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便看見隨侍碧秀多年的侍女正躺在地上,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碧秀的右手輕輕敲了敲床沿,有事一股真炁將營帳籠罩,他抬起頭看著天花板,輕嘆道:“她是怎麼死的,似乎不用我多說吧?誰做了什麼事自己站出來,和她一樣下場,否則,便是讓我動用噬心蟲了。”
全場頓時沉默,只有雙腿的顫抖和上下牙關的碰撞聲,碧秀沒有轉頭,只是隨手扯出三條白綾擲在地上:“自己了斷吧,別讓我親自動手。”
“噗通”、“噗通”、“噗通”三聲,三個侍女依次跪倒,磕頭如同搗蒜,連勝哀求,但碧秀連頭都沒有轉動分毫,反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三個侍女知碧秀決心已定,咬咬牙拾起白綾,同樣鼓動真氣用力一勒!
待三人死透了,碧秀這才稍稍坐直了身體,說道:“都抬出去,化了吧。”(未完待續。)
209。唯我真神誰為尊,戰場之上道法分
翌日清晨,震天的號炮幾乎同時從雙方的軍營之中響起,魔教這邊自然是九聲“凝神皈魔炮”,用意凝聚軍心;而真神宗那邊的炮聲雖有不同,聽起來卻頗有異曲同工之妙,真神宗與魔教系出同源,用的術法招式,其根源也是相同的。
營寨大門開啟,雙方鐵騎湧出營寨,在寬闊的平原上遙相對峙,浩蕩的真炁在他們的體內奔湧不休,激發著百戰餘生後養成的殺氣,這股殺氣比起之前無意中散發的足足強了十倍,再加上“凝神皈魔炮”等等外物對軍心的凝聚,這些殺氣匯成一股,直衝雲天!
本就灰暗的天空變得愈發的陰沉,幾隻從空中飛過的鳥兒被這殺氣影響到,當即嚇破了膽子,直直的摔在了地上,變成了一灘肉泥。
身懸半空的碧秀此刻神色凝重,顯然身處殺氣影響範圍內的她也並不好受,她的實力或許可以輕易幹掉數十個、上百個這個等級的軍士,但是當人數達到一定界限時,就能過無視境界上的差距,產生無與倫比的壓迫力。
人一過萬,無邊無沿,何況是十萬成建制的鐵騎?感受著麾下士兵們散發出來的殺氣,姜在興豪情頓生,指著下方的軍陣問道:“且請殿下觀看,我魔教之軍威,可雄壯否?!”
與碧秀的不適不同,姜在興已經習慣了這裡的氣氛,軍人散發出的殺氣非但不能給他造成任何實際意義上的影響,反而會在這種情況下得到一定程度上的增幅,要知道,能夠做到他的位置上,不僅僅要有過硬的根底,更需要實打實的軍功支撐。
碧秀點點頭,讚許道:“當真是百戰雄師,姜將軍治軍有方,也難怪外事府中常有長老誇讚。”
姜在興聽了這話,就略有些興奮了。不為其他,只要碧秀說“常有長老誇讚”,那便必然有長老誇讚,即便是沒有。當這句話傳回天誅峰之後,也會有些試圖與碧秀結好的長老說上幾句,聖女在魔教中的地位可是與斷天齋中的那幾位大長老地位相同的,大家都是平起平坐。
“若有如此雄師百萬,我魔教想要掃清天下五域又有何難?!”姜在興豪情大發地說道。但隨即便乖乖地閉上了嘴,他麾下的這十萬人還是東拼西湊、求爺爺告奶奶一般,從魔教之中的各個騎兵部隊中選出的精銳,哪怕傾盡魔教的能力,能湊出十五萬這樣的騎兵便是極限。
碧秀微微一笑:“我魔教一統五域,乃是真魔爾丹陛下飛昇前的應許,是遲早的事情,將軍倒可不急在這一時,稍後軍陣之事還需依仗將軍指揮,一仗打出我魔教的威風!”
“分內之事。屬下安敢分心!”姜在興沉聲應道,告了個罪,連同身後的副將一同落入了軍陣之中,他和這些副將彷彿一個個節點一般,當他們回到自己所在的位置時,整個魔教的軍陣似乎有了主心骨一般,殺氣的強度再度提升了足足三成!
看了看魔教的戰陣,碧秀微不可查地點點頭,隨後身體一震,那股黑色的光柱再度將她的身體籠罩。她秀目望向真神宗方向,清脆的聲音傳遍了全場:“伊莎貝拉妹妹,姐姐已經等你多時了。”
“可是妹妹還沒準備好怎麼辦?”伊莎貝拉同樣清脆的聲音傳來,悅耳動聽中帶著一絲嬌怯。令人聽了頓感我見猶憐,就彷彿鄰家的小妹妹一般,絲毫沒有半點真神宗聖女的風範。
碧秀笑著搖搖頭:“妹妹著實過謙了,你可是完全繼承了真神宗聖女職位的女人,怎麼回比姐姐這個還在候補之中的女人還要慢?”
“好吧好吧,既然姐姐想要將我。妹妹怎麼敢不從呢?”伊莎貝拉委委屈屈地說道,隨即對面便亮起了金色的光柱,與碧秀遙相呼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