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進去,面色嚴峻地拿起一部通話器:“給我接元老會。”
不過盞茶時間,通話器的另一端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德寬麼?”
“九長老,是我。我這邊遇到了大麻煩。”閆德寬一改方才的跋扈,語氣謙恭得近乎諂媚,即使對方無法看到他的動作,他依舊下意識地將腰彎成了九十度,“我這邊遇到了一些麻煩,所以不得不打擾長老一番。”
通話器的那邊一陣沉默,而後九長老才說道:“能讓你如此驚慌失措的,肯定不是什麼小事吧?說實話,我看看能不能保你。”
聽了九長老的這番話,閆德寬的心就是一揪。他打了個哆嗦,語氣更加的謙卑了:“是這樣,為了計算新型導彈的威力,我在追捕杜傲天、林浩宇這兩名魔教弟子的過程中,使用了超過四十枚導彈進行了一次超飽和打擊,但是出於種種原因,也大概是這兩人走了狗屎運,他們竟然躲過了攻擊,但其他負責追捕的正道弟子卻僅有兩人存活。”
“你確定不是在打擊之前,就做好了犧牲那些正道弟子的準備?”九長老的聲音轉為嚴峻。蒼老的聲音中滿是冰寒的意味,即便是隔著遙遠的距離,閆德寬依舊覺得背心一陣寒冷,一顆顆冷汗在他的額頭上凝聚。然後緩緩滑落。
他不敢說話,誤傷和刻意傷害完全是兩個概念,也是兩個後果,即便他閆德寬在天地教之中有著重要的地位,若是出了這等事情,也無法保證長老們不會丟他出來棄車保帥。畢竟與整個天地教的處境相比,區區一個閆德寬根本算不上什麼!
聽到閆德寬這邊許久沒有聲音,九長老的聲音愈發的寒冷了:“一次性動用超過四十枚最新型導彈進行超飽和打擊,目標周圍還有數十名正道弟子,這麼大的事情你居然不報備元老會自行決定,你當你是教主還是大長老?!”
“我也是為了收集實驗資料……”閆德寬強行爭辯著,可話剛剛說到一半,就被自己噎了回去,他方才的回答相當於變相承認了自己的動機,直接將自己送到了審判席上!
果然,九長老在沉默了一瞬間後回答道:“我可能救不了你。”
九長老的聲音沒有了冰寒,只有說不盡的滄桑與疲倦,但這句話卻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了閆德寬的心上,他頹然坐在地上,倚著牆壁,無意識地呢喃著:“我為天地教的革新做了多少努力,為了新武器的研究、為了格物精神的推廣與發展流過多少汗水,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不能……”
九長老嘆息一聲:“我只能說,我會盡力。”
“您一定要盡力,一定!我這邊有一份秘密的筆記,記錄了一些本項試驗中得到的副產品資料,它們可以用在那個‘最高階試驗’上,稍後我就派人給您送回去。”閆德寬猶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拼命地說著,那邊的九長老只是“嗯”了一聲,便結束了通話。
閆德寬喘了口氣,從地上站起,從袖口中拿出一方面巾擦乾額頭上的汗漬,而後抖了抖衣衫,將自己變成原來那個囂張跋扈的閆德寬,走出這個小小的空間,將一切恢復原狀,而後開啟了這扇密室的門。
但是他的這一腳沒有踩到實地,而是結結實實地猜到了一個機關上,一條繩子垂空而下,將他的脖子套住,而後向上一手,他整個人都被凌空吊了起來!
這道繩索是由外丹派煉丹留下的下腳料煉製的,雖說比不得那些神兵利器的餘料,卻也是堅韌無比,絕非閆德寬這種靠丹藥堆上來的破障期修士能夠掙脫的,繩索在不斷地受盡,閆德寬的臉色也是越發的蒼白了,他雙目圓整,向前凸出,口中不斷地發出“嗬嗬”之聲。
盧新宇飄然出現在他的面前,滿臉的惋惜之色毫不掩飾,他看著閆德寬,輕聲問道:“那份資料,是你告訴我,還是讓我稍後搜魂一番自己去取?”
閆德寬的眼睛越發地向前凸出了,他嘶啞著嗓子說道:“你,你什麼都知道?”
“當然,我什麼都知道。”盧新宇嘆息一聲,蒼老的臉上就帶上了慈和的神色,“你的計劃、你的行動,都在我都掌控之中,沒有了我的默許,你認為你能夠控制那些無人機麼?沒有長老會的暗中授權,我會允許你去做麼?沒有了我,你什麼都做不成。”
“姓盧的,你,你不得好死!”閆德寬聲嘶力竭地吼著,“你的老婆會被充作……”
一連串惡毒的咒罵從他的口中噴出,繩索在這一刻停止了收縮,讓他有了一點喘息的機會,盧新宇沒有任何的反駁,就那麼靜靜地看著他,等他一口丹田氣用盡之後,才悠然說道:“你的時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