了一螺新衣服。
趙福緩步行了進來,道:“肖先生,酒菜炔涼了,請早些用吧!”
“這是為什麼?我只是一個求醫的病人……”
“是趙大夫的吩咐,這壺酒是很好的桂花露,是趙大夫親自處方釀造的,除了他自用之外,從不用它款待客人,你是第一位受桂花露款待的客人。”
“趙福,你沒有弄錯吧!我不是客人,我只是一個求醫的病人。”
“不會錯的,肖先生,那幾套新作的衣服,也是趙大夫吩咐趕工作成的。”
肖寒月苦笑,道:“對一個病人,為什麼要如此的優厚,我……”
“肖先生,先請用飯吧,等一會,趙大夫會來看你,有什麼疑問,當面問問趙大夫吧,你請用飯,我不打攪了。”
肖寒月苦笑一下,自斟了一杯酒。
玻珀色的美酒,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味,直撲鼻中。
看到這樣的美酒,就算是不會喝酒的人,也會引起喝一杯的慾望,肖寒月舉杯喝了一口,但忍不住立刻把一杯全喝下去。
芬芳留齒,醇香透心,肖寒月從來沒有喝過這樣的好酒,美酒佳餚,色香可口,不覺之間,竟把一壺酒喝得點滴不剩。
酒味香甜,但酒力卻很強,喝完一壺酒,肖寒月感到有了七分醉意。
這時,趙百年緩步走了進來。
酒醉三分醒,何況,肖寒月還沒有醉倒,看到了趙百年,立刻站起身子,他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