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也撥得不住向外打轉。接連轉過整整十七八圈,蒼狼方才能夠勉強站定。
那邊廂,朮赤、拖雷、窩闊臺等三人乍見奇變,禁不住同時相顧失色,禁不住齊聲脫口叫道:“翼我同在?這狗皇帝竟然……也懂得翼我同在?”
不錯,擋住了蒼狼鐵木真那一拳的人,正是宋帝昺。但並非本尊。本尊依舊被“黑死”所滋生的腐爛臭肉所困,動彈不得。但宋帝昺當真聰明絕頂,竟能夠在這短促光陰中,就看穿“翼我同在”底細,然後依樣畫葫蘆,也分化出一道元神,然後凝軀塑體,代替本尊去上陣應付敵人。
不過,窩闊臺的“翼我同在”,每一位分化出來的翼眾,都經歷了長時間的獨立修練,故此其內力自成體系,不受本尊影響。
宋帝昺雖明白其中道理,無奈卻沒有這個鍛鍊的時間。所以他分出來的化體,儘管因為內裡存在獨立元神,論敏捷和反應以及戰術等,皆不下“翼我同在”。但力量方面,卻只能依賴宋帝昺的本尊輸送。
宋帝昺本身就受黑死所困,必須動用大部分真氣去壓制體內劇毒,勉強讓情況不要進一步惡化。故此能夠輸送到分身之上的力量,根本少之又少。哪怕頂破大天,也只有宋帝昺的一成半左右而已。
宋帝昺的一成半力量,終究還是要稍遜於鐵木真的五成力量。若要以硬碰硬,便純屬下策。故此,宋帝昺這個分身,便施展出六神訣之“羅漢卸”,以柔克剛,四兩撥千斤。
招賢大會初選十六強之一的羅摩那,乃天竺婆羅門教一個分支小教派的教主,修練婆羅門教的“婆羅摩經”。透過極端苦行來進行修煉。
這“婆羅摩經”合共分為三大階段,其中第三階段的鍛筋關,需要用牛筋緊綁在自己四肢之上,然後分別繫上四頭健壯水牛,驅趕它們同時發力拉扯。修煉者必須以一己之能,抗衡四牛之力。最終能夠把四頭水牛倒扯回來,那就叫做成功。
可是“婆羅摩經”鍛筋關的修練,相比起“羅漢卸”,卻簡直小巫見大巫,須知道,當年唐太宗李世民修練的時候,不但雙手雙腿,甚至連脖子上,也要用鐵鏈緊緊捆住,用力絞入皮肉,幾乎把人勒得骨裂氣絕。
這還不止。系在身上的鐵鏈,更分別捆上了整整十頭成年的大犀牛,然後以建立鐵叉狠刺犀牛,令它們流血吃痛,繼而豁盡全力地向外發狂奔跑。能夠把十頭犀牛全部扯得飛起,這才叫做修煉成功。
“蒼狼鐵木真”的拳力雖然剛猛,但終究比不上十頭狂奔的犀牛。宋帝昺以柔克剛,乾淨利落,勝了一招。
然而只勝這麼一招,卻並不代表宋帝昺已經贏得全面勝利。只因為以“翼我同在”分化出來的鐵木真,雖然被擊退,卻並未被擊潰。眼看一擊不中,他也用不著等窩闊臺下令,立刻再度撲上。突擊、百裂、圍剿、瞬殺……蒼狼拳招接二連三,狂攻猛打。氣勢之強,就和真正的蒼狼幾乎沒有分別。
面對蒼狼猛攻,宋帝昺的分身也針鋒相對,絕不退讓半步。羅漢卸雖然只有一招,卻是千變萬化,永遠沒有窮盡之時。無論蒼狼之拳來得再快再強,始終無法突破羅漢卸的防禦。
眼看情況不對,窩闊臺更不遲疑,馬上把另外兩位翼眾——風鷹合撒兒以及瘋犬赤老溫,都一併召出,然後分別加入戰團。
合撒兒的鷹爪分筋錯骨,狠辣絕倫。赤老溫則剛強悍猛,勇往直前。縱然**力量,甚至只是**一身境界,都不能由“翼我同在”奇招模仿練出,但和鐵木真相似,這兩名翼眾,也有本尊的五成力量。三大翼眾合力,登時大佔上風。但要把宋帝昺的分身徹底轟破,一時三刻之間,卻始終未能辦得到。
所謂夜長夢多。時間拖延得越久,變數便越大。一時的上風下風,根本沒有意義。只有儘快把宋帝昺殺掉,才能稱之為真正的勝利。眼看戰況陷入膠著,遲遲不能開啟局面。朮赤禁不住大感心焦。他忍不住叫道:“窩闊臺,再把其他的翼眾,也都一起叫出來啊。”
窩闊臺苦笑著搖頭道:“不行。‘翼我同在’雖然內息獨立,但派遣翼眾出戰,也會消耗我的精神力。肉身受傷,也會導致精神力衰弱。現在的我,能夠同時讓三名翼眾出現,便已經到達極限了。假如連大汗、合撒兒叔叔,赤老溫叔叔他們三個合力也打不贏,其他翼眾上陣,勝算更低啊。”
旁邊拖雷卻冷笑一聲,叫道:“瞎子,你真是鑽牛角尖了。放著本尊在哪裡不下手,光顧著對付一個傀儡有什麼用?翼眾當中,不是有哲別叔叔嗎?隨便把哪一名翼眾收回去,用哲別代替。兩名翼眾纏著那傀儡,哲別放箭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