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著洞外,吐出了幾個字:
“殺,除了那個新娘。”
說完,又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待他的眼睛再次睜開時,呼啦啦的山匪,已衝出了山洞。
迎親的隊伍一看,大隊的山匪衝出了山洞,似乎嚇得有點懵了,竟站著不逃跑。
這些迎親的人,既不敢再繼續前行,也不敢再和山匪拼命,且打且退。
後面的山賊,緊緊追趕。
雪山之下,出現了一個奇怪的景象,鋪天蓋地的山賊,追著幾個迎親人在跑。
可是,前面的人就在不遠處,山賊卻怎麼也近不了他們的身。
突然,蒼茫的天空,傳來一聲鷹唳,驚空遏雲。
山腳下,原野裡,旌旗招展。
從天而降的大齊軍隊,切斷了山匪的歸路。
天空中翻卷的雲,似乎瞬間都停止了湧動。
當天上的烏雲,再次湧動時,地上兩股人流,已撞擊在一起。
雲在湧,風在吼,大地在顫抖。
廝殺的聲音,響徹雲霄。
短兵相接,近身擊殺。
一浪高過一浪的廝殺聲,如一股股旋轉的颶風,在山中迴響。
突然,一聲雪狼的哀嚎,響徹雲霄。
雪花飛落,山體崩塌。
震天動地,雪卷烏雲。
蒼穹之下,驚心動魄。
老巢傾覆,山匪絕望的望著被雪崩覆蓋的山洞,鬥志已消。
而高伏,尉相願率領的軍隊,正鬥志昂揚。
一個山匪,看到了端坐馬上的高長恭,他手中的大刀,便向高長恭飛去。
“砰”的一聲,守在高長恭身邊的老驢頭,目光一厲,手中的飛刀,也飛了出去。
兩刀相撞,刺耳的聲音划著人們的耳膜。
山匪大刀,竟被擊碎。
怒吼之聲,漸漸吞噬了那些山匪。
大戰結束後,清掃戰場。
可是,沒有找到那個身披虎皮的人。
“楚楚,快回去脫下喜服,穿一件厚實的裙襖。”
王富望著身子單薄的女兒,心疼的說。
“不嘛,女兒不冷。”
王楚楚飄了一眼不遠處的高長恭,大戰過後的一片血腥中,年輕的國公,仍然面色從容。
那件大紅的喜服,已經被脫下。
此時的高長恭,身披一件雪白的披風,站在天地中,一塵不染,超凡脫俗。
“楚楚,楚楚。”王富喚醒女兒,把自己身上的一件大氅,披在楚楚身上。
“嗯………”王楚楚嘟起小嘴,不高興的哼了一聲。
把身上的大氅,拿了下來,王楚楚重新披在父親上。
“爹爹,女兒不冷,爹爹穿著。”
王富瞟了一眼高長恭,心裡嘆了一聲。