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恭相信自己的妻子,她不會無來由的憎恨一個人。
前世,他死後,他的妻兒,受了什麼罪?
鄭楚兒最終在司棋和知書的攙扶下,離開了宴客大廳。
已經身為蘭陵王府統領的阿四,在高伏大喜的日子,穿著一身統領服,英姿勃發的在幾個婢女面前晃來晃去。
而木青,側永遠是那麼文質彬彬,又目不斜視。
但沒有逃過經過的鄭楚兒的眼睛,唉,緣分這種事,就順其自然吧。
鄭楚兒現在,沒有心思考慮其他,那個人,這一世,得死。
沒了高長恭和鄭楚兒的婚姻大廳,賓客們無拘無束。
蘭陵王府的美酒,很快就讓有的人醉眼朦朧。
段孝言這個高家的表親,也很快被一眾奉承的人,敬酒敬得頭腦發昏。
晃晃悠悠出來如廁的段孝言,找不到蘭陵王府的廁所在哪裡。
“往前走,再右拐,直走後,再左轉………”
一個婢女,熱心的為段孝言指了路。
段孝言按著婢女指的路向前走,懵懂中,忽然聞得一股極好聞的幽香,段孝言不由自主的尋香而去。
有女子的笑聲,從霧氣瀰漫的一間木房裡傳出來。
段孝言聽得渾身酥軟,酒壯色膽,竟然趴在窗外,探頭探腦的往裡看。
可還沒等他看清裡面的是什麼人,一個口袋嚴嚴實實的罩住了他的頭。緊接著,劈頭蓋臉的棍棒,落在了段孝言身上。
禍從天降,段孝言的酒,猛然被打醒,可是,一棒又一棒專門落在他頭上的鐵棒,再次把他打到暈頭轉向。
“打死你這個大膽狂徒,竟敢偷看我家王妃洗澡。”
段孝言驚呆了,是王妃在洗澡?
“鐺”的一聲,一根悶棒,又狠狠的砸在段孝言頭上。
當那根鐵棒,再次狠狠落下去時,一隻有力的手,握住了鐵棒。
正打得起勁的一眾婢女,一抬頭,發現阻擋她們的,竟然是高長恭。
“一切有我。”
高長恭道,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鄭楚兒的婢女,會往死裡打斷孝言,但他總覺得,自己的妻子,肯定有她打人的理由。
“段孝言,你怎麼會來到女眷住的後院?”
高長恭冷冷的聲音,讓頭破血流的段孝言,渾身一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